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带着陈嬷嬷一路小跑的回了徐娇兰住的院子,陈嬷嬷怕徐娇兰出事脚下动作也飞快,一点都不拖拉。
没一会儿,二人就到了徐娇兰住的院子。
陪着陈嬷嬷一同到冯府里来的丫鬟,因为跟不上陈嬷嬷和冬雪被远远的落在了后面。
“冬雪姑娘,我刚刚一着急,忘了让我身边的丫鬟回宫向殿下禀报此事了。”
刚刚陈嬷嬷心里光想着快点跑去看徐娇兰了,就忘了先让身边的丫鬟回宫报信的事了。
“陈嬷嬷您过来了就好,县主的伤并非奴婢说的那么严重,县主额头上只是轻轻蹭破了一层皮,留了些血而已。”
冬雪怕自己说的太重了,陈嬷嬷会回宫请太医来,要是太医是个油盐不进的顽固老头,主子的伤可就瞒不住了。
“冬雪姐,郎中已经来了。”
红绣望了一眼陈嬷嬷,皱了一下眉,她们院子里不会又要有一位嬷嬷了吧。
“县主怎么受了伤,你告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陈嬷嬷知道徐娇兰伤得不是太重,就开始关心她到底是怎么伤的了。
“嬷嬷,冯府的老太太不把我们县主放在眼里,昨日她院子里的丫鬟就对县主不敬,今日早上竟然当着冯府众人的面用茶杯砸了县主的头。嬷嬷您一定要为我们县主做主啊,县主她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想着只有徐娇兰在冯府里过的好,自己才有希望给冯安澜做姨娘,红绣开始卖力的为徐娇兰卖惨。
“真是反了,竟然有人敢如此对县主。”
陈嬷嬷心中原本消下去的气,马上就又窜了出来,她可是要好好的向长公主殿下说一说这件事。
徐娇兰的房门被人推开了,冯莹然掀开帘子,送郎中出来了。
“麻烦您了,冬雪你送郎中出府。”
冯莹然看到站在院子里的陈嬷嬷,一时觉得对方有些眼生,不像是自己府里的嬷嬷。
“您是冯府的嬷嬷吗?”
“表小姐,这位是朝阳长公主身边的陈嬷嬷,殿下让陈嬷嬷到府里照顾小姐的。”
冬雪把药箱从郎中手里接了过来,就好言好语的送郎中出府。
“陈嬷嬷恕莹然眼拙,一时没有认出您来。”
冯莹然只见过朝阳长公主几面,永乐宫也只是在她很小的时候去过一次,因而对陈嬷嬷并没有什么印象。
“冯姑娘您不记得老奴不奇怪,宫里的嬷嬷多了去了,难不成您要都记得吗?您不必把此事挂在心上的。”
陈嬷嬷也只是远远的见过冯莹然几面,自然是不会怪冯莹然没有认出她的。
“嬷嬷,娇兰已经醒过来了,伤口也处理好了,您不用太担心她。”
冯莹然想到刚才徐娇兰差点露馅的样子,就心有余悸,徐娇兰真的是想起一出是一出,一点提前的安排都没有。要是郑姨娘和父亲在这边,徐娇兰这次就不一定能蒙混过关了。
“县主醒了就好,老奴现在进去见县主会不会打扰到县主养伤。”
陈嬷嬷心里有些犹豫是先去看徐娇兰,还是去吩咐自己身边的人回宫给长公主殿下报信。
“嬷嬷,娇兰身上的伤不打紧的,您进去看看她吧。红绣,你去把娇兰受伤的消息告诉陈嬷嬷带来的丫鬟,让她们把这事传回到宫里。”
冯莹然这次是下定决心要治老太太了,也不管什么冯府的面子了,留着冯府的面子自己受罪,她可不想过这种日子了。
“老奴带来的丫鬟还没过来,冬雪姑娘传话的事麻烦你了。”
“嬷嬷这是奴婢份内之事,谈不上麻烦。”
红绣虽然懒得跑腿,但现在情况紧急,她也不能找理由推脱。
“嬷嬷,我陪您进屋去看娇兰吧。”
“有劳莹然姑娘了。”
一进徐娇兰屋中,陈嬷嬷就闻到了一股药味还混着血的腥味。
“屋子里怎么不开窗啊,县主总是闻这种味道会头痛的。”
陈嬷嬷一进屋就把徐娇兰屋子里紧闭的窗子打开了,好让屋里难闻的药味散出去。
徐娇兰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额头上绑着纱布,手腕上也包扎着,早上哭红的眼睛还在肿着,脸显得更小了,衣服上还沾着血,整个人甚是可怜。
“嬷嬷,您怎么来了。”
徐娇兰瞧见陈嬷嬷,就想着用手支起身子坐起来,可她起身后手上的伤真是疼,她早上下手的力度太大了,要是这一次不让老太太老实了,她可就是亏大发了。
“朝阳长公主殿下让老奴来府里陪着您,怕您在冯府受了欺负。老奴千想万想都没料到,您才来了一天,冯府的人就如此苛待您了。您放心,今日的事冯府别想着就这么过去了。”
陈嬷嬷现在就想去看看冯府的老太太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敢动徐娇兰,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嬷嬷您不要心急,我没什么大事的,这不已经醒了吗?”
说完话,徐娇兰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痛苦的闭上了眼。
“小姐,您是头疼吗?”
绿意马上放下手里的东西,到床边让徐娇兰靠在自己身上。
“绿意,我没事的,你不用管我,你去为嬷嬷倒杯水。”
徐娇兰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珠,脸色越发的苍白,整个人都斜倚在了绿意身上。
“县主,老奴已经休息了一会儿,您不用管老奴的,您好好养伤,这院子里的事都有老奴。”
陈嬷嬷瞧见徐娇兰的样子,觉得她是伤口疼。陈嬷嬷顿时就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