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三千?你们这比武招亲怎么还收费?”秃头老者大叫起来。
蓝脸汉子吕猛指了指那面大旗,只见大旗上用华夏语、鳄国语、通用语三种语言写着“比武招亲”的大字,旁边还有几排小字,却是用三种语言写的“上台自觉缴费三千”。
重复了一遍旗上的小字,他又补充说:“打输了的,钱留下;若能胜得我家小姐一招半式,那么三千钱如数退还,还可以把我家小姐娶回家。”
秃头老者嚷道:“打擂台还要交钱的,老子从来没听说过!”
吕猛笑着说:“这是我们这个擂台的规矩,今天你老人家可不就听说过了么?”
“老子先打擂,赢了讨老婆,输了再说钱的事!”
“我看你是不想交钱。”
“老子不交,便又怎样?”
吕猛的蓝脸上笑容一收,气息暴涨,伸手推出:“下去吧!”
秃头老者大惊,抬手格挡,并且身子前趋,想要撞开对方。
砰!
谁知,吕猛力量大得惊人,秃头老者根本不是对手,一下子被推得飞下擂台,摔了个四脚朝天。
现场一片哗然,没想到那个蓝脸的汉子本事不俗,难怪敢到这里来摆设擂台。
姜柔看向余越,说:“那不是……那不是……”
余越眯了眯眼睛:“鹿小宫主……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是的,擂台上那位少女正是华夏江湖魔道魁首天上宫的小宫主鹿萍儿,那蓝脸的汉子如果戴上蓝色脸谱,便是三国戏剧中的“吕蒙”。
余越还注意到,擂台旁边有一个小摊,小摊不卖别的,只有一张桌子,白色的桌布前面写着“买定离手,输赢百万”,也是三种语言文字,看样子是个赌摊,赌摊后面坐着一个紫脸膛的汉子。
赌摊旁边是一个药摊,摆出各种治伤的、壮体的药品,摊主是个黄脸汉子。
药摊的旁边,还有一个黑脸汉子正在贩卖拐杖、担架和轮椅。
余越吸了吸鼻子,嗅到一丝“搞事情”的气味。
他也不多说什么,打算先看一看热闹、当一回吃瓜群众。
这时,一个脑袋上有疤的中年男子跳上擂台,先付给吕猛三千,然后问话:“我付过钱了,是跟你打么?”
吕猛道了声谢,将手掌比划向身后,说:“不是跟我打,是我家小姐打。这位老兄,请!”
说完,退到擂台一角。
疤头男子走到那少女面前,上下打量一番,问道:“你跟我打?”
少女说是。
疤头男子笑道:“你认输吧,跟我回家!”
众人也觉得,女孩儿可以认输了。
那一男一女面对面站立,身体悬殊有点儿大,女孩儿的大腿只有男子胳膊粗,真打起来,定要吃亏。
但是,却听那少女说道:“打赢了我,自然可以带我回家;打不赢我,就少啰嗦!”
疤头男子大笑:“小美女,我主要是怕打伤了你……”
少女已不再多说,一掌拍出。
她的手掌十分漂亮,五指修长,皮肤白皙洁净,如同美玉一般隐隐有些透明。
但正因为这玉手太过秀气,让人看着感觉并没有什么杀伤力。
疤头男子站在那里不动,故意做出轻松姿态,单手抓出,想要单手接下对方一掌。
啪!
喀嚓——
一声脆裂的声响,疤头男子右臂发生恐怖的畸形弯折。
他瞪大眼睛,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当他张开嘴巴,打算发出惨叫,少女第二掌拍至,白生生的玉手在他胸口印出一个凹陷,将他整个打得飞出擂台,滚地呻吟,十分惨痛的样子。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疤头男子固然外强中干、身手本事稀松平常,但那少女的掌力未免也太恐怖了一些,一掌断人手臂、二掌碎人胸口……
少女打飞挑战者之后,拍了拍手,转身走回大旗下面,明明可爱的容貌身材之中透露出一种冰冷无情。
吕猛走到台前,拱手道:“还有哪些男儿好汉敢来挑战?”
如此一来,三千上台费他们便已落袋为安。
而台下赌摊,紫脸汉子将赌金一收,据为己有,刚才有几个人押注疤头男子胜出,岂料却输得想哭。
卖药的黄脸汉子声音传来:“上好的膏药,伤筋动骨不用一百天,十天包你痊愈!”
卖拐的黑脸汉子也吆喝道:“特制担架,轻便耐用,抬走伤员不费力!”
余越咂了咂嘴,说:“别看那是一座擂台,其实那是‘一条龙’的产业链。”
姜柔说:“我怎么感觉那里面充满了某位余姓老爷的风格,我怀疑鹿小宫主是不是被你给带坏了……”
余越看她一眼:“我有这么奸诈吗,啊?姜老师,东西不能乱吃,话不能乱说,说话是要负责任的,小心我打你屁股!”
姜柔立刻臀部夹紧,嘴巴也闭紧。
这时,一个年轻人登上擂台。
先缴纳了三千上台费,然后走到少女面前,摆开格斗架势,说道:“华夏国的女人,别太得意!我上台来,不是为了娶你,只是为了给你一个教训——华夏的男人懦弱无能,但这里是鳄国,女人永远也不可能骑到男人头上!”
少女乜了他一眼,冷笑说:“就你这样垃圾,不配娶我。”
年轻男子狂怒,冲上去就打。
打的是空手道,有板有眼,显然练了有些年头,比刚才的疤头男子强上许多。
擂台上一开打,擂台下的赌摊便开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