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师过桥缘。
一家云州特色的过桥米线馆。
好像刚开业不久,但是人气挺旺。
过桥米线由四部分组成:
一是汤料,汤是用大骨、老母鸡、火腿经长时间熬煮而成的,非常鲜浓,火腿如选用宣威火腿或诺邓火腿则更好,鹅油封面,保存汤汁的热度,不易丧失;
二是主料,有生的猪里脊肉片、鸡脯肉片、乌鱼片,生的鹌鹑蛋,以及用水过五成熟的猪腰片、肚头片、水发鱿鱼片;
三是辅料,有烫过的豌豆尖、豆腐皮、韭菜、木耳、竹荪、人工菌,以及芫荽、葱丝、草芽丝、姜丝、玉兰片;
四是主食,即用水略烫过的米线或卷粉。
再加佐料,油辣子、味精、胡椒、盐。
小家伙看到那比爸爸头还大的汤锅和那一碟一碟花花绿绿的菜肉,高兴得不得了。
她是第一次吃过桥米线。
自己动手放料是吃过桥米线最为特色的一道工序。
小家伙非要自己放。
余越也不拦着,他充分相信自己女儿,只是叮嘱她汤锅很烫很烫、一定要小心。
苏慕容在旁边看得紧张:“她这么小,你说这些她能听懂吗?当心她把汤给打翻。”
余越理所当然地说:“能啊!”
她可是星河暴君的女儿,没道理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果然,小家伙成功将各种料和米线依次放入汤锅,没出意外,这倒让苏慕容有些意外。
余越鼓掌称赞她:“柚柚真棒!”
料和米线放入滚热汤汁,鲜香一下就激发出来,十分馋人。
余越要来小碗,把烫熟的米线从锅子里捞出置于碗中给小家伙吃。
小家伙还不会用筷子,直接上手抓,一开始被烫得嗷嗷叫。
余越说:“柚柚,你慢点儿。”
却不管她。
然后,小家伙就先嘟着小嘴儿吹一吹,再用手一根一根抓起来扯断,塞进嘴里。
塞的时候,明明嘴巴很小,却努力张得老大,似乎要连拳头一起吞下,结果却只吃下半根米线。
样子很不淑女,但是很萌。
苏慕容不禁莞尔。
余越要带女儿吃米线,她和刘威也只能跟来了。
说实话,她很少进这种小馆子吃饭,感觉不太一样。
余越突然问:“苏小姐有小孩儿了吗?”
苏慕容微微一愣,说:“没有……我还没打算结婚呢!”
余越说:“不应该啊,以你的条件应该大把人追吧?”
苏慕容摇头:“不想结婚,也不想生小孩儿,想多点时间做自己的事。”
她有她的武道追求,不想和其他人一样定时定点做这做那。
余越也不多说什么,毕竟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他没有义务和权力催婚催生。
其实他上一世就是因为一些东西没能想明白,所以活成了悲剧,辜负了妻子和女儿。
吃了一会儿,余越觉得这家米线真心不错,品味起来,感觉自己好像身处高山草甸,远处是连绵的山峦和天边的云,身边是穿过旷野的风,近处是牛羊在悠闲吃草,有农家木屋,木屋院子里养着鸡鸭鹅……
很清新,很自然。
过桥米线的制作不算复杂,之所以好吃、特别,主要还是在用料方面吧?
余越很感兴趣,想让服务员把老板请出来。
老板从后厨出来,很客气地问:“客人,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余越说:“老板,你家的米线很美味啊,用料似乎很讲究呢,不知道是从哪里进的?我想买点儿来给孩子吃。”
“云隐农庄。”老板回答的时候脸上不无得意之色,好像能从“云隐农庄”拿到食材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小家伙吃得满手满脸都是油,余越也不管,只等最后帮她清理。
苏慕容见吃得差不多了,终于忍不住问:“余先生,你之前说胡笙亮没病,那他到底是什么问题呢?”
这关系到爷爷的面子问题,她着急啊!
余越一边帮小家伙擦脸擦手,一边慢条斯理地道:“那就先说说胡总的情况。以苏老和胡总的关系,胡总的情况苏老应该知道,苏老有没有和你说过?”
苏慕容立马吐槽道:“胡笙亮的情况你不是说你清楚吗?”
余越说:“我知道他问题的根源出在哪里,但是你们不知道,一两句话又解释不清楚,所以要从浅表性的东西开始说。”
“刚才他自己要讲,你又不听。”
“一方面是孩子饿了;一方面是我不想听他讲,我想听你讲。”
苏慕容和他对视了一会儿,无可奈何,这家伙有时候简直比自己还要任性。
只能跟他讲:“我记得上次跟爷爷过来,胡笙亮讲过,他说,这是他花天酒地、寻欢作乐自己造下的fēng_liú孽债……”
话说胡笙亮是异地创业、白手起家,在生意场上几起几落,到了四十多岁才稳定下来,积累了不小的财富。
男人有钱就变坏,这话不错。
于是胡笙亮开始变身花-花-公-子,哦不,花花老头,平日里除了忙碌生意之外,就是在东南亚国家的几处巢穴中养着“金丝雀”,而且频繁出入欢场。
胡太太知道一些情况,闹过几次,但是没用,胡笙亮死性不改,最后也就不管了,只要他不离婚,继续好吃好喝养着自己和孩子就行了。
去年,他在暹罗曼谷结识了一个嫩模。
胡笙亮在讲述时没有提及真名,只用小y代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