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神,你给我站住!”
一曲《破魂散》震得绛神头痛欲裂,一个白衣男子手握一把白玉笛紧随其后,绛神竟是完全没有察觉。
绛神一皱眉,他万万没有想到,区区一个墨府家奴会有如此高超的步法。
他早已飞出云上府千里之外,被人尾随至此竟毫无察觉,可见墨长生的步伐是何等的轻盈平稳,追踪了那么久,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紊乱的气息!
“居然是碎魂白玉笛。”
绛神轻蔑一笑。
“墨长生,看来这些年你跟着鲤儿油水捞了不少啊......”
墨长生听到这样刺耳的话,依旧云淡风轻,不以为意。
“你少啰嗦。”
月下,一袭白衣的男子收回碎魂白玉笛。
“你和鲤儿在望雪阁的对话我全都听到了,我希望你老实交代,你故意接近鲤儿,意欲何为?”
说罢,墨长生便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与绛神战在一处。
墨长生以肉身相搏,他一拳拳打在绛神身上,这拳法似是发泄般,只有力量而完全失了那木尤功法的技巧。
“呵呵,自不量力。”
绛神冷笑一声,他毫不留情地朝墨长生腹部打了一拳,只见墨长生腹中活活被穿出一个大洞,刹那间鲜血满地!
“上一次云上府门前一战你伤了我,今日算我把那一击还给你了。”
地上,墨长生的伤口正在缓缓地愈合,他强忍着疼痛起身,抓起碎魂白玉笛,眼神里充满了杀气!
“我记得有一次,鲤儿在夜里做恶梦,呓语不止,说有什么黑影在用鞭子抽他、折磨他,敢问绛神,鲤儿说的那黑影是不是你!”
“还有一次,鲤儿无缘无故失踪三天,我找遍了整个云边城都没有找到,你强行将她掳了去,居心何在?”
墨长生愤怒地紧抓着碎魂白玉笛,他将灵力倾注进笛中,《破魂散》再一次响彻云霄!
“好疼.......”
绛神捂着耳朵抵御着四处刮来的阴风,那曲《破魂散》愈奏愈烈,节奏如滔滔不绝的海流,惊天地泣鬼神,带着一股蓬勃向上,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气势!
“别吹了,别吹了,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
墨长生看到绛神已经被干扰,可是他深知以自己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杀了绛神,便一手收回碎魂白玉笛。
“我警告你,只要我墨长生在这世上一天,就不会容许鲤儿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
眼看着白衣男子腾云驾雾远去,绛神的拳头暗暗握起。
“这个墨长生,留不得......”
————(我是情景转换的分割线。)
云上府内,梅花似海,三人一虫正在进行紧张地修炼。
“手要端平。”
三眼仙人一掌打在墨鲤悬着的手臂上。
“脚要立稳。”
三眼仙人一脚踢在墨鲤发抖的小腿上。
“噗.......”
三眼仙人看着龇牙咧嘴的墨鲤,终于憋不住笑了出来。
“你连根基都还未扎稳就早早得道成仙,怪不得练功处处碰壁,这都是你太过于急功近利的后果!”
墨鲤低下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
“三眼仙人有所不知,墨府稳坐云边城第一把交椅多年,族内竞争颇为激烈,定期就会举行一次家族试炼,凡墨姓者都要参与,而试炼的规则只有一条——那就是适者生存!”
三眼仙人眯起眼。
“怪不得墨府一直稳坐云边城第一把交椅,族内居然有这等残酷之事,就连墨府的嫡系子弟都不放过!”
“也难怪你根基不稳就早早成仙,原来都是被这严酷的家族制度所迫。”
一旁修炼的墨长生全身早已被汗水浸透,他打了一回拳便飞了回来,朝三眼仙人行了个礼。
“三眼仙人,如今墨府试炼迫在眉睫,劳烦您多多教导鲤儿,不求鲤儿能拔得头筹,只求您能授她保全之法!”
听到墨长生这话,墨鲤反而来气了。
“长生,你怎么净给我泼冷水呢?这次去墨府试炼,我身为堂堂第一嫡女,若是不拔得头筹岂非沦为三界笑柄?”
三眼仙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发动了其中一只眼睛的瞳术,观察到墨鲤那灵气乱窜的精元,不由得摇了摇头。
“根基不稳,灵气不畅,修为不高,体术不强。”
“若是鲤儿想要在高手如云的墨家试炼中拔得头筹,如今看来怕是无望。”
墨长生好脾气地摸了摸墨鲤的头,他陪伴墨鲤从小长到大,深知鲤儿本不是热衷权势之人,天xìng_ài玩,还经常偷懒,若是他不用激将法激她,她定还是一副不学无术、吊儿郎当的模样。
想到这儿,墨长生只觉得万分无奈,其实鲤儿如此古灵精怪、烂漫洒脱的性格,若是生在寻常人家,该是多么的幸福啊,可是她偏偏生在这如牢笼一般的世家大族,如果再这样由着她来,将来怕是要落得个任人鱼肉的下场。
“你看看,你自己几斤几两,瞒的了我,可瞒不了三眼仙人,鲤儿还是乖乖听话,让三眼仙人授你保全之术,算计着时间你二妹墨巧正好从芷阳宫学成归来,她可是个厉害人物,鲤儿这次试炼成败不重要,别伤了仙体才是最要紧的。”
听到墨长生如此夸赞她那歹毒的二妹,墨鲤心里那个气啊,脸上写满了不服。
“墨长生,你简直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可是墨府第一嫡长女,身怀八卦泉灵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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