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寒掌飞取亦无差
陆威低声道:“谢寡妇,这便是你拿的东西了?可真是……可真是有趣得很啊!”他见到地上黑色铁牌、祖母绿、青色磁石,猜想谢淑玲毕竟一介女流,哪有不喜欢珍宝玉石的?拿祖母绿合当应该。至于青色磁石、黑色铁牌倒不知有什么用,谢淑玲拿着做什么,想来是她逃亡之时狼狈拿走,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
谢淑玲一手拉紧衣服,一手倒持弯刀。她原来后背负了一个黑衣女子,此时她退到大树之下,黑衣女子背脊与树皮一靠,“咛”的一声,苏醒过来,抬起了头,目光茫然。
忽听陆威、陆经惊咦一声,声音中似乎很是惊奇。莫凌雪此时身藏树后,视线被谢淑玲挡住了,看不见威、经两人,也不知他们惊讶什么。
只听陆经嘻嘻笑道:“好俏的女娃,我道谢淑玲背着是什么姘头奸夫,原来是个女娃子。”言语之中饱含侮辱。谢淑玲听了满脸怒气,咬牙切齿,若非她背负之人与她关系匪浅,此时非要放下女子扑上前去拼命不可。
陆威笑道:“谢寡妇背负之人虽不是姘头奸夫,但也与之相差不远了。”
陆经问道:“哦!这是为什么?”
陆威道:“你瞧谢寡妇虽然姿色尤雅,不失为一个美人儿,但总算也有四十多的年龄了吧?她背上的女娃看模样也年轻得很。说不得……嘿嘿,说不得是谢寡妇偷人生的。”
陆经恍然大悟,双手一拍,道:“不错!有道理!”
谢淑玲怒不可遏,道:“你……你们……我……”声音颤抖,不知是受伤的缘故还是生气激动的。
陆威笑吟吟地道:“你瞧这份模样儿倒也颇像,听说谢寡妇十来岁就嫁人了,早早丧了夫。说不得谢寡妇守寡之后,耐不住寂寞,就与哪个姘头好上了,过得八月一年,把这女娃子生下来。生下来之后姘头抛她而去,她只能一人抚养女娃长大。唉!人之无情莫过如此,谢寡妇,这些年来也累得很吧?”语气平缓,脸上带着一股悲天悯人的神情,倒像此事是真的,他只是据实而说。
陆经道:“你瞧,这女娃似乎是林仁刚手下一个黑衣打手,我先前没有注意,原来是女扮男装,哈哈!”
陆威点头道:“我明白了,这女娃长大之后跟着谢寡妇学武,学成之后也在林家做打手。嘿嘿……我先前见有个黑衣人与林仁刚交头接耳,神情暧昧,还以为林少爷有那一分癖好,喜欢**,原来……原来倒是个女的。只怕很早之前就被林仁刚采过了。”
陆经嘻笑道:“这女娃挺美的,林仁刚自然不会放过。”
陆威嘿嘿冷笑:“你若是喜欢,把她抓回陆陵庄要了不就好?”
陆经摇了摇头,嘻嘻一笑:“要就不敢了,玩玩几次,倒也无妨。”他知道不会放过这两个人,言语更加放肆。
谢淑玲气得胸口一阵起伏,先前她衣襟被挑开,胸膛被陆威瞧得正着。此时陆威见她胸口起伏,眼光热辣辣地一顿扫视。
莫凌雪心中暗叹:“什么陆陵七雄,明明是狗熊般的人物,欺侮妇女尚不为耻,哼!
不败战神
忽然听陆威厉声尖叫,叫声凄厉无比,充满了恐惧之情。莫凌雪心想;就算那女子手掌上戴有暗器,也不致于一掌便叫成这样吧?
探头一看,“啊”的一声险些也尖叫出来。只见陆威右手抱着左手,浑身颤栗不止,脸上惨白无色,露出又是惊恐又是慌乱之色。再细看他抱着的左手,自手掌起到得肘部,皮肉竟冒起白烟,皮烂肉腐,倾刻之间化成白骨。
莫凌雪骇然之色登现于脸上,心口怦怦乱跳,心想:这是什么剧毒?为什么这一会儿就把手臂腐蚀得这个模样?即便是绿矾油也没有这个威力吧?
又想:我在旁边偷看亦骇得冷汗涔涔,陆威所受之痛苦更不用说。不过看他先前行事手段,受此痛苦也不为过。
只听陆威道:“枯……枯……”声音颤抖得厉害,说得并不顺畅。
莫凌雪心道:“眼见快要死了便叫姑姑,倒也有趣!指望认个亲戚人家就会放过你吗?
忽然之间,只见密林之中有道灰影一闪,已到了陆威身前,大声叫道:“伸手!”
陆威听到这个声音,第一反应便是听他命令伸出左手。“喀嚓”一声,随即又是一声惨叫。陆威一条左臂已平平从肩膀削落,掉到地上。他痛彻入骨,双眼一黑,险些摔倒。旁边开口之人伸手扶住了他,点住了左臂穴道,扶着他到大树下坐好。
陆威道:“大哥……大哥你来了……来了便好,这姑娘……好歹毒……”
莫凌雪心想:你先前欺侮人家便不歹毒了吗?
他虽然对林家的人没什么好感,甚至也曾起过填埋盗洞闷死林家人的想法,但始终少年心性,见到恃强凌弱的事便不禁大起愤慨之情。眼见出来那人却是陆陵庄的大哥陆璈,心里不禁为那女子担起忧来。
但见陆璈目光如电,向黑衣女子扫去。冷冷地道:“这种歹毒的邪功是谁教你的?”
那女子淡淡地道:“这件事和你有关吗?”
陆璈将陆经扶了起来,探得他气息微弱,但命总还是在的。向那女子瞧去,道:“我认得这种邪功!你师父是谁?”声音严厉,饱含逼问之意。
那女子道:“我师父是谁用得着跟你说吗?你想知道我师父是谁,自己去找他问吧!”说句话说得甚是好笑,陆璈若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