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盈盈噗通一声跪在地板上,仰着秀丽的小脸毫无惧色,“这件事情的确是我做的,蛇奴不过是听我的命令行事,还请阿爸不要责难她。”
蓝父见到女儿这副气势,倒是敢作敢当,反而气急而笑,“好啊,既然你认下了,那就去祠堂里领家法吧。”
蓝家的家法一向都是重责,轻则伤筋动骨,重则剥皮拆骨。
听闻要领家法,蛇奴鼓起勇气抬起了头,“老爷,这件事情都是我一人做下的,不管小姐的事。是小姐可怜我,才替我顶下来的。还请老爷不要责罚小姐,她是无辜的。”
蓝盈盈用力推了一把蛇奴,厉声呵斥“你闭嘴,这里没你的事情!”
她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赌气的说道“阿爸,你现在可真是狠心!对姐姐那样,对我又是这样,我这就去祠堂里,让他们活活打死我好了,省的在你跟前惹你心烦。”
蓝父听了蓝盈盈的话,不由得怒火中烧,大声喝道“反了你了,还敢跟阿爸顶嘴。这次一定要重重的罚你,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罚就罚!”蓝盈盈的怒气比蓝父更甚,“与其等着将来有一天蓝家遭了灾祸受尽折磨,倒不如现在就死掉,还能落得个干干净净的结局。”说完她站起身来,抬腿庾呷ァ
“慢着!”蓝父觉得蓝盈盈话里有话,稍微恢复了几分理智,“你把话给阿爸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蓝盈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蛇奴,故意支吾着不肯说。蓝父叹了一口气,朝着蛇奴摆摆手,“你先出去吧,这件事稍后再跟你算账!”
蛇奴这才从地上站起来,感激的看了蓝盈盈一眼,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偌大的书房里就只剩下蓝家父女二人。
蓝父踱步到书桌前,坐下来饮了几口茶,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宝贝女儿,“说吧,究竟有什么发现?”
蓝盈盈来到阿爸身边,替他捏肩捶背十分殷勤,将那晚黑袍人击杀巨蟒的场景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遍。
听了女儿的这番描述,蓝父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浓黑的剑眉皱在一起,手指不自觉的敲击着书桌,喃喃自语道“力大无穷,黑袍人,巨蟒……”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这其中似乎有什么关联。小媳妇乖乖
蛇奴在院中静静的站着,一直在等蓝盈盈出来,看见她无事这才放了心。
蓝盈盈走到蛇奴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没事了。阿爸的气也消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不许跟任何人提起。”蛇奴连连点头,转身干活去了。
巨蟒的事情,在蓝家又变成了一个禁忌,不许人再提。而这样的禁忌,在蓝家还有很多,甚至有些比这件事更隐秘更严重。
所谓兵贵神速,却说闷葫芦和天风这边,两人初步确定了西郊蓝家有可疑,他们决定晚上联手夜探蓝家。
日头一点一点往西边去了,闷葫芦在二楼的书房中稍微打了个盹,养精蓄锐为晚上做准备。天风则去了北院药庐,陪在地灵身边。
大约下午五点钟的时候,沈莫从前院过来了,准备再次替地灵施针。天风悄然退了出去,轻轻的把房门掩好,径自往药庐北门走去。一辆车静静的停放在那里,却没见半个人影。
天风不禁皱了皱眉头,暗道莫非闷葫芦忘了时间?正在他纳闷的时候,听到不远处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不远处的田地中似乎有人影在晃动。拨开层层嫩枝绿叶,冒出一个人来,正是闷葫芦,他手里握着一把娇艳的花束,好几种花枝攒在一起,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天风盯着这束花看了看,故意问了一句,“这花是送给谁的?”
闷葫芦神色微变,顺手把花束往身后藏了藏,“自己留着闻,咱们出发吧!”说完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天风也顺势坐在副驾驶位上,眼睁睁的看着闷葫芦淡定的把花束用衣服小心翼翼的包好放在后座上。
两个人一骑绝尘,朝着西郊的方向疾驰而去。
夜色渐渐的降临,周围的环境终于安静了下来。蓝家宅院位置也在西郊,在西北方向环绕着一大片森林公园,南边还有几十亩湖泊。传闻这里曾经出现过山精水怪,而且地理位置很是偏僻,所以平时里很少有人来。
两人在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前停了下来,望着远处背林靠水的拱形建筑,天风蓦然开了口“你看它像不像是一座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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