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浮空岛与巨荷湖之间的空中,一白一绿两道身影相撞,而后就像慢动作一样,长衫霓裙与长发一同飞舞,旋转下落,如同离开花托的花瓣,随风飘落,直到滚落下方盛开的莲台之上。
两人滚落莲台,以男上女下之姿,四目相对,原本应该有许多话要说的彼此,此时却相顾无言,泪中带笑。
良久,绿衣女子才轻启红唇,轻声低语:“公子,你再这般,奴家可就要叫非礼了!”
云不留闻言,神情微怔,认真看了看她的神情,看到她眼中隐藏着的笑意时,他才露出一副轻佻的模样,笑道:“仙子姐姐甚美,不禁令小生情不自禁,行此等失礼之事,实乃情非得已。况且,在此荒山野岭,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的,姐姐就从了小生吧!”
“登徒浪子,这可是你自找的。”绿衣女子神情一变,露出一丝阴谋得逞之笑,便见盛开的巨大荷花缓缓闭合,明媚的空间,渐渐变得幽暗起来,但在莲台之下却散发着数十个绿色光点。
这闭合起来的花苞,看起来就像一个数丈方圆的房间,看得云不留抬首四顾,一脸惊奇之色。
花房内,暗香浮动,撩人心弦。
“欢迎来到花间地狱,咯咯咯公子可是怕了?”
绿衣女子用她那纤长的手指,轻轻挑起云不留的下巴,在这些绿光的照映之下,纤指呈现出苍白之色。
云不留看了眼那张皎洁的脸,发现在绿光之下,那张脸看起来没有半点血色,有点像在拍鬼片的感觉。
“让我等了这么久,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云不留盯着眼前这张等了两百年的脸,决定不演了,摊牌!
“某人曾经和我说,她会很快就会回来,不会让我久等,要和我一起去看那荷花盛开的盛景。可我苦等十八年,结果却什么消息也没有。好吧!也许某人已经忘记了那些前尘往事,那行,我不等了,我自己去找,结果用了近十年时间,翻遍这个世界每一个部落,依然还是一无所获,你知道当时我有多绝望吗?你这个骗纸!”
此时的云不留,就像是一个被渣男抛弃的怨妇,在控诉着对方的渣渣指数,不过他是笑着说这些话的。
只是笑着笑着,不小心汗水就从眼眶里满出来了。
“啧,这里面太热了,你看,我眼睛都流汗了。”云不留笑说。
她抬起素手,用拇指肚轻轻抹去那些汗水,红唇微颤,唇角露出两上小酒窝,说道:“是挺热的,你看,妾身也流汗了呢!”
于是,两人相互给对方擦起汗来。
良久,她才说道:“我本以为,我家相公是个心思细腻,聪明绝顶之人,会很快发现我,然后细心地将我呵护起来。可谁知,他居然是个大笨蛋,近在咫尺他不知,却远走天涯去寻找,怪得谁来?我还没说那个大笨蛋趁我闭关修行之时,背着我娶妻生子呢!”
云不留:“”
“当初我就知道,那条小白蛇不安好心,明明是一条蛇,却缠上了一个人类,果然动机不纯,不知羞!”
“”
云不留轻咳了下,道:“这其实也不能怪他,毕竟某人在他看来已经离开了上百载时光,以为某人不会再回来了。这时候又出现一个长相特别出众的小妖精你知道,男人大多都是这样,每当夜幕降临之后,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在黑暗中滋生,咳咳”
“是不是所有男人在犯错之后,都喜欢用这样的借口?”
“不,我只是如实相告!”
云不留轻说着,缓缓俯身,四瓣柔软缓缓相触。
在这幽暗的空间里,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在心底滋生,不过这个时候的云不留,倒不是受**支配,而是想到了曾经网络上流行的一句流氓话,男女朋友吵架的时候,没有什么是一个吻解决不了的。
呃!
其实原话的流氓指数要比这个高许多。
只不过现在这个时间,不容许云不留行更流氓之事。
一吻终了,云不留很是欣慰,因为她并不拒绝他的这种亲密。
这阔别两百年的吻,让他们都找到了曾经阔别以久的感觉。
云不留翻了个身,长长呼了口气,强忍着在心底疯狂滋生的某种**,躺在莲台上,揽着她的香肩,问道:“话说回来,十五年前,某人明明已经晋升荒境,为何不与我相认?害我苦等。”
“相认?她都快把那个大笨蛋给忘了,还相认什么?”顿了下,她又道:“而且那个时候,某条蛇女腹中还怀着颗蛋,要是因为她的出现,让蛇女动了胎气,让那颗蛋早产,她岂不成了罪魁祸首?”
“对不起!”
云不留有些汗颜,因为这个原因,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想过。
那个时候,小白确实已经怀孕两年,但云不留一直以为,身为荒境修士,动胎气这种事情,应该不可能发生在小白身上。
当时的他,一心只想着安然是不是生气了,所以不想理他,所以才选择了继续闭关修行。
却从来没有想过,安然为此牺牲了什么。
她依然还是像曾经那样,有什么事情都自己默默抗起来,不到最后一刻便不告诉他,固执,却又善良得让他心疼。
其实不论是这个世界,还是在天澜界,一夫多妻这种事都不算什么怪事。安然是修仙大家族出身,对这种事情更是司空见惯。
吃醋这种事虽然有可能,但绝对不会是最大原因。
小白喜欢吃醋,那是因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