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奴婢说的千真万确,昨晚陛下废了太子,将大人召回”。蓝玳瑁一下坐在椅子上,大姐失宠了,二姐也不是太子妃了,那蓝家有没有事?“我要回蓝家一趟”。蓝玳瑁当即就要出门离开,但是被丫鬟拦住,
“姨娘,您出门需要请示夫人才能出去的”,丫鬟话音一落就遭了她一巴掌,蓝玳瑁似乎不解气,又打了一下,丫鬟忍住不敢哭泣,但心里委屈极了。
“连你也配给我气受”,
“奴婢不敢”,丫鬟赶紧跪下请罪,生怕她要将她卖了。蓝玳瑁打了她两巴掌,心里也冷静下来,转身就往玉云的院子去。
“蓝姨娘要回去多少天?”,
“十天半个月吧”,反正在这里又见不到云寒,还要在她面前附小做低,她宁愿回家去。按理来说,出嫁之后除了一些特殊的日子可以回去,平常时候都是不能的,因为出嫁从夫,若总是往娘家跑,别人还以为怎么了呢。所以蓝玳瑁一出口就十天半个月让丫鬟们侧目,这还当自己是蓝家小姐呢。
玉云倒不阻拦,还安排了马车送她回去,她走了她也能安静些。“大人呢?”,
“夫人,大人还没回来”。这都过了午时了,怎么还没回来?“吩咐厨房将饭菜热着”,然而这菜一热就到了晚上,玉云实在等困了就睡了。深夜,云寒披星戴月回来,房间的灯已经熄了,他草草吃了点东西洗漱就回了房间。“你回来了?现在什么时候了”,
“已经快天亮了”,
“这么晚了,你快休息吧”。玉云还睡得迷糊,云寒将她叫醒,
“从今天开始你就待在府里哪里也别去知道吗?”,玉云听他说的严重,打起精神来,
“怎么了?出事了?”,
“嗯,要变天了”。张寒面色凝重,他现在最担心她。玉云仿佛看出他的担忧轻声安慰,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当心”,和她相比,他的安全才更重要,也比她危险得多,经她这么一说她的睡意彻底散了,两人又聊了会儿张寒才沉沉睡去,玉云轻触他的脸颊,他昨晚一夜没睡,相必累坏了。
到了第二天,玉云收到了玉通的来信,信上叮嘱她这几天不要出门,哪里也别去,昨晚张寒已经和她说过一次,今天哥哥又来信,看来宫里真的要出大事了。
张寒只睡了一个时辰就又出去了,这会儿天已经大亮,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做什么。越想她心里头越不踏实,于是赶紧叫来胡芳,
“胡芳你帮我进宫看看好不好?我怕寒哥哥会出事”。胡芳瞧她眉头凝重,事情应该挺严重的,于是答应她进宫看看,有了胡芳她心里才安稳些,但是张寒不回来,她的心始终悬着。
和云府的平静不同,今日朝堂上陈昊指出六皇子谋害康元帝,从唆使太子下毒,让人假扮国师奉上含有慢性毒药的长生药,就连黄潜也被他收买,桩桩件件都有证据。康元帝不可置信地看向陈望,原本已经苍白消瘦的面孔此刻更加难看。
“老六,他说的是真的?”,
虽然陈望被揭穿,但是他一点也不慌乱,反而微微笑起来,“不错,父皇,都是我做的”。
“你,你放肆”。康元帝气急攻心,再加上病体未愈一下跌坐在龙椅上。
“六哥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哼,这皇宫早已经在我的掌控之中,该束手就擒的人恐怕不是我吧”。陈望拍拍手掌,外面立刻有士兵鱼贯而入。“父皇,还请您下旨禅位”。
黄潜上去铺开纸,将晕好墨的笔递给康元帝,“陛下,请吧”。
“你,好啊黄潜”。康元帝不敢相信,跟了他几十年的老人竟然已经投靠了他的儿子,如今二人联合逼他退位。堂上有朝臣反抗,但是都变成刀下亡魂,其他人看了都不敢再随便动作。
覃家掌管京城三分之一的兵马,太子被废后,康元帝不放心陈昊,将原本太子统领的又三分之一交给了陈望,这一下就让陈望有了可趁之机。
“六皇子,你如此作为已经是大不敬,还不快快住手”,云寒看着被团团包围的金銮殿,出言阻止。
“云寒,我知道你是十三弟手下的人,你也别装了”,陈望接过侍卫手上的刀驾到康元帝的脖子上,康元帝的武功早就已经因为毒药蚕食殆尽,此刻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逆子,逆子”,康元帝气得浑身发抖,但陈望俨然已经不怕他。
“父皇还是快点将诏书写了吧,往后您就是太上皇,我会好好孝敬您的,这朝堂已经被我掌控,父皇也不要想着会有人来救你,您最清楚,现在京城的大半兵力都在我手”。康元帝自然清楚,都怪他还是太轻信他了。
“云寒,站在我这边吧,你的才智我确实很欣赏,等我坐上了这龙椅,你还是二品尚书令,更甚至你想当丞相也无不可”。陈望抛出诱饵,希望能把他拉过去那边。
“你说的可是真?”,云寒疑问,陈昊看他如此皱起眉头,而朝臣中已经有人纷纷上前表示站在陈望一边了。
“当然是真,凭你我二人之力,开疆扩土也不是问题”,他要是能当上人界之王,那当然不会止步于此。
“你要是能信守诺言,那我帮你一把又何妨”,
“云寒,你”,康元帝见他动摇不敢置信。
“父皇你看,人家这才叫识时务,父皇还是快把诏书写了吧,要是把我的耐心耗光了,你这诏书其实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