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不记得冯煜祺,煜祺可是一直记得县主的,这不知道县主住到了冯府里,就求文曜把你约了出来。”
其实,冯煜祺早就不记得徐娇兰长什么模样了,要不是他母亲成日里总在他耳边念叨徐娇兰,他今日才想不到约徐娇兰出来的。
这些日子,乐阳长公主可是把冯煜祺看的死死的,生怕他这段日子又惹是生非。
平日里在锦都里玩惯了的冯煜祺自然是受不了的,但想到自己现在身上闲散的芝麻绿豆官职是母亲找人求来,他就忍了一段日子。
但是让冯煜祺老老实实的在官府里任职,这就是要了冯煜祺的命,他就想着搬到府外面自己去住,反正靖远候在锦都除了侯府也是有别的宅子。
乐阳长公主自然是不肯放冯煜祺到外面住的,就想着为冯煜祺订下一门亲事,好让他收一收心。
最后,乐阳长公主在锦都的贵女们挑了一挑,竟然就相中徐娇兰,觉得她父母双亡,等以后人嫁到府里她好拿捏。而且,徐娇兰有县主的身份,这样的儿媳妇,她带出去也不觉得丢人。
经常听乐阳长公主说徐娇兰是多么的好,冯煜祺一开始不耐烦的,可等他看到徐娇兰的画像时,就立刻改变了主意。
徐娇兰就是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他要是能娶这样一位妻子也是不错的。而且他母亲不是说徐娇兰知书达理吗,那日后他娶了妾室,徐娇兰也应当是不会管他的。
贤妻美妾,冯煜祺想想就觉得自己以后的日子快活得不得了了。
“原来冯公子一直都记得娇兰啊,这可算是娇兰的福分了。”
被冯煜祺惦记上了,这可真是令徐娇兰恶心的事情,但徐娇兰脸上还毫不失礼的强作着笑容。
“县主,你近日可否有作诗?”
想起之前冯文曜告诉自己徐娇兰得了文会斗诗的魁首,冯煜祺就想借着诗拉近自己同徐娇兰的关心,他对自己的文采可是很有自信的,相信徐娇兰一定会为他的才华倾倒,然后芳心暗许的。
“这些日子在家中闲赋着,娇兰倒是荒废了作诗这件事。”徐娇兰有些不好意思的讪讪道。
“冯兄,娇兰前些日子受了伤,一直在养伤,可能就没有了写诗的兴致。”
为了防止接下来没话可说,冯文曜马上提到了徐娇兰受伤的事情这样接下来冯煜祺还可以关心一下徐娇兰的伤情。
冯煜祺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之前冯文曜同他说过这件事,他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县主,刚刚是我有些唐突了,忘了县主一直在养伤。县主的伤完全好了吗?我听说县主伤到头的时候,可是心疼了好久的。”
“多谢冯公子关心,娇兰的伤已经好了。”
冯煜祺会伤心,徐娇兰才不信呢,满嘴谎话,真是不明白了朝阳长公主殿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外甥。
“县主,我临出府的时候还想着为你带一份药膏的,可这一着急就忘了。”
“没事的,冯公子,娇兰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需要药膏了。”
徐娇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觉得自己废话说的有些多了,嗓子都疼了。
“县主,我平日里喜欢作诗,在楼下留了册子,不知县主刚刚可否有看到啊。”
冯煜祺想着刚刚徐娇兰应当是在楼下待了好久的,应当是看到他留的册子。
听冯煜祺提起册子的事情,冯文曜就使劲的给冯煜祺使眼色,让他不要再谈这件事。可冯煜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冯文曜给他使的眼色,继续一脸殷切的等着徐娇兰回自己的话。
“刚刚表哥给了娇兰一本‘幽兰先生’的册子,可否是冯公子的。”
冯煜祺真是玷污了‘幽兰先生’这四个字,徐娇兰现在真是很心疼这个名号,可惜了。
“我没同文曜说过这件事的,他不知道我册子写了什么名字的。”
徐娇兰肯定是看了他的册子,这下子冯煜祺算是放心了,今天他的谋划还是很成功的,一切都在按他想的样子进行。
“表妹,我是不知道那本册子真正的主人是谁,我感觉应该不是冯公子的。”
冯文曜知道徐娇兰并不是多么喜欢那本册子,就想着把这件事情搪塞过去。
可冯煜祺没有领会到冯文曜的意思,马上就把自己给卖了,“文曜可是猜错了,亏我还把你当做自己的亲兄弟呢,那本册子就是我的,县主觉得怎么样啊。”
冯煜祺一手把扇子打开,轻轻的扇着,等着听徐娇兰赞美自己。
“冯公子写的诗很不错,应当是花了不少心思的,娇兰自愧不如,就没敢把诗补全。”
徐娇兰还是很肯定冯煜祺是花了心思的,真是辛苦了冯煜祺,他应当是找了不少人给他写的才凑了这一册子的诗。
“县主,真是谦虚了,我不过是随手写的而已了,算不上什么大作。”
想到自己的册子得了徐娇兰的肯定,冯煜祺越发的得意,手里的扇子都有些飘了。
小厮推开门进来,送上来了点心,冬雪就为徐娇兰取了一块。
有了点心吃,徐娇兰也就不继续废话了。
看到徐娇兰低着头吃点心,冯文曜以为她是害羞了,就开始同冯煜祺说话,没说几句,他就称赞一下冯煜祺。
而冯煜祺就一直很谦虚的推辞,摆出虚怀若谷的样子。
等徐娇兰把点心吃完了,也就差不多该走了。
“县主,等再过些日子苦海大师回了法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