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禾叹了口气,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这老祖宗说得好呀,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更何况是女子加上小人!”
黄渊没接陈星禾的话茬,却在厅中四处看了一下,“陈老道,玄语大师在哪里,我想找他聊聊天。”
陈星禾顿时郁闷之极,他在这里闲了好几天了,好不容易碰见两个来做客的,却没有一个人是找他的。于是他没好气的指了指一楼的客房,“喏,玄语在房间内打坐静修呢,你要是不怕得罪他就过去吧。”
黄渊抬腿就往客房走去,他站在门前敲了敲门轻声问道“玄语大师,你现在方不方便见客?”
半晌之后,里面才幽幽的传出来一句话,“请进!”
黄渊毫不客气的推门而入,他一眼就看见玄语盘腿坐在地毯上打坐,浑身流动着一股淡然脱俗的气势,实在是难得一见的高人。
玄语睁开眼睛淡淡的瞥了一眼黄渊,“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黄渊来到玄语的身边,学着他的姿势盘腿而坐,他努力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玄语大师,我是来说服你跟随阿莫小姐做事的。”
玄语鼻子里冷冷的哼了一声,又接着把眼睛闭上了,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没空!”此刻他已经很清楚的表达出了自己的态度和立场。
黄渊不急不恼的盘腿坐好,闭着双目跟随玄语一起打坐,客房内安静的落针可闻,两个人轻微的呼吸声渐渐的协调成了一致。
二楼的书房内,沈莫满怀心事的坐在沙发上,紧紧的搂着自己的挎包,心里很是紧张。她盯着温钰的一举一动,眼巴巴的看着他从书柜里取出一支宝蓝底子绣金线牡丹的锦绣缎面笔盒。
温钰微微一笑,将这支笔盒递给了沈莫,并且温柔的说了句,“阿莫,你打开这个看一看!”
沈莫接过来笔盒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装着的是支毛笔。她捏起毛笔疑惑的问了句,“温大哥,你不是说这个是胎毛笔吗?”
温钰点点头很自然的答道“是啊,这的确是一支胎毛笔,而且是用你刚出生没多久的胎毛制作而成。”
沈莫不由得大吃一惊,她把胎毛笔凑近鼻子前嗅了嗅,却什么味道也没有闻出来。她想了想便从脖子里扯出铜球项链,把那支胎毛笔紧紧贴在羲灵珠上,没过多久羲灵珠果然发出一层淡淡的绿光。
“原来真的是我的东西,难怪我第一眼看见它的时候会觉得如此熟悉!”沈莫喃喃自语的说道,眼睛中满是激动和欣喜。
紧接着,她好像想明白了一件事情,“温大哥,你怎么会有这支胎毛笔,莫非你认识我的父母或者族人?”
“不错!”温钰再次点头承认了这一点,“我的确认识你的族人,而且我研究夜谕族已经有数十年了,多少也有一点自己的心得。”
原来温钰自幼对历史极为感兴趣,他十几岁的时候就跟随着自己的父亲外出考古,差不多走遍了华夏的大江南北。
有一次考古队偶然间到了一处极为偏僻的小村落中落脚,温钰闲来之余便在这村落中四处溜达。他遇见了一位古稀老人,这位老人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温钰一番,将这个锦缎笔盒送给了他,并拜托他找到这只胎毛笔的主人。
沈莫听到这里,不禁好奇的问了句,“温大哥,那位老人家为什么要拜托你寻找胎毛笔的主人,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缘由?”
温钰笑着摇摇头,“他可没说具体是为了什么,大约是看着我有些眼缘吧,因为第二天早上我们才知道,那位老人家已经在昨天夜里过世了,我想这大概是他临终前的一种精神寄托。”
沈莫有些失望的点点头,她又把胎毛笔举起来看了看,还在手指间转了好几圈,那些软软的黄黄的头发扫过手背,有些痒痒的感觉。
“温大哥,”沈莫轻轻的唤了温钰一声,“你研究夜谕族已经有数十年的时间,是不是知道我们族人的那些隐秘弱点,比如说他们为什么会害怕琴声,为什么会突然浑身瘫软无力?”
温钰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份泛黄老旧的文件夹,他把这份文件夹递给沈莫,“这里面也许有你想要的答案。”
沈莫接过来文件夹打开,一目十行的浏览起来,里面是温钰搜集并且整理过的资料,前前后后延续了差不多十多年的时间。
匆匆看完这些资料之后,沈莫若有所思的说道“温大哥,从你整理出来的资料来看,夜谕族人有着超出常人的特殊体质。
他们能够听到常人听不到的声音,能够感觉到常人感觉不到的磁场,甚至能够与其他物种良好沟通。
这项特殊能力既能让他们收集到许多方面的信息,却也让他们拥有了更多能够被别人攻击的弱点,所以成为了族人的双刃剑!”
温钰不禁打了个响指,由衷的赞叹道“聪明!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但是更具体一些的细节我还是没有办法探究到,比如说夜谕族人究竟是对哪种频率的声音忍受不了,或者是对哪种磁场无法抵抗,这些都需要进一步做实验。”
沈莫坐在沙发上呆呆的思索了一会,她轻轻的合起文件夹递还给温钰,突然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温大哥,真的是太感谢你了,这些消息真是帮了我大忙,接下来我会安排人去做实验,尽快找出应对方法。”
“好!”温钰欣慰的看着沈莫,“如果有什么问题想不明白,你可以随时来咨询,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