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血色的赤麟剑斩在判官笔的笔杆上,竟镔铁判官笔斩作两段。
燕山月虎口裂开飙血,似是握不住笔,无奈让武器脱手飞坠。
而赤剑继续下斩,利刃距他不过几厘米,眼见就要劈开头颅、血溅当场。
此情此际,冯云杰瞬间自信无限,满心是无数闪念。
如果我施展出这昆仑血河剑,就算是余越当面,也可斩之!
若我胜过余越,那姜姑娘会否多看我一眼?
可是,我要学会这昆仑血河剑,就必须入赘何家,与别的人成婚。
如果我不学,便无打败余越的机会……
他以为到了这个地步自己是必胜无疑,竟在关键时刻由着纷扰的杂念分了神,全没注意剑底异变。
突然后背剧痛,大椎穴上冷不防狠狠挨了一击,惊觉已迟,刹那间眼黑耳鸣、内息漫散、气滞血瘀、身体失灵!
原来燕山月早已清醒预判自己无法硬撼冯云杰的昆仑血河剑,刚才看似无奈招架,其实仅使出六成劲力,余下四成巧用,弃笔也属计算之内,为让对方轻敌大意。
战果如他所料,趁冯云杰沾沾自喜、一身五心、疏于防范之际,施展家传的轻功身法,如燕雀回翔,以绝不可能之姿态,翻飞至对手身后,出其不意,以指代笔,重击其“大椎穴”!
漏永禁宫三十六,
燕回争踏月轮归。
晓吹翩翩动翠旗,
炉烟千叠瑞云飞。
冯云杰重重摔在地上,双眼瞪圆,手中紧握赤麟剑,但内体气机已被打散,身体失控,半天爬不起来。
燕山月落下之后,单膝跪地,脸色发白,似乎因为内力消耗甚巨,需作回气。
他闭着左眼,有鲜血从眼睑中流出。
他呼吸吐纳片刻,咬牙站起。
至此,胜负已分。
有好多人目瞪口呆,似乎没看明白胜负如何突然逆转。
啪啪啪……
这时,一阵微小的鼓掌声响起,打破满场寂静。
却是观众席间,一个不满两周岁的小女孩儿拍着自己的小巴掌,表示对精彩比赛的赞赏和对胜利者的祝贺。
接着,陆续有人回过神来,开始鼓掌喝彩。
这确实是一场精彩的比赛,尤其燕山月的表现,令人叹为观止。
燕家出了这么一个天纵之才,京城燕家的荣光还能持续数十年。
看到这样的结果,高台上的大佬们一个个闭上了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何振山深吸一口气,缓缓阖上双眼。
何艳青激动不已,若无身边人阻拦,差点儿冲上台去。
洪人杰和孙志杰相视一眼,均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意,即便入赘何家、得了赤麟、学会血河,又如何?第一场就失败淘汰,止步决赛门前,我看你还有什么颜面立足于昆仑派?
胜负已定。
燕山月捡起断成两截的判官笔,下台,在几名燕家客卿的簇拥下快步离开。
林若影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几缕异样光彩。
冯云杰是被人给抬下擂台的,狼狈无比,算是丢尽了东道主的脸面。
因为擂台遭到破坏,需要更换台面,所以现场休息十分钟。
昆仑派的人工和技术都还不错,崭新的台面很快更换完毕。
昆仑派大长老也已调整好了情绪,高声宣布:“第二场——青城派与蓉城刘家的双重代表,对阵,龙虎山天师府,有请!”
张娇早已经准备就绪,一跃上台,红衣飘飘,是娇媚无双,惹得现场男性一片叫好。
张娇一身红衣,站在擂台之上,像一只骄傲的火烈鸟。
今天,她靓丽的容颜更显娇媚、白皙的雪肤更加光彩照人,犹如春天盛放的桃花樱花,娇艳欲滴、轻盈可人。
姜柔不由赞道:“哗,小娇感觉上越来越漂亮了呢!”
余越笑了一下,问:“姜老师,你也想像她一样么?”
姜柔说:“倒也不是,我天天跟着你吃吃喝喝,皮肤、气色、精神明显比以前要好得多,不必羡慕谁来。我只是好奇,小娇她自从成为武者以后,就越变越漂亮,是修炼了什么功法吗?”
苏慕容对此也很好奇,竖起耳朵要听。
余越又笑了一下,笑得意味深长:“我虽然知道她修炼了什么功法,但实在不好意思讲出来,毕竟我女儿还在这儿呢,我怕影响不好。”
苏慕容恍然明白过来,猜想那应该是一种见不得光的功法,内心不禁对张娇充满了鄙夷。
姜柔并非武道界中人,仍旧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啊,什么意思?”
时间过去三分钟,擂台上仍旧只有红衣张娇一人。
她的对手张青羽迟迟未现身。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这……这什么情况?”
“天师府的张青羽也是此次大会的种子选手,都到第三轮了,没理由弃赛啊。莫非发生了什么意外?”
“不会吧,这里是昆仑山,昆仑派的祖地宗土,而且还有这么多武者在,能发生什么意外?”
“万一魔宫之人开始作祟呢?”
“那么魔宫也太嚣张了吧?”
“反正不管怎么样,张青羽要是再不出现,张娇就要再次免战晋级,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免战两轮,直通决赛,运气好过东道主?”
“可不是嘛!”
昆仑派的大长老已经开始询问天师府方面参赛选手的情况。
天师府那边早已经炸锅了,他们一大早就找不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