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异变让众人惊讶,特别是刚刚那些讥讽者,眼睛都瞪得老大,一副根本不敢相信的样子,吝啬闻名的尉迟兄弟俩怎就这么大方了呢,不过很快大家都想到了原因,纷纷大笑嘲讽:“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让人大开眼界啊!”
“说的没错,不过他们这是打肿脸来充胖子。”
“他们这完全是被逼的,被形势所逼,不得不强装大方。”
“没错,说到底还是我们发挥了关键作用,哼!”
“其实他俩请客还是没有诚意,可笑那些人还真以为他俩舍得呢。”
“各位别说了,我们还是等着看好戏吧。”
“对对,看他们能点什么菜,结账的时候表情又如何?”
“那还用多想吗,表情当然是很丰富啰。”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好了各位,喝酒,来,先干一杯。”
面对这些低俗之人的嘲讽,宝轮叟早就看不下去了,本想挺身呵斥,却被尉迟靖拉住,说不必跟这些俗人一般见识,否则会掉了自己的身份。
而且,幻沙城内禁止械斗,如果在争论的时候控制不住而动手,会遭来城防军干涉、惩罚,轻则赶出幻沙城,重则关押起来,期限视影响大小而定。
宝轮叟显然也知道这个规定,刚刚只是热血上头忽略了,经此提醒便冷静了下来,然后被尉迟靖拉着坐下,不过他也挺有性格,回头冲那些俗人重重的哼了一声。
此举让那些人很不满,虽然他们中很多人都认识宝轮叟,并且其中大部分人的修为都不及他,但他们仗着人多,而且也有个别同伙修为与之相当,所以并不畏惧,纷纷表达不满和挑衅。
“魏老头你脑子有毛病吧,我们又不是针对你,你哼什么哼,难道想倚老卖老显摆吗,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还这么冲动!”
“我看他就是想倚老卖老获得存在感,如果他不发声,会以为我们没有注意到他,心里不舒服。”
“真想不到通魏老头为什么会跟尉迟兄弟俩在一起,难道他俩许诺了他什么大好处吗,可是以兄弟俩的德性,这不可能呀。”
“不管可不可能,反正魏老头就是想为尉迟兄弟俩出头,真是老糊涂了,难道他以为一个人再强,就可以镇住我们了吗?”
“就是,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想凭个人实力逞强吗,真是老糊涂了,一点都看不清形势。”
“砰”面对这些家伙的嘴欠,宝轮叟忍无可忍,重重的一拍桌面,猛地起身,指着那些人一阵呵斥:“你们懂个屁,你们有比我更了解尉迟兄弟吗,你们不了解情况就别乱嚼舌,不然等你们知道真相后,非羞愧死不可?”
“愣什么愣,看来你们真的不了解情况,却不问青红皂白讥讽他人,是因为你们狂妄自大呢,还是因为素质实在太低,身为灵修,我对有你们这样的同道很不齿。”
“你们不是说尉迟兄弟小气吝啬吗,今天我索性就让你们长长心吧,希望你们听好了,别继续给灵修丢脸了。”
“这些年尉迟兄弟的确赚了不少钱,我可以证明,因为我与他俩合作过多次,收获也不小,但他俩却将大部分收入,都用于抚恤以前云鹤狩猎团兄弟们的遗孤了,自己根本没有留下什么。”
“云鹤狩猎团,既然你们认识尉迟兄弟,那就应该听说过吧,那是尉迟兄弟早年组建的狩猎团。”
“该团的规模虽然不大,却也有近百兄弟,但在一次狩猎中意外失手,死了四分之三,元气大伤,该团因而解散,但尉迟兄弟并没有对这些死去兄弟的遗孤袖手旁观,而是努力赚钱接济他们,自己则异常节俭。”
“哼,你们别不信,别以为我是在杜撰,是在为尉迟兄弟开脱,那些死去兄弟的遗孤都不是透明人,而且其中可能也有你们认识的,你们随便问问就知道了,根本造不了假。”
“再说了,我与尉迟兄弟非亲非故,为何要为他俩辩解,难道我真的老糊涂了吗,我呸,你们才是老糊涂、少无知呢!”
啊,居然还有这么深层次的原因,难道大家真的误会尉迟兄弟了?
如果真如宝轮叟说的那样,那么尉迟兄弟不仅不小气,反而大义无私啊!是啊,宝轮叟与尉迟兄弟非亲非故,而且修为比兄弟俩高,真的没有道理要替他俩说谎。
众人被宝轮叟透露的真相震惊了,那些讥讽者更是羞愧的低下了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刚刚就是他们自以为是,所谓财大气粗,慷慨豪爽,但与尉迟兄弟的大义比起来,根本就是笑话,就算他们再有钱,也只是物质上的有钱,而在精神上则是那样的渺小。
“魏前辈,你能发誓刚刚所说一切都是真的吗?”
对方忽有一人过来问道,脸色通红,看来他心里面早已经相信了宝轮叟的话,只是本能地想再确定一下而已,这也是其他人的心态,一起盯着宝轮叟。
宝轮叟安定了下情绪,然后点头说道:“是真的,我可以用人格担保。”
此人立刻转身,向尉迟兄弟俩鞠躬说对不起,刚刚他不了解真相乱嚼舌,实在是太不该了,这顿饭由他来请,以表歉意。
尉迟靖忙摆手说不必了,他能表达歉意就已经足够了,刚才的事就不必再提了,并邀请他一起入座喝酒。
没想到此人欣然接受,然后反客为主,就着菜谱向大家介绍、推荐,时而点上一个菜,不一会就确定了菜单。
由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