李雪琴口上无德,什么难听说什么,俨然看不出一点大户人家的涵养。
马生辉全程在她身边拉扯,怎奈根本拉不住。
白起在心里,反复咀嚼着李雪琴话语的深意,揣测着面前三人纠扯不清的关系。
生下两名孽种?
这让他十分困惑,着实费解。
刘芬芳丝毫没有露怯,好像李雪琴恶毒的语言,说的不是她本人一般,她面不改色,正声道:
“李雪琴,你不要逼人太甚,就是说破天,筱筱也是马生辉的女儿。当初要划清界限的人是我,
但孩子已经长大成人,认不认马生辉是她自己的事情,你我都没有权利剥夺。为筱筱创造更好的物质条件,
那是马生辉心甘情愿的,没有人逼他。这事你不该来找我,你应该问问你身边的人,是如何考虑的。”
这一刻,刘芬芳的口吻充满了正义,身形突兀变得高大,那便是慈母般伟岸的形象。
白起顿觉她身上散发出无形的光环,与心里认定的市井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反倒是李雪琴显露出一脸市井相,嘴角泛起阴邪的笑容:
“这么说,你是要跟我对着干喽?”
李雪琴轻蔑的一笑,继续道:
“生辉集团,是我爸当初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就连马生辉,也不过是个上门女婿的角色。我告诉你,刘芬芳,
你那野种女儿想要从我这,白白拿到好处,门都没有。因为她不配!马生辉更没有权利这样做!”
“你够了,李雪琴!”
马生辉终于按耐不住,发出一道浑厚的声音,这样恶毒的语言,不仅是在侮辱刘芬芳,更是在羞辱他本人。
“你闭嘴吧!”
白起的呼喊几乎与马生辉同时,李雪琴一口一个野种女儿,他断然听不下去,也接受不了。
下一刻,李雪琴闻言,开始抓狂。
她没有听闻到白起的言语,她只看到身侧的马生辉阴沉着脸,在凶她。
她对着马生辉胸口,一顿胡乱猛捶,发疯道:
“没有我们李家,没有我爸,你屁都不是,你居然敢吼我?”
言语间,李雪琴的捶打,更是肆无忌惮。
丝毫不顾及众目睽睽之下,马生辉的颜面。
尽管如此,马生辉依旧没有反抗,只是本能的防卫。
却不想,意外发生了,他无意中轻轻一推,
李雪琴竟撞到了门框之上!
咚!
额头上绽开不小的伤口,血渍渗了出来。
她瘫坐在地面,手指触及到伤口的血渍,即刻如同猛兽一般爆发。
指着马生辉的鼻子破口大骂,眸子里充斥着幽怨:
“好你个马生辉,你竟然敢推我!你……你对的起我吗?没有我,能有你马生辉的今天?
你竟然为了这么个破鞋推我,这日子还过不过了?你现在取得的财富、地位、荣誉,还想不想要了?”
如若不是今天的闹剧,
马生辉在烂漫市那是何等高光鲜亮丽,
高高在上,
受人敬仰。
此刻却被他的夫人,当众奚落到体无完肤。
马生辉闻言,脸部肌肉不停的抽搐,肉眼可见。
他再也无法多待一刻,望向李雪琴的眸子,愤恨不止。
他气冲冲的夺门而出,片语未留。
马生辉离去的摔门声,如同一道指令,让李雪琴即刻陷入癫狂。
她开始张牙舞爪,发疯似的就近摔东西,
饭桌掀翻,洒落满地,
鞋柜推到,
屋内的小饰品杂碎。
白起见状,气愤难耐。
刘芬芳孤儿寡母,此刻他理应站出来,他意欲上前阻止李雪琴疯狂的举动。
岂料刘芬芳死抓着白起的手,连连摇头,眸子里满是深意,
好似在说:不要管她,随她去吧。
李雪琴一顿暴摔,周围几人静静的看着。
噼里啪啦!
转瞬满屋狼藉。
等她好似解气后,继续冲着刘芬芳嚷嚷:
“只要赵筱筱花我生辉集团一分钱,这事就没完,刘芬芳你等着瞧。”
李雪琴带着三名黑衣男子离去后,刘芬芳俯身开始收拾残局,白起招呼小疙瘩一块上前帮忙。
经过连日来的调教,小疙瘩干活越来越有模有样,日常的家务难不住他。
兴许假以时日,能把他调教成全职侍从。
潜力无穷啊!
刘芬芳收拾碎渣的同时,长叹一口气,喃喃道:
“冤孽啊!可怜我女儿命运不济,自幼便落得……唉!”
白起闻言,感觉有不好的预感,连忙询问:
“筱……我姐自幼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李雪琴为什么说,您生下两名……?”
此刻刘芬芳无比落寞,眸子里充斥着哀怨与无助。
她想倾诉,可看见白起青涩的模样,又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上一辈人的恩怨纠葛,对于白起这样的年纪,太过遥远。
再加上有同学在场,话到嘴边,她最终没能说出口。
她将白起二人推出门外,催促其去上学,独自收拾残局。
往事历历在目:
当年她青春年少,身为马家的保姆,却与马生辉暗自私通,未婚先孕,诞下两名双胞胎女婴。
她清楚索要名分无望,想做一名单身母亲,抚养孩子。
怎奈马生辉膝下无子,根本不依,准备强行留下孩子。
而且,女主人李雪琴得知二人私通后,更是容她不下。
无奈权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