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商现在的窘态让司命觉得自己可能命不久矣,因为司命看到了运簿上面写着:烈日当空,花鸟鱼虫徜徉在这热辣辣的阳光下午休,只有知了在这炎热中带着一丝清凉的晚夏唱着生命的终结曲。宇文时商和元瑶泡在潺潺流动的溪水里,两人紧紧相拥,像是要融进对方的身体里,宇文时商心里产生了一股陌生的冲动,想要将元瑶就地正法的冲动,身上某一处正异常精神的立了起来,身体正发生的变化,以及心里产生的冲动均让时商感到羞窘,时商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了,只想着一定不能让元瑶发现自己的变化。
司命看着运簿上面的描写,觉得世间所有的话本子都比不过自己手里的这一本运簿,司命心情很是激动,太子也有失态的时候,激动过后司命冷静下来,细思极恐,自己发现了太子不为人知的秘密,还是这么羞耻的秘密,自己该不会被灭口吧?!
郊游剩下的时光里,时商都有一点心不在焉的,已经没有了想要教小白游泳和烤鱼的壮志了,只剩下无止境的幻想,因为不久后便是两人的婚礼了。
………….
时商和小白的婚礼算不上隆重,但也不能说普通。
宴请的人数就比普通的勋贵之家的婚礼要少了许多,除了因为时商闹出来的将自己的父亲及继母及继母娘家端了的事情就让人感到闻风丧胆,这是有什么通天的能力居然能将二十多年前的案子破了而且还牵出了那么多小案?有许多曾和忠勇候、承恩伯交好的人家都不敢来时商的婚礼。
另一方面是因为小白在凡间并没有什么亲朋好友,除了慕容婉就是自己的弟子橘子树静姝,慕容婉倒是能容障眼法模糊了面容请过来做客,而静姝…还没有化形。小白在妖界的朋友倒是挺多的,但是…这婚礼是假的…最关键还是不能让师傅知道自己在人间何处…
所以两人的婚礼简单中透着隆重,宴请的都是时商的亲朋好友以及一个慕容婉,该有的排场都是最隆重的,小白穿着慕容婉的嫁衣从镇国公府出发,时商给小白置办的嫁妆比之慕容婉当年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婚礼除了宴请的客人比不上慕容婉当年的婚礼外,其余的均是胜过了慕容婉的。
婚礼上的一幕接一幕深深的印在了慕容婉的脑海里,有什么就要冲破封印了。
今天是时商和小白的大喜日子,时商整个人都喜气洋洋的,很是紧张,是那种高兴的紧张,整个人热血沸腾的,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酒过三巡之后,时商给所有宾客都敬酒了,还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几个兄弟,赵谦、孙立等人喝了好机会,直到酩酊大醉才在下人的搀扶下回房了。
时商心跳如雷,咚咚咚的~新婚之夜终于要来了!!时商有点迫不及待,为什么这两个架着自己的小厮今天走的这么慢!是没吃饭吗?!!还不快点走!!
时商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在新房的喜床上坐着等待自己前驱挑起盖头的小白,时商想要看到盖头挑起那一瞬间小白羞红的脸颊和含羞带怯的眼睛;时商想要知道小白会不会像当初的自己一样,紧张又害怕。
可是…...
等时商回到房间的时候,小白已经自己将盖头挑起,填饱了肚子准备就寝,看到这样的小白时商有点失望,这跟自己想象中的洞房花烛夜一点都不一样。
没有娇羞的新娘,只有新娘;没有期待的新娘,只有新娘;没有满眼含情的新娘,只有新娘…
时商非常失望,不管小白穿着大红色嫁衣的样子有多么的让人惊艳,但是时商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小白一点都不像是要嫁给自己的样子。
时商热血沸腾的脑子就这样被小白随意的样子泼了一桶冷水,冷静了不少。
时商:“你怎么自己掀开了盖头?”
小白:“不然等你来掀吗?”
时商:“当然!!新娘的盖头是要由新郎官掀开的!”
小白拿起被自己扔到一边的盖头重新盖回去:“来吧,掀盖头吧。”
看到小白这无知的样子,时商不禁推翻了之前的想法,小白只是不懂规矩,教教就好了,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看到小白盖上盖头后,时商那一份紧张激动高兴期待的心情又回来了。
时商踩着自己的心跳声走向了小白,拿着秤杆挑开了小白的盖头,小白一脸笑容,满脸戏谑的抬眼仰视时商:“你笑的像只傻狗一样。”
时商并不反驳,拿起放在一旁的交杯酒,递了一杯给小白:“不是这样!!”时商连忙按住了小白抓住酒杯的手就要往嘴里送的手。
小白眉头微皱,不解道:“又咋的啦?”
时商:“交杯酒是要这样喝的。”时商温柔的教导小白喝交杯酒的正确姿势。这让小白觉得新奇,有点意思。
这是小白第一次真正的成亲,之前山寨那一次纯粹就是“逼良为娼”而这一次小白成为了那个被逼的人,刚开始的时候小白还真的很有兴致的,对于穿上漂亮的新衣服,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小白非常的期待,但是小白的热情在一大早被嬷嬷提起,梳妆打扮,不能吃东西中一点一点的消磨殆尽了,随即被福禄嬷嬷背上花轿,再之后就是被困在了新房不能出去,小白一整天都觉得非常的无聊,小白觉得当年慕容婉成亲的时候不是这样的,自己在喜宴上玩的可高兴了,今天自己一点都不高兴,被这些愚蠢的人类折腾坏了。直到看到时商的傻笑时小白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