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磨着刀,一边看着池塘,池塘里,上面飘着枯萎的荷叶和一些泡烂的荷杆,他决定明天将池塘清理一下。
然后,趁着这个冬天,再把小木船给弄出来。
想到木船,他就想到那个未完成的承诺,带她去看那荷花盛开的盛景。其实去年夏天的时候,在高崖上,他们已经远远看过了。
只是当时他提出一起去近距离观赏时,她拒绝了。
当时他以为,她其实没有那么喜欢荷花,否则的话,也就一小段距离而已,干嘛不愿意挪动一下她那娇贵的玉躯呢?
后来他才知道,那时候的她,体内压制着那道庞大的剑气,估计就算是动弹一下都不乐意了吧!
直到看到那些剑气,他才明白,为何她平时总是显得很慵懒,躺靠在椅子上,一躺就能躺一天。
看着那些枯萎的荷叶,云不留微笑道:“都说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其实认真说起来,我已经算很幸运了。来到这个原始时代,本来以为要孤独终老了,没想到还能遇到你。”
“你放心,我会很好的活着等你回来找我的。其实你当初应该告诉我你准备去哪的,我现在和那些部落的首领们可熟悉了,到时只要稍稍让他们注意一下,肯定就能很快找到你……”
云不留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听得爬地露台上打盹的虎子不时抬起大脑袋,竖起双耳,然后一虎脸的不解和纳闷。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我早早就将你找到,然后把你养大,到时我怕会把你当成女儿多过于媳妇。如果真是那样,那可就尴尬了!”
云不留说着说着,便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他也为自己大开的脑洞而绝倒。
这种事情,还真有可能发生,毕竟每个人的感情,都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化的,爱情的保持期本来就很短暂。
长时间的相处,爱情就会慢慢变成亲情,这是无数人验证过的。
而亲情,又如何能够轻易变成爱情呢?
童养媳也是养着给儿子当媳妇,不是给自己当媳妇啊!
想通这点,云不留便不再纠结安然没有告诉他她的去处了。
磨好刀后,云不留便开始清洗大锅,用泥沙搓洗几遍,然后装上清水,放到灶台上烧,准备等水烧开,再清洗一遍。
点火添柴,将火烧旺之后,他才拎着磨好的杀猪刀,去处理那只野猪的尸体。
大风已经从崖上飞掠而下,巨爪扣在露台边的竹栏杆上。竹栏杆在它的巨爪下,仿佛发出哀鸣声似的,嘎嘎作响。
看到大风都变得这么大只,虎子很惆怅,趴在那里更不想动了。想当初,大风还是一只小鸡崽模样时,它都已经是一只小虎了。
可如今……
虎子把大爪子放到自己的脑袋上,捂住自己的大脸。
云不留将猪腰子掏了出来,往空中一扔,大风振翅而起,瞬间便朝那颗猪心飞掠而去,张嘴一叼,便叼在嘴里。
这东西对他来说,没处理好的话,就是不能下口的,可他却一直没想到什么好办法来怎么处理它们。
但对大风来说,那点腥味却是根本不算什么。
两下吞下一颗猪腰子,云不留又将另一个往天上一抛。
接着是脾和肺……
这些东西,以前都是给湖中的湖鱼来解决的。
至于剩下的猪小肠子和猪肚,云不留也没有将其扔掉,而是准备用莲藕渣磨成的粉末来搓洗一下试试。
听天炎部落的妇人们说,动物的肠子和胃,可以用米糠搓洗,效果不错,用草木灰的话,容易把猪肚洗烂。
云不留觉得,可能是草木灰中的碱和猪肚上的酸起了化学反应吧!
反正从小到大,他就没有见谁用草木灰来洗的,倒是用盐巴加淀粉一起揉洗的比较多。
不过在没有其他作料的情况下,其实腥味还是比较大的。
但是这一次,云不留从天炎部落带回来一种草药,这种草药其实是云不留以往极为熟悉的草药,说熟悉,那是因为他见过它的根。
而它的名字也很奇特,叫牛**,根的话叫牛奶仔根。
一般炖小肠和猪肚之类的东西,老家那一块,很喜欢放这东西。
香味极其浓郁,还可以湿去寒。
只是一直以来,云不留虽然知道它的根长什么样,但就是没有见过它的叶,于是他也没办法寻找。
直到天炎部落里,有人拿这个熬汤,让他记起熟悉的味道,这才问清楚这东西长什么样,然后就简单了。
因为这东西,河边很多,算是极其常见的草药。
这次回来,他也带了一些草药回来。
他没有米糠,那东西早就喂鱼了,但是藕粉倒是有,回头可以加一些盐马,进行搓洗,然后用牛奶仔根这些草药,中合它的腥味。
半个多小时后,云不留将再次洗好的大铁锅装上清水,然后将清水烧开,将切成块的野猪肉扔到锅里焯一遍,再捞起来。
再次换水,然后将野猪肉放入锅中,再往锅中添水添到堪堪将野猪肉盖住,接着再往锅中扔几株草药,倒上一筒果子酒。
盖上锅盖,添上木柴,用大火进行熬煮。
然后,他又跑到小竹楼里,捧了一捧大豆,洗净,扔进锅中。
最后回到崖上,挑了几颗土豆,跑去洗净,切成小块,放入锅中。
一个小时左右过去,肉香已经在这片绿茵上萦绕。
小毛球已经从崖上下来,跑进小竹楼,将它的专用木盆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