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诛有意无意的一句话,让流煞的身体不自由的一僵。“那个嘴贱的人,嚼舌根,让我知道非要弄死他。”
“是因为鬼观音的事?”
被人直接说出心中的恐惧,流煞明显是不高兴了,直接从座椅上站起来。“这事我自己会解决,用不着你瞎猜,你还是管好自己该管的事。”
被流煞如此疾言厉色的对待,天诛也不生气,只是坐在王位上,好整以暇的打量着生气的流煞。
“何必如此?这事是我让你去办的,我也有责任,放心,现在的鬼观音还不敢动你,若他动你,就是叛离鬼界,我有的是方法让她生不如死。”
流煞不是很喜欢天诛的出事方法,天诛这样会让他觉得,自己好似提线木偶一般,被控制了,每走一步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那就借你吉言,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流煞不想多说,直接转身出了大殿。
天诛看着流煞负气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流煞刚踏出门,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吹了个正着。心底的怒气,顿时消减了一半。想起自己同天诛的对话,流煞之感一阵后悔。他很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刚刚的失态应是这几日被若有若无的杀意刺激到了。
看天诛的样子,应该没有生气,流煞也懒得回去,舔着脸求人原谅。两步踏进了冷风了,朝外走去,却在拐角处,遇到了吴卿和鬼观音。
两人站的根远,表情都很冷淡,见流煞来,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他。
不确定鬼观音是否知道真相,流煞也不敢随便开口,张嘴来了一句客套话。
“真巧,你们都在?是有什么事?”
“没多大的事。”鬼观音冷冷的道。“我留下来只是有事问吴卿,现在事都问清楚了,就不多留了。”
见人就要走,流煞忍不住的想要试探一番,“这几日鬼观音去哪了?怎么都不见人影?”
听到流煞的话,鬼观音身形一顿,转头似笑非笑的看向流煞。
“我去了哪里?流煞鬼尊会不清楚?”
“我……”
流煞突然有些后悔问出这句,他早就该猜到鬼观音不是傻子,怎会不知道他在背后做了什么?她不愿现在对他出手,应是时机还没有到。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流煞鬼尊自己可要多注意,别一步小心就被小鬼杀了。”
“敢杀我的小鬼?还没有几个……”
本来流煞还对自己出手杀了人心上人有些愧疚,可面对鬼观音的威胁,所有的愧疚都烟消云散了。他流煞想杀谁就杀谁,谁也别别想管他,更别说威胁他了。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鬼观音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带着丝丝杀意,却都被她压了下去。
鬼观音转身走的时候,吴卿突然瞥见她手上带着一段用红线穿起来骨头,衬着鬼观音苍白的皮肤,显得十分妖艳和诡异。
“吴卿,我一直想知道你是谁的人?说你是鬼王的人,你又一直在天诛手下做事,说你是天诛的人,你又和鬼王拉扯不清,鬼界一半的秘密,都是你传出去的吧?”
鬼观音走远以后,流煞再也安耐不住心中的愤怒,朝着吴卿一顿质问。
“我是谁的人,很重要?”吴卿看着他。“那我问你流煞,你是谁的人,你又要怎么回答?”
“我只忠于利益。”流煞无比自然的道。
“那不就行了,每个人都有自己所要忠于的东西,你又何必要将每个人心里所想都弄清楚?更何况……”吴卿顿了顿。“我们本来就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