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怎么总爱大半夜给我送患者?”断刑说着话,一边拍着哈欠。
“见面再说。”张宸赫说完,这边就把电话挂断,他现在满心都是谭玉的伤…
断刑看着被张宸赫挂断的电话,无奈的用手扒拉一下头发,明明白天的工作就挺累的,现在可好,刚睡着不大一会,就又要面对工作了。断刑边想着,边穿好医生服,又到浴室整理了下头发,确定没事了,才到大厅处。
过了一会,【启新诊所】的大门口,出现一个淡粉色的身影,没错,这个人就是断刑,好像从他在医院实习一直到参加工作,能穿粉色医生服的男医生,貌似只有他一个人了。
谁让他总是觉得白色医生服难看呢?
一路上,张宸赫的心,有种说不出的痛,如果自己再细心一点的话,估计谭玉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
他转头看了下谭玉,紧闭着眼睛,眉头微微皱着,左手按压着右手臂上的伤,鲜红的血,把她的左手给染红了。
“你挺一下,马上就到诊所了。”
谭玉听到了张宸赫的话,只是因为她被药物给折腾的,导致现在都没有那么多力气说话,本来她身体就没有那么好,现在又经过这么大剂量的药,再加上那么长的伤口,还失血,怎么能会不难受呢?
她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这么大的伤口,搞不好真的会落下伤疤,就算要恢复的话,也要好久的。
很快,张宸赫的车停到了诊所的门前,他绕过车头,要把谭玉抱出来。
“我自己能行的。”谭玉从小就在奶奶身边长大,老人家教育孩子,一直都很重视晚辈的独立能力,所以,谭玉一个人独自自主惯了,如果不是神志不清的话,她绝对不会给别人添麻烦,更何况,那种药劲过得差不多了,现在只剩下绵软和无力,疲劳感至极。
反正,尽可能的不给张宸赫添麻烦。
“你就不能乖一点吗?”张宸赫说完,不顾谭玉的想法,直接弯腰把人从车里抱出来。
他这么一抱,谭玉顿时觉得眩晕,大脑都在一阵阵的嗡鸣,好像,如果真的没人抱她的话,搞不好真的会摔倒。
断刑以为只是送来一个普通的患者,但没有想到还是上次那个姑娘,而且,这次好像可比上次重多了,上次只是着凉发烧了,怎么这次还还流血了呢?
断刑把诊所的大门打开,看着张宸赫怀里的人,惊讶的说道,
“你个qín_shòu,都是晚上送来,你对人家姑娘做什么了?上次发烧那么高,这次又把人家给搞出血了,你什么情况啊?”断刑虽然帮着张宸赫开门,但嘴上可是丝毫没闲着。
“你少说几句,快过来看看。”张宸赫平日里话虽然不多,但遇到这样的情况,怎么还能语气平和。
“张总,你求我办事,还得要我看你的脸色…”断刑见了太多的患者,他一眼就看出来,谭玉没什么大碍,所以也就继续气张宸赫。
“快给她看病!”
张宸赫一个大声,断刑这才把注意力放到了谭玉带血的手臂上,把人带到里面后,断刑用剪刀把谭玉手臂上的袖子剪掉,才发现,伤口已经外翻,看起来挺恐怖的。
“你先出去下。”断刑把处置室的灯打开,带上手套准备器械,这里肯定不允许家属在的。
张宸赫有些迟疑,到底谭玉目前的状态让他很担心,但断刑却把刚才张宸赫吼自己,给利用这么好机会,回了过去。
“你快出去,别打扰我工作。”断刑的狼吼,可比张宸赫刚才的那次,有威力多了。
张宸赫也知道理亏,用手摸摸鼻子,然后帮着把门关好,他也知道医生在工作时疏忽不得,也怕断刑的分心,会对谭玉的伤不好。
谭玉的伤口需要清创缝合,自然不能疏忽。张宸赫在外面等了好久,久到不知道自己抽了多少支烟。
谭玉不管怎么说,也都是自己结婚证上的正妻,会是谁,敢有这么大的胆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这么兴风作浪。想想他张宸赫虽然不是国内首富,但在国内的商业圈子里,也是个众人皆知的后起之秀,怎么就会遇到这样的事?
张宸赫越想越多,越想越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时间竟然会过得这么慢。
“好了,不过,她现在需要休息,我们不要打扰她。”断刑摘到了医用橡胶手套,然后到水池边洗手。
“…”张宸赫站起身,要往里面走。
“哎,不是说好了她现在需要休息吗?”断刑一边用毛巾擦着手,一边往这边走来,经过刚才的一场小手术,断刑也没了睡意,靠在沙发上,把室内的壁灯打开。
张宸赫听到断刑这么说,停下了脚步,只是隔着玻璃窗,看着谭玉输着液,本来粉色的嘴唇现在却变得有些发白,看的张宸赫心里一阵酸酸的,他也知道,应该听医生的话,但张宸赫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随口说了句,
“我只是进屋看看,然后就出来。”
张宸赫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似,往里屋走去,留下断刑一个人在原地发呆。在断刑的眼里,他的这个老友,好像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包括之前的那个燕听寒好像也没这样。
提起燕听寒,断刑不得不说,自己是一丁点都不喜欢那个女人,他总觉得这个混蛋女人和张宸赫在一起是看重了张家的社会地位,可张宸赫却不听自己的劝告,非得和她在一起,结果,闹出了她不辞而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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