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咱接下来去哪啊回炼钢厂吗”姚队长边年轻的警员问着。
“回个别烦我”姚队长烦得正紧。
炼钢厂没有头绪,和气楼这边又给拆了,最重要的两个案发地点都没有一点线索,这还查个
一旁挨骂的警员见姚队长气不顺,小心翼翼地递上一瓶水“队长咱不是都查清楚了吗聂洋自作自受,畏罪自杀,还有什么可查的”
姚队长拧开瓶盖,咕咚咕咚灌了半瓶水,擦了擦嘴说:“你懂什么局长一直压着呢,这案子的卷宗我都整理好了,每天看着那些看了几百遍的证据,我都快烦死了,也不知道什么是个头”
“说起来,也是怪,这聂洋三十多岁还没结婚,事业上也没见有多么出色,这要换了我,我妈非得扒了我这警服给我扯回家相亲去不可。”
正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姚队长一下子恍然大悟。
是啊,一个三十多岁的光棍,醉酒后猥亵少女,看上去似乎合合理,但是经不起推敲:其一,从聂洋的档案上的记载,聂洋二十岁时曾和女友外出就餐的过程中,遇上一群喝高了的流氓扰,缠斗之下,一个流氓动了刀,他女朋友替他挡了致命一刀,流血过多而死,在这之后他的感方面就一直空着,直到死去也未成家,可以看出他是一个专的人。
其二,根据与聂洋一起喝酒的人的口供来看,聂洋的酒量很好,而且那天是他送众人离开的,意识尚且清醒,不至于说酒后失德。
其三,他女友的死是他一生的心结,根据他同事的反应,他虽然写过许多不实、甚至是胡编乱造的文章来博人眼球,但都是为了工作,聂洋本人除了好面子之外,私底下其实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尤其是有一次加班到很晚,送女同事回家,见到有醉汉来扰,他气的眼睛都红了,发了疯似得打跑了那个醉汉。
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做出自己一生最痛恨的事呢
难道说他是被人下了药姚队长猛地想起几个类似的“仙人跳”的案子,都是通过给男喝下带有刺激药物的酒,等到药效发作之后再及时制止侵犯,诈骗钱物。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他是上完厕所之后才骗那名女子到酒店的房间里的,他是这里的常客,不可能不知道客房里有卫生间,如果真的是色心大起蒙蔽了理智,他完全可以先把人带到房间再去卫生间。
可是他选择了先去卫生间再出来找人这绝对不是一个色心大起的男人的正常行为。
虽然聂洋已经死了,无法做尿检之类的检测,酒店二楼也都被拆了,但直觉告诉姚队长,聂洋这事绝对不简单想到这里,姚队长喝光了瓶里的水,
戴上帽子。
“走去医院”
药房外,姚警官对着里面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招了招手,女医生看到后示意他到旁边的房间等一下。
姚警官刚刚坐下,女医生就进来了。
“怎么今天有空来看我啊”女医生红着脸羞地说。
“有点事需要你帮忙”姚警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女医生听到姚队长并不是专程来找自己的,顿时脸色就变了“来找我干什么你们局里面没有法医吗”
姚队长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哄女医生,而是平静地说“我怀疑聂洋是被人下了催的药,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所以我来问问你有关催尿和催的药。”
女医生并非不明事、理任胡闹的小女生,她思考一阵说:“大部分药剂的主要成份是激素,用以促进多巴胺的分泌,这是产生的关键;催尿剂的成分是利尿素,作用于中枢神经,作用与咖啡相似,但利尿作用强而持久。”
姚警官点了点头“那如果两者同时饮下,哪一个会先反应,反应时间要多久”
“这个不好说,利尿类的药物种类不同,起效时间也不尽相同,快的话十几分钟就可以起效,如果血液循环快的状态下时间更短,慢的话要几个小时,而催类或者说是兴奋类药物至少也要半个小时,并且这种标准已经属于毒品的范畴了”女医生越说越激动。
姚警官了然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虽然和气楼的包间内不设监控,但聂洋当晚的包间正对着走廊的监控,就在聂洋遇上那个女孩之前40分钟正好是服务员上醒酒茶的时间。
之后不到二十分钟里所有人就下楼结账,大厅里的监控上显示聂洋有东西落下了,回到房间去取,这个过程五分钟不到,但之后他在房间里的十几分钟没人知道他在做什么。
等到他出来的时候满头大汗,手上还拿着纸巾擦着什么东西,像是油腻的菜汤,就在刚要走到电梯的时候,看得出来他便意上头了,急匆匆地奔向最近的厕所。
40分钟左右的生效时间、拆掉的案发现场、直至聂洋死都没主动报警的当事人、专而好面子的网络编辑、这突然涌上姚警官脑海的诸多碎片,一下子就将原本明镜儿般的案子打的支离破碎。
这个案子恐怕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恐怕后面还有更大的力量在暗处蛰伏,而且是他这个刑侦队长惹不起的力量。他本可以就此停手,按着现有的结论去给聂洋安上一个“畏罪自杀”的帽子结案。
但他做不到、他的良心、他的制服、他头上的那枚徽章都在注视着他,他必须查个水落石出,让真相大白于公众。
姚队长决定,去
另外一边的受害者那里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