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马车上,文璟轩紧紧地抱着沈清韵。
“以后不管宫里谁传召,都不许你再进宫了。这宫里和你犯冲,上次差点被扇耳光,这次命都快丢了。”
“这次的事主要怪我一时大意了,要不是我错信了皇后,也不会被她们骗过去。”
“是你把宫里的人想得太简单了,没有一点手段,她们怎么在宫里活下来的呢?咱们这次也是利用了在场所有人的自保心,才拿下了皇后,否则皇后哪是那么轻易就会被废的。只是这梁子是结下了,以后你最好离她们远点,尽量呆在王府里。要是实在无聊了,咱们就自己在王府办宴,请些相好的亲戚朋友。”
沈清韵点点头,吃过一次亏,她再也不敢逞强了。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许你再说出自请下堂这样的傻话。你既嫁给了我,就得生生世世和我在一起,谁也不能分开我们!”
“我也就这么一说,主要是为了提醒皇上。这件事皇上事后肯定会查的,等他查出是太后做的,说不定就会想起我的那句‘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太后一心为自己母家谋划,却忘了皇上才是这江山真正的主子。”
这也算是沈清韵给太后挖的一个坑了。
“你放心,不管皇上管不管太后,这件事我绝对不会轻易就这么算了的。伤害了你,太后、皇后一个都跑不了!”
文璟轩狠厉地说道。他能有今天的地位、权势,光靠皇上的信任是不够的,他也有自己的手段能力,要即刻要了她们的命可能不大可能,但是让她们一无所有还是可以的。
两人前脚回到王府,后脚赵贵妃就派了身边的冰心来送药。
“娘娘见王妃您受了伤,担心您留下疤痕,特地让奴婢给您送来宫里秘制的玉容膏。”
“贵妃娘娘有意让华皇子做太子?”
沈清韵并没有接药膏,而是突然问道。
冰心被沈清韵问得一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家主子的这位表姐了。
“以我和贵妃娘娘的关系,你不必骗我。”
如果赵贵妃不是有意让华皇子做太子,又怎么会在宫里迫不及待地出来踩上皇后一脚,而现在又用这千金难求的玉容膏来讨好自己呢!
“是。主子是想让华皇子做太子。主子在宫里受尽皇后的迫害,而华皇子确实冰雪聪明,又那份才干,所以主子想要试一试。还请王妃您念在姐妹一场的份上,帮帮主子!”
既然沈清韵已经这么说了,冰心也不再隐瞒。忠勇侯和夫人一心平淡,根本帮不了主子,而主子所有的亲戚中也只有这位表姐现在位高权重,可以给主子一定的助力了,所以冰心豁出去了,只能求沈清韵。
沈清韵从冰心手中接过玉容膏。
“我和端王爷并无心理宫中的是是非非,只想一心过自己的小日子。不过,我劝娘娘一句,这天下是皇上的,切莫聪明反被聪明误!”
说完,沈清韵不再理冰心,派人将她送出来王府。
希望赵贵妃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
虽然沈清韵有心帮助赵贵妃,但是却不能连累端王府。文璟轩之所以受皇上信任是因为他一直只受皇上一个人的驱使,对诸位皇子不偏不斜。如果他一旦偏向哪一位皇子,不仅皇上对他说的话的信任会大打折扣,甚至会引起皇上的猜忌。沈清韵不敢冒这样的险。
冰心满心疑惑地回道宫里,将沈清韵的话原封不动地说给了赵贵妃听。
赵贵妃如醍醐灌顶。
“是我太心急了!表姐说的没错,这天下是皇上的,我却一心为自己的儿子谋划。以皇上的聪明才智,怎么会不知道我的这点小心思呢!继续这么下去,恐怕迟早会给我和华儿招来皇上的猜忌、厌烦。”
另一边,果然如沈清韵所料,皇上很快就派人查清了事情的清因后果。
皇上心中不忿,当场就将怂恿自己和端王爷下棋的内监给斩了。没想到连自己都被母后给算计了。
“母后难道没什么事需要向朕解释吗?”
太后的寝宫内,只剩下母子二人了,皇上开门见山地问道。
“哀家知道你已经查出来端王妃的伤是哀家所为了。但是哀家不后悔,当初他们愧对玉儿,害得玉儿小小年纪就去了,哀家就是要他们付出代价。”
太后仍然强硬地道。
“为了玉儿?恐怕不止吧!端王爷指使御史将荣国公府这么多年做的见不得人的事全部翻了出来,母后难道不想报仇?”
皇上直接指出了太后的心思。
太后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就算是我想为荣国公府报仇又怎么样?当初为了让你登基,荣国公府可是出了不少力,现在就算他们圈地自用,挪用国库的银子,也情有可原呀!”
“原来母后都知道。还是说荣国公府如今无法无天都是被母后给纵容出来的?母后觉得就算打死了端王妃又能怎么样?难道荣国公府做下的事别人就看不到了吗?”
其实荣国公府这些年来做的事皇上一直有所了解,只是最初也抱着毕竟是自己的外家,就算贪点就贪点吧,所以皇上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如果不是文璟轩彻底地调查一下,他也万万没想到荣国公府居然胆大到如此田地。
外面的强占农田、强抢民女都是表面的,文璟轩单独给他呈了一份奏折,上面将荣国公府私吞皇家产业,圈地盾兵的事调查得清清楚楚。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