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越凡转头怀疑地看着寒灵至,眼中带着询问。
他出生的时候,他爸已经当上堂主好几年了,而他们家只有寒灵至有灵窍,进了卦堂,所以这卦堂里的弯弯道道他还真不知道。
而施亦的话一出,整个卦堂的人和宾客见都沸腾了,质疑声不断响起。
这时候一个八十多岁的老者突然站起来,命人安抚了所有声音,他看着施亦温和地问道:“小姑娘话可不能乱说,你小孩子可能不知道卦堂对于我们玥咍市人的重要,这卦堂的堂主绝不可以让个普通人把持,所以你今天若是拿不出证据,不光卦堂不会放过你,相信这里所有人都不会让你轻易离开。”
这话说的圆满,却也是逼的施亦不容退缩。
梁炎栩附在施亦耳边轻声道:“这位是李老,身份不同一般。”
施亦微微点头,丝毫不惧,目光与之直视:“相争无意,自然应有卦来定夺。”
寒晴霜虽然一直站在寒灵至的身后,这时候也不得不上场,她看了眼肩头巴掌大的白猫,暗自定了定神:“姑姑,我一定会赢她。”
寒灵至本不想寒晴霜应战,但今天是卦堂宴请,寒晴霜身份承接的大日子,现在经施亦这么一闹,她反而有些骑虎难下,点了点头,后退了一步,把主场留给寒晴霜。
寒晴霜的目光先看了眼梁炎栩,只可惜梁炎栩连个眼角都没给她,才落到施亦的身上,眼中带着恨意,她提出自己的要求:“今天若是我赢了,你必须永远离开玥咍市,永远离开梁少。”
施亦嗤笑:“抱歉,我不会给你任何的承诺,一,这偷来的就算好的了一时,将来也会有报应,二,我不会拿我和我老公的感情来赌,这是我对这份感情的尊重。”
手被紧紧地握住,施亦立刻给身边男人一个暖心的笑容。
‘偷’字让寒晴霜凝起眉,激道:“不敢就早说,找在多理由也是不敢。”
“激将法对我没有用。”施亦淡定而言:“卦本就不应该拿来比试,今天若不是万不得已,我本就不会同意。”
“但这么被人冤枉,比完后你转脸就走了,我可是要被人说道,这么一来,以后岂不是谁都可以来卦堂说道两句,而去这么干巴巴的比赛实在无趣的很。”寒晴霜心里有底,自然傲气的很。
施亦想了想说道:“既然寒小姐想要比赛有个油头,这么办吧,这油头便由那需算卜者出如何?”
寒晴霜的手紧紧地握着,脸面使她在人前不能过分刻薄,抬头对着堂上的客人喊道:“不知道哪位先生愿意帮一下忙,为我们凭证一下。”也算是应了施亦。
不过因为油头由客人出,还真没有几人愿意应声。
施亦也跟着转脸看向堂上的客人,眼波微动,本来她对输赢不甚看重,她接近寒老妇人也是为了让寒家人和卦堂的人知道事情的真相,凭什么由她一人受着,她就是要挑起他们的争端,看看这寒家到底是不是全都是黑心的。
但是这一刻她并不这么认为了,梁炎栩就在她的身边,他们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输了必会连累梁炎栩,所以她必须为两人的将来而战,只能赢。
这时梁炎栩附在施亦的耳边,对施亦说了一句:“寒晴霜肩膀上的猫很有问题,从我们进来后,它的叫声每三分钟循环一次,有点像录音。”
施亦试着听了一下,但是她并没有听出任何的异常,但她是相信梁炎栩的。
梁炎栩继续道:“以我的经验这应该是一只机器猫,而我学长的公司前些天正好卖出了一只精巧的机器猫。”
施亦猛地转头,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看着梁炎栩,这信息量果然巨大。
梁炎栩宠溺地看着瞪圆了眼的人儿,真是太可爱了,心中一软,真想把人揽进怀里使劲揉一顿,但是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只能握紧那柔软的小手,解释那机器猫的用处。
施亦听得认真。
而远处的人只看到两人窃窃私语,至于说的什么并不重要,而光看梁炎栩眼中的宠溺,就知道她身边的女子对他的重要性,所以他们也在斟酌以后的形势。
并猜疑这到底是不知名的女子闹事,还是梁家惦记上了卦堂。
能被卦堂请来的,自然都是有脸面的,心思自然九转十八弯。
卦象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而大多问的又都是未来之事,所以这谁输谁赢还真难一时的能评定。
这时候先前的那位李老又站了起来,怅然而叹:“这不管选了谁,对这位小姑娘都是不公平的,这未来之事只有到了跟前才能知道,这要等到何时也不知道,而若是有心人,这结果自然也会失了准头。”
“李老最是公道,不知道您有什么高见?”寒老夫人客气地问道,因为不能久站,吴庆兰已经将人扶着坐下。
李老目光放在丝毫不惧的施亦身上,目光对视的时候,暗自点了点头:这丫头有胆量,有气魄,再由梁炎栩出谋划策,卦堂算是遇上对手的。
李老状似思考了半响,才仿佛想起了什么,悠悠开口:“当年卦堂的前一任堂主曾为我卜过一卦,遇九是坎,若遇连九之年,便是我西去之时,如今我已八十九,还请两位小师傅帮忙算一算我的死因。”
寒晴霜点头:“可以。”
这时候有人抬了张桌子放到矮台上,李老走过去直接坐了一西面。
寒晴霜则坐在对面。
施亦只能挨着李老的南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