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了晚饭,徐娇兰把妆卸了,把头发散开,就悠闲的躺在美人榻上看书。
夜深了,院子里静悄悄的,人们应该是都睡下了。
书也看得有些烦躁了,徐娇兰打了个哈切。
果然,今夜沈大人应该是不会来了。
可正当她刚打算下床,回去睡觉的时候,屋里的窗户忽然动了一下。
本来双脚已经落地,听到声音,徐娇兰立马就又回到了美人榻上。
沈墨披了件黑色大斗篷,将他整人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
“沈大人,翻窗入户的本领真是不错,应该是经常半夜到女子的闺阁中来吧,要不然怎么做的如此轻车熟路。”徐娇兰用一只手支着头,另一只手玩起了自己的头发,潋滟的桃花眼饶有兴趣的望着沈墨。
沈墨没有说什么,直接就坐在了美人榻上,两人隔着张小桌子。可他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
“你倒是话多,今天晚上说了那么多话,你不累吗?”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沈墨知道的一清二楚,娇娇真是巧言善辩,伶牙俐齿。
“沈大人是在嫌弃娇兰话多吗?可要是娇兰不说话,沈大人也不说话,那我们两人在这里大眼瞪小眼吗?还是说沈大人想要做些其他的什么事情。”
徐娇兰放下头发,伸出手指去轻轻勾沈墨系好的斗篷,想要把它解开。
本来沈墨和徐娇兰四目相对,离的还是很近了。
但沈墨立马就将头转了过去,不想要再看徐娇兰。
“你这是做什么?”沈墨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冷冷的,但又有着一丝外人不容易察觉的变化。
“沈大人,是不是想错了什么,娇兰只是怕沈大人在屋里披着披风会有些热,想要替沈大人解开罢了。”
她这样调戏沈大人,他竟然没有生气,有意思。
“你才十三岁。”沈墨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徐娇兰听的。
“所以,沈大人是觉得娇兰的行为有失体统吗?”徐娇兰继续在作死的边缘试探,她突然觉得沈大人还是很可爱的。
“你没做错什么。”沈墨极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他好像真是不知道该和徐娇兰说什么了。
“沈大人,深夜到访到底是有何贵干,难不成是要看我脱衣服吗?”
说干就干,徐娇兰就开始解衣服的带子。
沈墨立马就转过来头来,看到徐娇兰认真的在脱衣服。
“好了,你住手,我马上就走。”
“沈大人这头转过来的真是时候,听到娇兰说要脱衣服,立马就转过来了。”徐娇兰潋滟的桃花眼里有一丝暧昧不清的味道,像是在勾引沈墨。
沈墨立马就站起身来,脸上好像有些微微泛红,可能是他的皮肤过于白皙,这点红色显得特别明显。
沈大人竟然会脸红,徐娇兰觉得自己发现了惊天大秘密,有意思。
突然就有些不耐烦的沈墨,竟然走到之前进来的窗子下面拿来一个用黑布罩住的鸟笼。
沈大人果然是厉害,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藏了个鸟笼,徐娇兰心里暗自又为沈大人打上了危险人物的封条。
“我答应你小舅舅,要给你找只信鸽的。”
沈墨直接就掀掉了鸟笼上的黑布,里面是一只纯白色的红眼信鸽,羽毛白如雪,特别的干净。
“那就多谢沈大人了。”徐娇兰突然觉得如果把这只鸽子烤了吃,沈大人会不会生气。
然后,沈墨又递给徐娇兰一支特制的信管。
这支信管并不是市面上常见的木制信管,而是铁制的。这东西已经够小了,上面竟然还有一把小锁。若是信鸽在传信的途中不幸被人射中,里面的消息也不会流露出去。
这应该是龙鳞卫的信鸽,沈大人真是大方。
“好了,东西保管好,我走了,夜深了,你也该睡了。”沈墨刚要翻窗而出时。
徐娇兰突然又来了一句。
“沈大人,您多大了,该不会还没有过女人吧。要不然,刚才脸为什么那么红呢?”
沈墨脸色顿时就不好了。
“小小年纪,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刚听到声音,徐娇兰还想再说一句,沈墨就跑了。
沈墨刚离开徐府,就有些后悔,他刚才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为什么每次和娇娇说话,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呢?他好像很笨。
而在屋里的徐娇兰,则是因为知道了沈墨的秘密,然后开心的不得了,整个晚上连睡觉时嘴角都是上扬的。
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佩兰一进屋里就看到小姐屋里多了只鸽子。
“小姐,这只鸽子哪来的。”
佩兰觉得很新奇,想要逗逗这只鸽子,可这鸽子的眼神一点都不善良,小红眼珠死死的盯着她,也不转一下。
这让佩兰有些不太舒服,这鸽子怎么一点都不温顺。
“昨天晚上一只老雏鸟给我送来的,这只鸽子和他一个德行。”徐娇兰想到沈墨脸红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小姐,老雏鸟,是什么?”佩兰皱着眉头。
“就是很老却还没有过母鸟的公鸟啊。”
“小姐,你这一天天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佩兰脸立马就红了,很快把早饭摆好,就跑出去了,也没有顾得想徐娇兰到底说的是什么。
看到佩兰落荒而逃,徐娇兰有些郁闷,她又说错了什么吗?
没办法,徐娇兰只能自己一个人孤零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