栯阳顺杆子上了搂着鱼大强的胳膊,撒娇的摇了摇。

鱼大强别扭了好一会儿,才吭哧吭哧道:“我告诉你我真的会打你的,你要不听话,我肯定会把你捆起来打的。”

栯阳根本不接他这茬,直接就钻到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腰蹭来蹭去,道:“你抱抱我,抱抱我吧,你不知道你打坐了这么多天,又不能跟我说话,又不能跟我交流,我一个人可难过了。”

鱼大强脸上还一副嫌弃的模样,可是手已经把人给紧紧地搂住了,哼道:“以后我不会打坐了,省的又做这些稀奇古怪的梦,把我给气的要死。”

栯阳忍不住吃吃笑了出来。

“还笑,你个小婆娘没看到你男人在生气吗?”

“哈哈,哎哎,你别撒手别撒手,你说好的,抱抱我的,抱抱我,快点快点。”

刚要撒开手好好教训人的鱼大强又特别怂得把手给抱回去了。

栯阳满足的闭上眼,再去回忆那个梦的时候,发现其实也并不是所有的都是糟糕的,总的来说,只要身边有他的话,不管多苦多难过,日子都是可以过下去的。

——

那场梦里栯阳是一个大官家的掌上明珠,自出生起就受到了万般的瞩目,祖父亲自取名为寻栯,因为传说,上古一直有一棵神树,名为栯,长在太室山头,非有缘人不可相见,已经记不清是否曾经有人真的见过这棵树,她的祖父希望她能有这个机缘,福禄绵长。

长大后的寻栯,学富五车,色艺双馨,乃至名动天下,家里父兄万分宠爱,直到她十八岁都未曾定下亲事,却被昏庸的帝王给盯上了。

家中的父兄,让她到相熟的寺庙里出来避一避风头,只可惜祸不单行,她到了寺庙没住两天,家里就传来了父兄造反被满门抄斩的噩耗,她才知道父兄让她出来并非是避帝王之祸,而是性命之祸。

噩耗一传来,她的奶母就立马点乔装打扮带她离开,一路躲过了官兵,本以为到了乡间总算可以安顿下来了,可是路过一个山头的时候,又碰上了一伙盗匪。

护着她的人在那一场霍乱里面全都死去了,只有身材最羸弱的她一个人,被奶母塞在了石头缝里躲过了。

等到周围一切都安静下来,她在浑浑噩噩的从那石头缝里爬出来,可是跑到一半,她的腿被突然落下来的石头压住了,前半身染了满满的鲜血,泥土,再也挪动不了半分。

很奇怪的,当时她并没有太多的恐惧心理,有的只是迷茫,那一刻,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未来又该去到哪里。

当那耳熟的让人心惊胆战的,瞬间踏碎她一切的马蹄声响起的时候,她彻底丧失了力气,就那样随意地趴在了血泊里,呆呆的抬起头,或许就这么被一刀砍了也是好的,如果这是一场噩梦,那噩梦也该醒了。

等了许久,那马一直停在她的跟前,她才将自己的眼神聚焦起来,看清了端坐在高马之上的男人。

男人留着络腮胡子,满身的戾气,偏一双眸子犹如枯井一般,眼尾本该温柔的小红痣都变得凶神恶煞,像是阎王留下的泪,冷漠得像是周边的一切引不起他一丝的触动。

寻栯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僵掉的时候,马上的那个人突然跳了下来,在她眼里重若泰山的那个石头,在那个男人的手里,竟然就像是轻飘飘的石子一般,单手随便一推就飞了出去。

寻栯本能的说了说身体想离这个看着凶神恶煞的男人远一些。

但是男的十分粗鲁的弯下腰,就将她直接拎起来扔在肩头,就像在扛一头猪似的,她沉默地用拳头砸了几下,男人根本无动于衷,根本不受任何影响,脚一抬就跨上了马。

马儿奔跑的时候,寻栯头上早就歪到一边的帷帽被颠掉了,头发也散了开来,因为一直被倒扛着,她胃里的东西都快全给逼出来了。

最后实在熬不过,她干脆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睁开眼,周围是一片红色,她的手脚被绑在椅子上,带她回来的那个男人一身大红色的衣服,胸前还有一朵很蠢的大红花,此刻正一手拿着大刀,一手拿着酒坛子,抬头往嘴里面倒酒,酒水流下来,浸透了他胸前的衣服,引的旁边的人在起哄。

寻栯才发现自己也被换上了一身红衣服。

这时候周围的人发现新娘子醒了,热热闹闹的喊着:“恭喜二当家,竟然掳回来这么一个美娇娘。”

这时候又走出来一个和男人差不多高的,但是足足比男人壮了一倍的大汉,胳膊上和脸上的肌肉都特别的纠结,笑起来声音也像洪铃一样。

周边的人对这个大汉都挺恭敬的,一起喊道:“老大,老大来啦。”

这大汉是一个中年人,看着四五十岁的样子,虽然是一身的匪气,但是也带着一种领导人的魄力,显然他是挺看重即将成亲的二当家,先是看了一眼新娘子这边,上下打量了一下之后,还算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就重重的拍了拍二当家的肩膀,道:“本来还想着把我的小闺女嫁给,你没想到你自个儿出去,找了这么一个小娇滴滴的小娘子回来,不错不错,之前我一直觉得你跟咱们大伙儿总有一些格格不入,咱们下去抢劫的时候,你不声不响的,杀人越货都干得来,可是一面对老弱妇孺病残的时候。总是妇人之仁,如今看你能下手给自己抢回来这么一个小娘子,嗯,这看着还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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