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晴霜抿了抿唇,却不敢反驳。
寒灵至站起来抚了抚蓝白的道袍:“我先走了,你这段时间给我安生点,那几条人命,我还要去给你收拾烂摊子。“
寒晴霜小声地嘟哝:“那些人都那么老了,也没有几天活头了,大不了让我爸爸赔给他们一些钱不就可以了,寒又任务失败,应当自行了断,就算她回来了,我也不会再要她。”
寒灵至听到这话,也没有大加训斥,反而看着角落里的机器掌心猫说道:“这小东西要是有问题你记得告诉我,我让人拿回厂里去修。”
寒晴霜点了点头,默不吭声将人送到门口。
而回到房间里便开始疯狂的砸东西:“寒又,你个笨蛋,这点事都办不好,你要是敢回来,我非得亲手宰了你不可……”
……
几人直接回了梁炎栩的别墅。
昏迷的赵天师也醒了过来,他一眼看到忙来忙去的施亦,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手颤巍巍地伸了过去:“施亦,你过来。”
因为口音原因,赵天师喊施亦的时候很像十一。
施亦听到后,赶忙将手中给其倒的水放到一边,握住他的手:“师父,你醒了。”
坐在一旁的梁炎栩心里咯噔一下,施亦的不一样原来是她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赵天师点头,眼角湿润:“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你了。”
施亦的眼眶中也溢满泪水,她呼出一口,看着白发苍苍的人,曾经蓄留的长发已经被剪干净,只留下扎手的寸头,身上还穿着养老院的统一服装。
施亦的鼻头一酸:“师父,你怎么那么狠心,你居然找人改了我的记忆,害我把你忘的干干净净都不知道,你还不如让我失忆呢?”
她那时候虽然昏迷,但是意识是清醒的,所以对外界发生的事情有所感觉。
激动的时刻过去了,赵天师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数落施亦:“你都够笨的了,再失忆了,这万一被人卖了,心痛的还不是我吗。”
施亦的牙尖嘴利不想用在这个时候,她吸了一下鼻子,看着从峰问:“师父你和从叔怎么在一起,追杀你们的人,是不是卦堂的人?”
梁炎栩抽了纸巾递给施亦,然后拉起施亦在自己边上坐下。
赵天师看着梁炎栩流畅的动作,眼直抽抽,对着梁炎栩一顿瞪。
梁炎栩用无视宣誓自己对施亦的主权。
从峰叹了口气,自顾自地说:“我知道卦堂的人一直在找我,但是他们也没有必要弄出那么大的动静,连杀人这种事情都敢做,我还真猜不出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
赵天师翻了其一眼:“你还真以为卦堂还是曾经的卦堂,早就被寒家人搞得乌烟瘴气了,什么事做不出来。”
从峰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赵师兄,你是不是对卦堂有什么偏见?”
“偏见?哼,今天杀人的时候,你没见啊,要不是我躲得快,也成那人手下的亡魂了,要只是抓你个叛徒回去领罚,何必下这么重的手。”
“这,赵师兄,那人到底是不是卦堂的人还不确定。”
话刚说完的从峰就挨了赵天师的一个白眼,“我看你是安稳太久,连人心都看不透了,白瞎了你当居士那么多年。”
从峰不敢反驳,别看他喊赵天师一句师兄,其实他也不过就是个俗家弟子与师有所承的赵天师可是没法比的,所以对于赵天师的责骂,他也只能干受着。
这时候施亦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眼上面韦晓琪的名字,就拿着电话到门口去接。
赵天师上下打量一遍梁炎栩,面露疑惑:“你这小子,我看着怎么有点眼熟啊?”
梁炎栩的态度还算恭敬:“三年前,两面之缘。”
赵天师回想了会儿,才想起来,拍着额头说:“老了老了,这记性也不行了,原来是你这小子啊,怎么?学成归来了?”
梁炎栩眼神坚定,毫不退缩:“保护她没有问题。”
“小子,别那么快夸下海口,我徒弟可是个祸精上身,她的仇可不只是卦堂而已,觊觎她的人还在暗处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从峰也十分的好奇。
听到那边接到人后,施亦收了电话,走过来坐在梁炎栩的身边:“寒晴霜生在卦堂,却为普通人,她那个一心为权势的姑姑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自然会使用不入流的邪术。”
从峰立刻瞪大了眼睛:“你是说寒晴霜没有灵窍,但是不对呀,她十几岁的时候可是百年难得的卦修,卦堂的骄傲,那时候就为她坐上这卦堂堂主的位置奠定了基础,没人敢有异议。”
施亦的脸上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呵,偷来的就是偷来了,根本就无法将其发挥到极致,才百年难得而已。”
从峰不解,转头看向赵天师,眼中就俩字:求解。
赵天师拿起水喝了一口,这才缓缓絮叨:“你可知道为为何让你去找施亦,不管用什么办法也要逼着她给人算卦,还有我让你送过施亦的黑石古币,可是保护不让她的卦灵再被偷去。”
施亦目光中全是冷意,眼前仿佛有看到了那场大战,那场与寒灵至和幕后主脑的大战,她和师父输了,所以这些年他们被迫分开,活的像是蝼蚁一眼,但是现在她回来了,所有欠了她的,她都要让他们还回来。
从峰彻底傻眼了,这里面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