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默果然还真就将我一个人丢在山洞里不管了。
他在我说了那一句话后,头也不回地冲进了雨帘之中,消失在我的面前。
我说“乔大头,你要胆敢将我扔在这里,我,我会……”
就在我大脑思索说出什么更狠的威胁话来威胁他的时候,他冷冷地瞅了我一眼。
“你会怎样?”
然后,他就真的走了。
我气极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我不敢相信他真的那么干了。
几秒之后他又出现在洞口。
“安分地给我躺着,我马上回来。”
我躺在火堆旁边,将我脑海里骂人的话搜罗出来将乔子默给骂了一个遍。
在我骂到第五十遍的时候,他回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些棍子,和一些藤蔓。
一个小时之后,我的一只手和一只腿被缠上了棍子。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其实乔子默身上也有伤,脖子上几道见了血的划痕,手上也布满了伤痕。
走起路来也有点跛脚。
我整个人趴在了他的身上,他说趁着天色还没有黑定,他要背我下山。
我没有别的选择,他曾经是一个警察,在这个时候,我除了相信他之外,别无它法。
见到救援队之前,我们在山道上走了大概两个多小时,从暮色走到天彻底黑了下来。
这其间,我们大多时候都没有说话。
后来我说我有点晕,能不能坐下来歇一回。
当我说出我晕的时候,我感觉乔子默的后脊背一紧,他大概觉得我伤得有点重。
他始终不肯歇一歇,然后不停地要求我跟他说话。
如果我不想跟他说话,唱歌也行。
我百感交集,这个男人,曾经在我的人生当中充当过重要的角色,光彩的和不光彩的角色,还真是戏剧得很。
如今,他0度无死角的变化还真让我无法适应。
不管我怎么百感交集,下了山之后,我们之间又会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开始唱歌。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
一首歌还没有哼完,他受不了了。
他说“得,你还是别唱了,再唱下去要人命啊!”
这家伙也不是不晓得我五音不全,是遗传了谢老师的乐感。
“不如你念诗吧!你大学不是文学社的团长吗?”
念诗?还真让人头疼,那个文学社的团长不是赶鸭子上架得来的吗?我的文学细胞向来不太发达。
脑壳想得有点疼,终于记起一首词来。
我记得的词人不太多,南唐后主是其中一个,李清照是一个。
其中南唐后主的风格我尤其喜欢,约摸还能记得他的几首词。
我开始念诗,这才开了一个头,眼眶不知道是进了雨还是进了风,有点涩涩之感。
我念“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他跟着和“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不知道是雨声还是风声,我隐约听出了一丝如咽在哽的味道。
茫茫雨雾之中,我似乎透过雨帘回到了夏阳外国语学校的操场上。
乔子默从梧桐树下的阴影之下,朝我走来,和着这首词。
正当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纪。
可惜,时光不解风情。
那时的我们,大概没有想到如今的我们,活成了如此狼狈不堪的样子。
我的脑子越来越不太好使,他继续催促我念诗。
我说“念什么呢?你知道我上学的时候不太用功。”
他回答“也是,让你念诗还真有点为难你了。你还是骂人吧,你骂人的样子一点都不违和。”
我说“乔大头,你个王八蛋,你明知道我有危险,为什么不早点通知我。”
他委屈“我给你打电话打不通,发信息信息拒收,微信qq都被拉了黑名单。”
“你不知道给陈香香打电话吗?你娃,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到底一点都不在乎我。”
乔子默无奈的语气“你不知道?陈香香也将我给拉了黑名单。”
我内心相当欣慰,香香,她真是我一辈子的铁姐们。
我一时气急,气得脑壳疼。
“香香给你拉了黑名单,再不济你可以用安然的电话打给我噻。或者用其它的号码打给我也可以的,亏你以前还是一位人民警察,就你这智商,你不当警察是明智的选择。”
他又说“我打了啊,我用另一个号码给你打了数十遍,都被你给按掉了。”
妈的,今天爬山,爬得喘粗气的时候,一个陌生电话忒执着一直打,我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将那个号码给拉了黑名单。
如今的广告骚扰电话那是层出不穷,防不胜防,我不接也正常。
因为这一通电话打来之前,我已经接了一通问我需不需要高利贷的电话。
我没等他说完就直接挂了,那之后,他就一直打。
我拉了黑名单之后,又一个陌生电话打来,我理所当然以为是那个高得贷换了一个号码来骚扰我。
唉……世事无常,如今这个时代,你完全会因为分不清哪个是重要电话,哪一个是广告骚扰电话,而错失许多良机。
骚扰电话我接得多了,气也就多了起来。
对于公司的二把手来说,我还不得不接这些个无聊的电话,生怕错过某一个重要客户的电话。
接下来,乔子默为了让我一直开口说话,又开始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