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无尊长,污人清白,知错不改。”叶沁竹懒洋洋躺在床榻上,挑眉看着清棠,“清棠,如此秦姨娘,该死吗?”
“如此龌龊之人,千刀万剐不足为怪。”清棠像是洞悉了叶沁竹的想法,淡然答道。
叶家的三小姐撑着头望向窗外风光,脸上却再没了笑意。
“那我们便,请君入瓮吧。”
茶碗在火上慢烤,直到碗中的茶水都有了温度。
秦姨娘坐在宴席上,不断估算着时间。
等估摸着钟缨已经到了清玉院,她才佯装担忧地站起身,扶着身子担忧地说:
“老爷,这叶三小姐身体不适,这么久也没个消息,奴婢心里发慌,想去看看她。”
叶壑还未说话,他身边端坐的那个仪态大方的夫人便抢先开口:
“难为秦姨娘有这份心,那就请你去看看,叶三小姐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柳眉下沉,上挑的凤眼里转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流光。叶壑本想跟着说些什么,却被叶家主母笑盈盈捧起的茶盅堵了嘴。
“夫人,真的不需要派人跟着秦姨娘吗?”花卉看着秦岚离去的背影,实在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压低声音冲赵夫人提问。
赵令彰略一摆手,一副预备看好戏的神情。
三姑娘能在清醒后的那个夏天扳倒秦岚一次,就能扳倒第二次。
至于秦姨娘究竟做了什么,赵令彰大概能猜到,但隐约希望秦岚能争点气,别真如此不堪。
如果她真敢把主意打在叶家姑娘的清白上去,那可不仅仅是剥夺她对四姑娘抚养的权利这么简单的事。
只要她一声令下,这个叶府便再也容不得她。
朝堂之上,有她的丈夫把风掌舵,那这个空旷的大宅子,就必须要被她牢牢捏在股掌之间,不让里面的事影响到外面。
秦岚一面窃喜,一面快步走过长廊,来到清玉院门口。
盼春和盼夏两个无知无觉的丫头还在门外杵着,一脸担忧地嘟哝。
那烈性的合欢散,只要喝了它的人,都会迫切地与雄性动物发生关系。只要叶沁竹喝下那碗茶水,一旦钟缨到达这个全是女人的院落,所有的丫鬟婆子都不足为虑。
毕竟,那叶家三小姐一定会突破重重壁垒,与那人发生亲密的交集。
“怎么办啊,小姐突然邀请了一个男人进屋,盼春姐姐,我有些担心……”盼夏咬着指甲,四下走动。
盼春叹了口气,皱着眉不知道说什么好。
“二位姑娘,叶三小姐可在里面?”秦岚按捺住心中的狂喜,假装镇定地走上前,“我担心三小姐的身子,特地来探望。”
“秦姨娘?”盼春显然被这不速之客吓了一跳,惊惶地挡在清玉院的院门前,“三小姐在屋子里,还请姨娘不要打扰。”
“瞧这话说的。”也只有这个时候,秦岚和叶沁兰才能找出些相似点——一样爱擅闯民宅。
“我担心三小姐,你们反倒拦着我,我可真是……伤悲呢。”
秦岚推开盼春的手臂,脸上堆满过分的笑容,一把推开了清玉院的院门,开口唤道:
“叶三小姐……”
只要让她看到那一幕,哪怕只是叶沁竹和男人事前的场面,秦岚一张嘴都能把它无限抹黑。
淫/乱无度的灵师,宁国不少,京城寥寥无几,而叶府,更是一个都容不下。
秦岚笑得花枝招展,连一颗纳石飞进她的嘴里都没能察觉。
叶沁竹的灵力环绕在纳石中,扔进秦岚口中后,她心中默念一句:“开。”
温润的茶水瞬间从纳石中涌出,滑进秦岚的喉咙里。
在秦岚慌忙吐出纳石时,她早已把纳石中的茶水统统咽了下去。
“叶三小姐,您给奴婢喝了什么?”她心慌意乱,趴在地上不断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清棠,念。”叶沁竹断喝一声。
“红梅窑中有记录,一名丫鬟曾在不久前前往她们那儿,以yù_wàng为名买走了他们那儿的烈性药。这名丫鬟……”
清棠一勾手,甩出一个满脸是血的小丫鬟。
“便是秦姨娘身边的雪莲。”
“在秦姨娘来之前,我不巧碰见了一个给钟公子送信的人。据那人说,她奉了秦姨娘的命令,去给钟公子送信。”
她抖出一张纸,上面的笔迹与秦姨娘的原稿一模一样。
“为了防止姨娘否认,我特地让清棠誊写一遍,再送给钟公子。”叶沁竹扶着引枕,满意地看着秦姨娘的脸上浮现出可疑的红晕,不断地干呕着,最终开始撕扯身上的衣衫。
“秦姨娘,这一杯香茶,你还满意?”
“你……没喝?”秦岚***地躺在地上,满面潮/红,焦灼地喘着粗气。
“秦姨娘委托四妹妹的礼物,自然是该物归原主。”叶沁竹笑道,一双美目中不含半点怜惜,“我还在想,人证物证聚在,该怎么和赵夫人说明。可既然秦姨娘自己送上门来,就不用我再费脑子了。”
在秦岚到来前,叶沁竹特地安排清棠查遍了有关于秦岚这次行动的各种资料。
当看到那合欢散的作用后,叶沁竹的怒火终于涌上了脑门。
人、事、物,她全部都准备好了,只等搜查的人来,给他们一个惊喜。
结果,来的竟然是秦岚本尊,这让叶沁竹不免有些意外之喜。
“盼春,把她扔到……”她伸出手,玉指随意一点,“西边的狗窝里去,然后随我去见父亲母亲。”
她自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