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所有来抓女人小孩当人质的大罗刹宗弟子全数折损,要么受伤昏迷、要么被打得丧失战力和胆量不敢再动手。
那边,余越已经从墙壁破洞中走出去又走回来,手里提着一个人放在地下。
那人正是伊戈尔。
他已经从象人形态恢复为人类形态,身体缩小为正常水平,但相比余越还是高大,此时被余越像拖死狗一样拖回来,看着很是奇异。
伊戈尔由人变象,再由象变人,真叫是被打回原形。
他的衣裤已经在施展功法变身之时被撑裂,此时恢复人形便是赤条条、光溜溜,一丝不挂。
他是白种人,皮肤本就白皙,此时更白,浑身惨白,只不过毛发旺盛,手臂、胸口、大腿,到处长着淡色的体毛。
而他的双臂臂骨、胸前肋骨、肩头锁骨,已尽数被他自己外加余越两重刚猛雄浑的巨力震碎,他的上半身变得像是一口破麻袋,软软趴趴,里面乱七八糟不知道装了什么,整个上半身都呈现诡异的畸形。
余越一看姜柔、余柚和黑猫昆昆那边一片狼藉,欣慰地点了点头。
他是故意不救,之前还稍微有些担心,现在算是放心了。
他将伊戈尔扶得站起,说:“跪下认错吧。”
伊戈尔浑浑噩噩,听到这话,龇牙说:“大罗刹宗弟子只跪宗主大人,除了宗主,不跪任何人。大罗刹宗也绝不会错……”
余越也不多说,探手打了两个圆圈,只听喀喇喀喇两声,伊戈尔的双膝已碎,站立不住,一下子跪倒在地。
这种剧痛,非人所能承受,伊戈尔险些疼得昏死过去。
余越点头道:“可以,你很硬气,我便不杀你了,滚吧。”
伊戈尔满头冷汗,嘴唇都已发白,居然还能放出狠话:“你……你别太嚣张……只要你们在鳄国土地上一天……大罗刹宗总能抓住你们……到时候,你们所有人一定都是生不如死……”
余越看了那些大罗刹宗弟子一眼,冷冷道:“还不快滚?”
所有大罗刹宗弟子吓得一哆嗦,连忙抬起赤身裸-体而且残废的伊戈尔准备离开。
余越叫住他们:“等一等。”
大罗刹宗弟子连忙把赤身裸-体而且残废的伊戈尔放下,低着头不敢看余越。
这一个个壮汉诚惶诚恐,活像是犯了错的小学生。
余越说:“这里的打斗因你们而起,这店家的损失应该由你们负责,留下赔偿金再走!”
大罗刹宗虽然是大组织,但是底层弟子身上的钱并不多,十几个人你拼我凑、把裤兜翻个底朝天才勉强凑够,交给余越转交店老板。
收了钱,余越挥挥手:“去吧。”
一群大罗刹宗弟子如蒙大赦,再度抬起赤身裸-体而且残废的伊戈尔快速离去,去时比来时更快。
余越走回姜柔、余柚身边。
余柚跳到余越的怀里。
余越问她:“爸爸赢了没有?”
余柚说:“爸爸赢呐!”
余越又问:“爸爸厉不厉害?”
余柚说:“爸爸厉害!”
父女相视而笑。
姜柔却在旁边苦笑,这都什么家庭教育啊?
围观众人看他们的眼神有些闪烁。
原本,看见大罗刹宗吃亏,而且是吃大亏,大家心里的确很解气。
但是,正如伊戈尔最后所说的,只要他们在鳄国土地上一天,大罗刹宗就能让他们生不如死。
大罗刹宗实在太强大了。
他们招惹了大罗刹宗,没有不死的道理。
所有人立马像躲瘟神一样躲着他们,生怕遭受牵连。
对此,余越倒是不以为意。
只不过,当他把从大罗刹宗弟子那里要来的赔偿金交给餐馆老板的时候,餐馆老板死活不接,就好像钱会烫手一样。
余越没办法,只好把钱交给姜柔收起来。
然后看了一眼破破烂烂的屋子和满屋子紧张兮兮的人们,说了声:“姜老师、柚柚,咱们走吧。”
这次,他没有再邀请陈雾龙和叶卡捷琳娜搭车,但是陈叶却自己跟了过来。
余越打开车门让姜柔、余柚和黑猫昆昆上车,陈雾龙连忙走上前来,深深鞠躬:“义士慢走,陈雾龙、叶卡捷琳娜感谢救命之恩,天大恩德没齿难忘!”
叶卡捷琳娜也鞠躬感谢。
陈雾龙说:“此前是我们太狭隘,误会义士一行,不敬之处还望海涵!”
说完,带着叶卡捷琳娜一同再鞠一躬。
余越说:“我不叫义士,我叫余越,这是我的女儿余柚,这位是姜柔姜老师,那是黑猫昆昆。救你们并非是因为一个‘义’字,只不过是看大罗刹宗那些家伙不顺眼、看不惯他们的暴行和嘴脸而已。”
陈雾龙知道,他虽然嘴上这样说,行动却是一次又一次见义勇为,这不是义士是什么?
路见不平,出手相助。
义所当为,虽死不避。
陈雾龙对余越愈发敬佩。
余越说:“上车吧,天儿冷。”
上一次,陈雾龙冷颜冷语、拒绝搭车;这一次,他和叶卡捷琳娜连声称谢、连忙上车。
陈雾龙坐在副驾驶座。
叶卡捷琳娜和姜柔、余柚、黑猫昆昆坐在后排座位。
余柚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叶卡捷琳娜的红头发。
叶卡捷琳娜觉得她好可爱,笑着问道:“你想摸摸吗?”
余柚点头。
叶卡捷琳娜探过身体,让卷卷的棕红色长发垂下来。
姜柔提醒说:“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