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暗自长叹,他看重余越,想用房子、车子、苏家客卿、苏家导师这些东西将余越和苏家作利益捆绑,让余越能帮助苏家渡过难关,甚至去面对不确定的未来,保苏家子孙无虞。
苏老的判断没有太多现实依据,基本上是出于一个老人的人生智慧和感觉,这也让苏慕容等人难以理解。
但余越却看穿了苏老的心思,而他不想被苏家绑住,他重生回来,一心只为妻子和孩子,所以拒绝了那些在外人看来是无比优渥的条件。
世上没有真正白给的东西。
余越深知这一点。
他让苏老讲出第三个请求。
苏老虽然失望,但内心对余越却更加敬佩了,很多人表面清心寡欲,却根本无法抗拒世俗财富;很多人明明已经取得很大成就,却仍不能避免自己的贪欲,余越年纪轻轻,却仿佛拥有普通人无法想象的格局。
格局高远,方能不被外物所累,坚守本心。
苏老说:“余先生,苏某再次向您道歉,是苏某冒昧了。”
余越摇头:“我也爱财,只不过相比较别人的赐予,我更愿意靠自己的头脑和双手去争取,我想为我的女儿做个榜样。”
苏老为之颔首。
他说:“苏某如此冒昧,今日本不该再提多余的请求,只是这件事关乎人命,不得不向余先生您求助。”
“哦?”
“苏某有一个朋友,是昆城人,生意做到东南亚,前不久突然得了怪病,送医之后一直也不见好转,再拖下去恐怕要出问题……苏某就想替他请教一下您,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治疗?”
余越知道,能让苏老出面相求的,那人要么和苏老关系匪浅,要么就是和苏家有比较深的利益关联,拒绝掉前两件事,这第三件便不好再拒绝了。
他问:“能说说具体症状么?”
苏老说:“大概是四肢发冷,夜里持续做噩梦,导致不能好好休息,身体虚弱、精神似乎也出现了问题……看了很多家医院,包括精神病院,都检查不出结果,也无法提供有效治疗。苏某不忍心看他饱受折磨,所以想到了您。余先生,您是高人,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治疗?”
余越说:“我只有看过他本人的实际情况才能有结论。”
他能治伤,但不代表精通医术,只是对人体构造和生命元力相关原理比较了解。
苏老说的他朋友的情况,余越心里有个大概的猜想,要等见到本人去印证,而不管治得了治不了余越都会走一趟,毕竟苏老帮过自己,自己总不好全都拒绝。
苏老听他有相助之意,立刻高兴地说:“那等确定了时间我叫人来接您?”
余越没有意见。
送别了苏老等人以后,余越看着皮箱里的两百万华夏币对小家伙说:“柚柚,爸爸赚钱了,走,我们今天吃顿好的!”
小家伙似乎听懂了,拍着小手儿“哦哦”叫。
真是个吃货啊,随她妈妈。
虽然余越不看重金钱,但眼下很多地方需要用钱。
有了钱,他能买到更多药材、玉石萃取灵力精华,加快提升自己和女儿的生命元力,为应对疯狂变化的未来做好充足准备。
……
……
俞兰会所。
昆城一家十分高端的私人会所。
会所是会员制的,入会门槛不低,身家起码得上亿,而且最高级的会员一次消费也只能够带三个人。
陈超是第一次进这种高端会所,心情既兴奋又紧张,有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看见制服少女和那些金发碧眼的大洋马迎面而来微笑问好,他简直不晓得手要往哪儿摆。
他当然不是会员,魏腾是会员。
魏腾今天约他在俞兰会所见面。
穿过美轮美奂的大厅,被一名金发碧眼的旗袍姑娘带到约定的房间,敲门听到里面有人说:“进。”
陈超推门进去,就看见魏腾坐在一张轮椅上,不由一惊,连忙问道:“魏少,您怎么样,没事吧?”
自从魏腾受伤住院后,陈超便一直没见过他,出院后也是电话联系,所以陈超并不清楚魏腾伤有多重。
“陈主任来了?来来,请坐。”魏腾客气地招呼陈超坐在自己对面,然后笑着道,“肋骨断了七根、锁骨断了一根,做了内固定。腿没事,只不过我老妈怕我走路扯到伤口,非得弄个轮椅让我坐。”
“伯母也是一片苦心啊。”陈超斟字酌句地说,“只不过是口头争吵几句,没想到那个余越居然就下那么重的手,实在有点儿过分,我记得他以前在学校里不是这样的啊……”
他毕业之后辗转进入魏龙集团,通过钻营,搭上了魏腾这条线,灌过酒、表过忠心,甘愿鞍前马后,两年做到行政办主任的位子,利用同学关系帮着魏腾追艾璐佳就是他陈超上位的手段之一。
如果没有见识过余越在清江大酒店的手段和能量,他今天肯定一上来就大骂余越心狠手辣,然后划清界限,表示招惹了魏少、同学也只能翻脸不认,魏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然而现在,陈超话里话外有替余越回旋的意思。
他知道自己在昆城如同一只蝼蚁,魏家、苏家他谁也得罪不起。
“有点儿过分?”魏腾摇了摇头,突然神色一变,一字一句厉声说道:“陈主任,你知道吗?他差点儿要了我的命!”
陈超愣了一下,他擅长钻营,最会察言观色,魏少这表情显然是动了真怒,此事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