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躺在地上,喉咙里满是鲜血,他不甘地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可是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像被用刀割一样的疼,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气。
苏桓叹了口气转身看着还在缠斗的人们大喝一声:“胜负已分!全部住手!”
听到苏桓的声音,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看向他和倒在地上的周全,很明显,苏桓伤了一只左臂,但周全只怕是这辈子都再难以习武了。
“唉——”一个身穿葛布衣的白发老人叹了口气,然后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佝偻着腰退到一旁,闭目养神。
紧接着,第二个人、第三个人也都开始收了手上的架势,退到一旁侍立,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似的。
众人全部退散到一边,辰亮和沈梦云他们拭去额头上的汗珠连忙赶到苏桓身边,关切地看着他,苏桓疼的后背都湿透了,但是他还是硬挤出一个笑容,告诉大家他没事。
就在这时,警笛声呼啸而来,姚队长和曹老太爷赶到了。
姚队长带人在郭驰家附近蹲守了将近十几个小时,可除了之前的那个送餐员就再也没有其他可疑人物出现在别墅附近,而那个送餐员无论怎么审但还是什么也不肯说。
另外一边,当曹老太爷得知郭驰的事情后,他将整件事又重新捋了一遍,他蓦地发现,郭驰并不是真正的目标,那个外卖员只是掩人耳目的幌子,那些人真正想要报复的对象是苏桓!
就在曹老太爷想要联系姚队长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电话怎么打也打不通,这就令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们就是奔着苏桓来的!
救护车顶的灯在夜幕里不断闪烁着光芒,周全被医护人员抬上了车,尽管他的身上没有一处伤口,但是他的内伤可是一点也不轻啊。
姚队长带人把周全的其他同伙全部都铐走了,他们都是来自各个省份的习武之人,这次来中海为难苏桓并非出于本意,只是为了还当年欠下的人情债罢了,所以他们并没有任何对抗,都十分配合地上了警车。
葛布衣的白发老人经过苏桓身边不禁叹了口气道:“真是后生可畏啊,此等身手和机智,只怕是当年的‘三眼猫’也不及你吧……”
吴傲尔站在苏桓旁边,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听了白发老人的话,他有些生气地说道:“我们苏桓可是一拳就打倒了那个壮得像头熊一样的周全,怎么说也得是个武松一样的人物吧,怎么能跟猫比呢?”
白发老人笑了笑不予回答,然后就跟着前面的人上了警车,苏桓也不知道老人嘴里说的“三眼猫”是什么意思,但看那个老人泰然自若的神态,应该不是什么贬义的话,也就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你们先回去吧,我陪着苏桓去医院就好了,他
皮糙肉厚的,不会有什么事的,你们就放心吧!”曹雅一面跟吴傲尔等人作别,一面扶着苏桓上了救护车。
众人看着远去的救护车,突然觉得有些茫然,只有曹老太爷目光矍铄,他的脑海里现在满是刚才的那个白发老人。
他居然知道“三眼猫”的事!曹老太爷当时就想好好地问问他还知道些什么事,但考虑到现在的实际情况,他还是抑制住了自己内心的冲动。
等姚队长处理完了周全的事,他总有机会和那个白发老人单独谈谈的,想到这里曹老太爷就激动的不行。
阎言看着曹老太爷脸颊上的笑容,他不禁委屈地走到自家姥爷的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襟问道:“姥爷,你笑什么呢?怎么跟吃了蜂蜜似的,我们刚才可是四面楚歌啊。”
曹老太爷扭头看了看阎言,没好气儿地回答道:“四面楚歌?我还十面埋伏呢!有你这么跟姥爷说话的吗?再说了,从小我和你爸就让你习武,可你就是不学,现在知道学武有用了?”
阎言低下头,委屈地“嗯”了一声。
“不会武也就算了,你看看人家小傲尔,从始至终都紧紧地攥着自家媳妇的手,你呢?平安无事了连个电话也不给家里面回一下,真是气死我了。”
曹老太爷拄着枣木拐棍佯装嗔怒,实际上却悄悄地瞥着旁边蔫头耷脑的阎言。
“哦哦,您别生气啊,我这就给家里面打电话。”阎言说着从自己的裤兜里面掏出手机,这回信号倒是有了,但电量却是不足了,刚刚拨出去号码就低电量自动关机了。
阎言讪笑着看向曹老太爷道:“姥爷,我手机没电了,借您手机给我爸回个电话哈。”
曹老太爷一言不发,但他还是将自己的电话交给了阎言,然后回头关切地询问林妙然等人有没有受伤啊之类的。
电话接通了,阎卿句和阎言几乎是同时开口的。
“喂,爸。”
“喂,爸。”
阎卿句有些纳闷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机,这才用了没多久啊,怎么就……有回音了呢?
“爸,我是阎言,我手机没电了,用我姥爷的手机打给你的,我们这边安全了。”
阎卿句一听是阎言的声音,他的脸也瞬间拉了下来,用跟曹老太爷几乎一模一样的语气训斥着阎言。
“又躲你妹妹身后了吧?从小我和你姥爷就让你习武,可你就是不学,现在知道学武有用了?”
阎言一愣,这话刚才好像听过一遍了,但他还是“嗯”了一声,回应着阎卿句的训斥。
“不会武也就算了,一旦也不知道给父母分忧,你看看人家小傲尔,现在就知道给老吴接班了,你呢?都快当爹的人了居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