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云寒大喜之日,他们既是君臣又是好友,于是陈昊便装作丁家的庶子前来参加婚礼。因为云寒如今也水涨船高,来的大人物只多不少,因此也没人会在意他这样的小人物。
“云大人,恭喜恭喜”,丁世仁带着他,拿着酒杯向云寒祝贺,丁世仁的嫡长子也向他敬酒,陈昊隐在二人身后跟着抬起酒杯。
张寒瞧见他的动作,向着他的方向敬了一杯,只不过在外人看来他只是在和丁世仁父子二人敬酒,并没有什么异样。直到婚宴散去,张寒才停下了敬酒,即便有人帮挡酒,但是该喝的还是要喝,如今他已经觉得有些头重脚轻了。“现在什么时候了?”,也不知云儿等了多久。
金容搀着他,估摸着时候现在已经快要亥时。张寒捂着脑袋,实在觉得头晕得不行,“你去准备些醒酒的东西,还有沐浴的水也准备一下”,他这个样子可不能去见玉云。
张寒在书房整理了一下,待没那么头晕了才起步去往云舒院。这云府满院的红色叫人看了心里欢喜,他来到云舒院,远远就看就胡芳坐在炉边趴着,想来应该是睡着了。房间里的灯火还亮,不一会儿就看见里面的房间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影,不一会儿胡芳抬起头回望。
“胡芳,胡芳?”,玉云一觉醒来房间只有她一个人,胡芳估计还在门外,她不能出门,所以只能隔着门叫她。
“怎么了?”,胡芳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叫她,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今天是玉云大婚,而她在门口替她望风。
“你进来吧,外面太冷了”,这大冷天的,也不知道她在外面待了多久。胡芳搓搓手正想进去,起身的时候刚好看见了那边一身喜服的张寒。
“这个,云儿我就不进去了,你的寒哥哥回来了”。张寒看那边的人发现了他,也就走了过去。
“有劳了,金容带胡姑娘下去休息吧”。胡芳看正主都来了,那她也没有呆在这里的必要了,于是隔着门和玉云说了一声就离开了。
玉云虽然隔着门,但是他们说话的声音她都听见了,自然也知道如今她和张寒只有一门之隔。知道门的后面就是张寒,她原本平静的心立刻如同烧开的水沸腾起来,当门被打开,她脑袋一空,就这么看着张寒出现在她面前。
“这么了?脸这么红?”,张寒打开门并没有看见玉云,待将视线转到旁边才发现站着的人。张寒双手捧着她的脸,带着一点点酒味的呼吸扑面而来,玉云觉得她恐怕也要醉了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
“寒哥哥”,玉云将手放在他的手上,他的手冰冰凉凉,但是她脸上的温度仿佛更热了,连她都能感觉得到,更遑论张寒了。
张寒低低笑出声来,看她这样子,他想捉弄她的心更甚了,于是转身把门关上然后将人堵到门口,慢慢靠近。“云儿退什么?”。
虽然他此刻说话温声细语,脸上还挂着笑,但是玉云就是觉得危险,总觉得他不怀好意。她的想法确实是对的,新婚夫妻,洞房花烛又怎么会像往常一样,而今晚正是他们二人的大婚之夜,接下来要做什么昭然若揭。
玉云被逼到门口,退无可退,但是对面的人还在慢慢靠近,直到二人紧紧相依。张寒慢慢低头,玉云觉得羞恼,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过却换来他闷声一笑,接着她整个人腾空,已经被他拦腰抱起。
“你干什么?”,玉云被他吓了一跳,挣扎着要下来,但是张寒抱得紧,怕她掉下来三步并做两步将人放到了喜床,然后用被子将人裹紧。因为被子的缘故,二人靠得更近了,玉云觉得她都要热出汗来。
而上面的人仿佛变成了一个大火炉,一直炙烤着她。玉云一抬头就能看见他的眼睛,此刻张寒眼神深邃,看一眼就好像要沉溺在里头,“寒哥哥”。她刚一开口就被他拦住,
“嘘,不要说话,我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天,你知道的”,张寒心里澎湃,但是眼前的人是他最想要,而过了今天,她将冠上他的姓,成为他的女人,他孩子的母亲。
红色的喜烛不停燃烧,整个房间内温暖如春,红色的双喜和装饰的绸布就像红色的火焰,格外热烈。烛火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烧尽,房间也渐渐暗下来,不一会儿,最后一点烛芯也掉落在蜡里熄灭,房间彻底陷入黑暗。
第二日,玉云睁开眼睛,外面白日的光线透过床幔照进来,旁边的男人睡得正熟。感觉到二人的肌肤,玉云双颊一红,但是想到两人昨日已成夫妻,就强制按下羞涩。
其实这也没什么,她已经是寒哥哥的妻子了。因为张寒没醒,她怕起身的动作吵醒他,所以一直保持着原来的动作不敢动,只是微微侧过头看他。
闭着眼睛的张寒和往常相比更加俊逸了,他本就生的极好,听说他既继承了张万书的清朗,也继承了他生母的浓烈,这一混合,虽然两个人都不像了,但是却出奇的引人注目。
她还记得他小的时候十分瘦小,那时候她还嫌弃他的长相,如今再看,他哪里还有半点以前那个面黄肌瘦小子的样子。或许是因为她的目光太专注,张寒睁开眼睛就看向了她。玉云被抓个正着,一开始还心虚,但转而想到二人如今彼此彼此,她还害怕什么,于是理直气壮地回视回去。
“几时醒的?”,他一把将人搂过来,两人肌肤相亲又让他想起昨晚,蠢蠢欲动起来。他刚醒,语气带着点迷糊鼻音,听起来十分惹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