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悠当时正端着酒杯准备喝酒,听了这话,手一顿,眉一蹙,连酒杯也放了下来。
安妘也未曾想过这两个人竟然是这么积极,抬眼看了下宋悠,最终决定:“让她们回吧,今儿是好日子,不在房里候着爷做新人,还过来伺候我们做什么?”
站在内室外面的小丫头愣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这样做,一双眼睛看向了宋悠。
碧霜见状,转头和对方轻柔的笑了一下:“去吧,按太太说的去做。”
如此,那小丫头只能是照着这样的说法去行了。
小丫头刚刚走了,安妘便垂首笑了一声。
宋悠眼波微转:“你笑什么?”
安妘在笑,玲·珑和心漪是本着不想再做使唤丫头的心去做的姨娘,现在心愿得偿,却还要做丫鬟做的事,何苦来哉。
然而,这样想,却未必就能这样和宋悠说出来,她自己端过酒壶给自己斟了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酒很辣,烧得安妘心口一疼,情不自禁张开口舒了口气,脸也有些烧红。
宋悠似乎一向爱喝这样的烈酒。
她将酒杯放到桌上的时候,宋悠的一双眼睛还黏在安妘身上。
安妘这一次给两个人的酒杯都倒满了酒:“你说,洛亲王府的酒好喝吗?”
宋悠垂眸:“不知道,没去王府喝过。”
他只喝过五皇子慕瑾林的酒。
她又端起了酒杯:“那你要不要去喝?”
宋悠握住了她的手腕,遂又拿着筷子给安妘夹了一块茄子放到了她的面前:“不吃菜直接喝酒,很容易醉得。”
安妘张了张嘴,没有拿起筷子。
看着安妘一脸期待和那双明亮的眼睛,宋悠微愣后,忍着笑拿筷子夹起茄子喂到了安妘口中。
安妘微微低头,咬了一小口后,又问道:“那你要不要去喝?”
宋悠将茄子放了下来:“你不会想去的,我也不想去,但不去,又似乎不太合适。”
她垂眸,声音平静:“二姐姐下午给我送了请帖。”
宋悠眼睛一转,笑了起来:“提这些做什么,安妘,今儿这顿酒难道不是为了庆祝我的好日子吗?”
他说完,眨了两下眼睛,笑得开心。
安妘挑眉:“那我要是不让你去过好日子呢!”
宋悠脸上依然挂着笑,伸手揽住了安妘的腰,轻松一带,让人坐到了自己的怀里,手一拽,便将她身上的衣裳扯开了。
刚饮了烈酒的安妘胸口灼·热,觉得外面有些凉意,缩了一下脖子。
他在她身后紧紧的贴着她的后背,将她的裙子一点点的拉了上来,轻声在她耳边笑道:“那就赔我呗,爷我给谁当新郎官都可以!”
当屋中渐有喘息声时,外面的天也变昏了起来,银白的月亮爬到了天上,映着大地。
其实她不想让他去任何人的房里,就想这么困着他。
其实他心里也有许多的事,他多想问她是不是还记得那个人,却怎么也不敢问。
虽然胆怯,虽有苦毒的嫉妒,但宋悠又有些庆幸,现在能与她在这屋中,共享夫妻乐事的,是他。
当然,有人在这样的月光下可以拥抱温暖和欢快,自然就有人在这样的月光下只能拥抱孤独。
林府内,安婉便是如此,设计弄走了欢娘后,林子棠并没有按照她的想法回到她的屋里,反而将一个厨房里的烧火丫头带回了院里。
那个烧火丫头模样倒是长得很好,细看之下,那双眉眼还有些像安妘,不如说,像极了那抢了她母亲风头的柳姨娘。
安婉坐在屋前的廊上,听着西屋里的笑声,脸上也不由露出了笑,带着森森冷意。
芳草从院门外走进来,见到坐在廊下的安婉时,愣了一下,心疼问道:“姑爷今儿又……”
安婉放在栏杆上的手握成了拳,闭上眼睛吸了口气:“事儿办得如何了?”
芳草低声道:“妥了,温玉阁那边也一直以为是周亲王府的人在和他们联系。”
安婉睁开眼,笑了一声:“本来就是周亲王府,若没有郡主的授意,我怎么敢做这样的事,郡主千金之躯,被宋悠调·戏却不了了之,这样的事情皇上太后不管,还不许她自己报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