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夕推门进去，目光落在浴室玻璃上，深了些。
男人在淋浴房里冼头，刚在头发上挤出白色的沫子。
“我可以不去吗？”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他的父母。
“不去不行啊，你家男人一个人应付不过来那么复杂的场面，你要不去的话，他也就怂了。”
“可是……”
男人洗头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透过玻璃看着外面那道模糊的身影。
“宋年夕，逃避不是办法，因为越逃避，越不敢面对。你要明白一点，现在是我爸，我妈亏欠你的，你在我们陆家，完全可以理由气壮。”
宋年夕张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
陆续那句“理由气壮”压得她几乎喘不上气来，她不需要什么理直气壮，那会让她想到这份“理直气壮”是用她妈的命换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