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燃’这个名字,不是你这种垃圾能叫的。”
“你说什么?!”魏腾脸色骤变,他没想到一个穷逼居然也敢对自己如此,他瞬间就被激怒了,抓起一个酒瓶砸向余越。
众人大惊。
余越抱着小家伙侧身让开,酒瓶砸在墙上,碎片和酒液四溅。
他怎么可能会被魏腾砸中?
接着,余越出手了。
众人根本看不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只见实木圆桌“咔”的一声从中间裂成两半,桌上的杯碟碗筷、汤水酒菜稀里哗啦落了一地,众人连忙起身避让。
余越的身形已自原地消失,当他再次出现,已经站在对面,也就是魏腾刚才站着的位置,而魏腾则飞了出去,撞穿包间隔墙,砸在隔壁的餐桌上。
那桌正在吃火锅呢,整整一盆沸腾的汤锅就扣在了他的身上,烫得他是呜呼哎嗨,满地乱滚,但滚了一下就瘫在地上不动了,看样子,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
这一幕,让所有人,包括隔壁桌的顾客,都吓得不轻。
这……这还是人吗?
陈超突然指着余越道:“你……你疯了吗?!”
余越摇头:“是他疯了。”
龙有逆鳞,狼生暗刺。窥之者杀,触之者死!
贺兰心燃和贺兰柚子就是他的逆鳞暗刺。
魏腾可以辱骂他、贬低他,他根本不会在意。
而魏腾错就错在,不该侮辱贺兰心燃、更不该威胁到自己女儿的安危。
余越顿了顿,说:“叫救护车吧,他没有死,抢救及时,或者还能活。”
他虽然已动杀心,但却未造杀孽,他头脑是冷静的,知道现在还未进入那个纷争杀伐的年代,如果魏腾死了,会生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只打算给对方一个重重的教训。
陈超赶紧联系救护车,同时对余越叫道:“余越,你别走!”
余越没走,他站在那里哄小家伙入睡。
小家伙没有被这种场面吓到,反而是有些困了,今天见的人太多,把她精力都用光了,已经张着小嘴儿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过了一会儿,救护车来了,警车也来了。
原来陈超在叫了救护车之后又接着报了警。
魏腾被抬上救护车,余越被要求坐上警车回局里接受调查。
这时,小家伙已经睡着,余越也不纠缠,抱着小家伙上了车。
看着车子离开,王健保后悔不已,他觉得自己今天真不应该攒这个局。
此时,杨昊然居然安慰他说:“老大别着急,三哥会没事的,我相信三哥吉人自有天相。”
警车上,余越的手机响了起来。
余越询问警官可否接听。
警官说可以。
毕竟余越现在不是被批捕,而是准备接受调查。
来电显示是“苏慕容”。
看到这个名字,余越才想起来今天晚上自己和苏老约好要给他治伤的,原本打算吃完饭就过去,岂料现在闹了这么一出。
余越接通电话:“苏小姐。”
“余先生,你在哪儿?我叫刘哥来接你。”那边传来苏慕容清脆悦耳的声音。
“呃,不好意思苏小姐,我在金碧坊这边呢,遇到一点儿小麻烦,今天恐怕是不能过去了……”余越表示歉意,毕竟答应了人家的事情却因为自己而耽误了。
苏慕容在电话那头眉头就皱了起来,约定好的事情临时变卦也是骗子的常用手段嘛!
她本想就这么算了,让骗子爱咋咋地,但转念又觉得不行,她这几天开始对爷爷的身体状况更加关注起来,请了几位国内知名的医疗专家来为爷爷诊治,结果都表示无能为力,她急了,想带爷爷到国外治疗,可爷爷倔强得很,非是不去,就只等着那个余越来为自己治疗。
苏慕容认为,余越固然身手了得,但年纪轻轻,医术又能如何?爷爷对余越太过于迷信了,怕不是那个骗子对爷爷下了什么mí_hún术。
所以她要尽快拆穿骗子的骗术,好让爷爷能够听得进自己意见出国就医。
临时变卦也是骗子伎俩,那就从现在开始拆穿吧!
“你遇到麻烦了?什么事,能跟我说一下吗?”苏慕容就是要让余越没有借口躲避。
余越倒觉得事无不可对人言,便将刚才发生的一切简单说了下。
苏慕容吃了一惊,她没想到居然是出了这种事情,刚开始她以为余越在骗自己,毕竟你打人被抓怎么还能如此闲定从容,凭声音根本听不出一丝慌张;然而她又觉得余越不可能随口胡诌,昆城说大也大、说小也小,魏腾她是认识的,魏龙集团少东家,如果是普通人还不好查,如果是魏腾被打伤了很容易核实。
“余先生,你等一下,我想办法处理。”苏慕容说完,挂了电话。
然后,她略微思考,又飞快地打了几个电话。
警车就快开到派出所了,派出所的大门已经能看得见,这时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警官接完所长亲自打来的电话之后,从前往后看了看余越,眼神里透着几分古怪,吩咐驾驶员靠边停车,然后对他说:“你可以走了。”
其他警员都感觉莫名其妙,还没问话、怎么在派出所门口把人放了,警官却不由分说叫警车开走。
余越猜测这有可能是苏慕容的操作。
他知道苏家能量大,但没想到苏家能量这么大。
也罢,也省得自己使用非常手段、突破规则,和女儿过一过所剩无多的和平时光没什么不好。
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