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机了?”余越皱眉问道。
“是啊,不信你听。”
张娇又打一遍,扩音里传来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余越觉得不对劲,他知道体制内的一些情况,姜柔的工作性质要求她24小时不能关机,她现在手机关机,会不会是有什么问题?
他问:“你最近和她有联系吗?”
张娇想了想,说:“好像……有几天没联系了吧。毕业不像以前,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余越开着车子不说话了。
张娇试探性地问:“那今天……”
余越说:“不好意思啊,我突然想起待会儿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今天就不请你到家里吃饭了,下次吧……下次我约大家。”
张娇脸色变了变,有些尴尬地说:“好吧,那……我就在前面地铁口下车好了。”
余越也不和她多作客气,开过去靠边停车。
张娇已经迅速调节了一下心态,挺着胸,向余越微微倾斜身子,笑颜如花地说:“老同学,常联系。都在昆城,没事可以多约一下……”
一边说,还一边用镶钻的长长指甲轻轻搔了搔余越手背。
好像在传达一种我愿意为你放下矜持的意思。
余越也不知有没有领会到这意思,说:“好的。哦,对了,你如果联系上姜老师还请跟我说一声,我找她有事儿。”
其实他没事,主要担心姜柔出事。
看着高大威武的福特猛禽野王开走,张娇郁闷地跺了跺脚,我难道比不过那个姜柔?
回到家,余越不放心,自己给姜柔打了个电话,果然是关机,发了两条微讯,也没回应。
伺候小家伙吃过饭,然后哄睡,余越一直在琢磨这个事,心里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来电是个陌生号码,好像还是个外国号码。
余越怕铃声吵醒小家伙,赶紧接起来:“喂?”
可电话那头却没有任何声音。
“喂,你好?”余越喊了几声,对面却没有任何回应。
正当他以为这是骚扰电话准备挂线的时候,却听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余越是吧?”
这声音沉沉闷闷,让人听得不舒服,像男人的声音,但却无法确定,因为明显用了变声器。
余越心中一凛,问道:“你是谁?”
那人说:“还没有轮到你问我问题!我先来问问你,姜柔是你的朋友对吗?”
余越沉声道:“姜柔她怎么了?”
那人说:“你是听不懂我的话吗?没轮到你问,你要先回答问题!”
余越说:“少啰嗦,你想干什么直接说!”
那人呵呵一笑,变掉的声音里仍能听出几分戏谑:“其实……我也不想干什么,就是打电话跟你报个平安,姜老师在我这儿挺好的。”
余越脸上的表情冷了下来:“姜柔在哪儿?”
那人笑说:“和我在一起啊。你要不要……听听她的声音?”
余越把音量调大,可听了一会儿,除了悉悉索索些许杂音,根本就听不到电话那头有什么动静。
啪!
突然,一声脆响传来,好像是巴掌打在脸颊上的声响。
紧接着,那人在电话那头喝斥:“说话,说给他听!”
然而,他的话音落下,电话那头依然没有任何其他声音,仿佛他是在对空气说话一样。
余越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跟着,电话那头又是“啪”的一个巴掌声传来。
“我踏玛德让你说话!”
余越越听越感觉不对劲儿,连忙冲电话喊道:“姜柔!姜柔是你吗,你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
姜柔被绑着双手双脚斜坐在沙发上,一个穿黑衣、戴着帽子和口罩的人拿电话放到她嘴边,不断地要求她说话。
但姜柔却始终紧紧闭着自己的嘴巴,任由对方怎么打她,就是一声不吭。
“雾草!”那人被激怒了,一把抓住她的头发使劲往上提,又将她扯到地上。
姜柔手脚被绑,无法反抗,只能痛苦地发出了一声呻吟。
余越敏锐地捕捉到这一声,又问:“姜柔,别怕,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马上去找你!”
姜柔知道瞒不住了,也不再强撑,张嘴大喊道:“余越,你不要来找我!报警,快报警……”
“臭表子,还想耍花样!”那人又是一巴掌,把姜柔打得摔在地上。
打完之后,他拿起电话,阴恻恻地说:“你最好不要报警,否则你只能找到一具尸体……”
余越强压怒火沉声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人怪笑起来:“不想怎么样,就想和你玩玩儿……稍后我给你时间、地点,你一个人过来。记住,是一个人。如果你超过时限不来,那我就把她卖到任何人都找不到地方去。嘟……嘟……嘟……”
余越还想说什么,可是电话已经被挂断了,再回拨,却传来无法接通的提示音。
过了一会儿,余越收到一条短信,有时间和地点。
地点不在国内,而在南越国老街省某处。
时限为24小时。
接着,又收到一条:倒计时开始。
没有其他内容。
这样的短信,即使报警,也无法作为证据采用。
而且余越根本就没打算报警。
他拿起电话,打给苏慕容。
“余先生?”苏慕容的声音有些诧异,似乎没想到余越会突然给自己来电。
“苏小姐,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