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和长乐一起做的,我俩觉得好的很,香香的,里边的脂粉也很细腻,味道也好闻,要是拿这脂粉出去卖,嫂嫂你觉得能挣钱么?”
瑾娘打开盒子一看,拼命忍笑。就这颗粒这么大,香味这么刺鼻的劣质胭脂水粉,在平阳都不一定有人买,更何况是在物品更加精美奢靡的京都。这东西,扔到大街上都不一定有人捡。
心里给这胭脂打了个大大的x,瑾娘却没有把嫌弃的神情露出来。
她只是恰到好处的,非常好奇的问翩翩和长乐,“你们两个怎么想起来制胭脂水粉了?是太无聊了么?”
翩翩一脸沧桑的感叹,“那里是太无聊了,我们做胭脂明明就是为了挣钱!唉,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嫂嫂你不知道,咱们一家人上京来以后,就这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花费了足有三千两的银子。这么多银钱,要是在平阳,足够咱们一家吃喝不愁的过五六年了,可在京城,连一年时间都撑不到。唉,花钱似流水,这钱是真不经花啊。”
翩翩一脸慨叹,瑾娘也心有戚戚,要不怎么说京城居大不易呢?
在京城居住是真花钱,出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样样都花不少不说,就是养活府里这么多丫鬟仆役,也花费的多。
但这还是小头,真正花销的大头,是节假日送出去的贺礼。另外,徐二郎如今为官,官场上应酬往来不得花钱?上司同僚有纳妾嫁女得孙迁宅不又得花钱?
就这还没碰见皇帝的圣寿节,太后皇后的千秋节,以及有份量的翰林院官员的整寿,不然花个几百两置办个礼物,都是寒酸的。
零零总总一算,好似这不到一年时间花费了三千两银子,真是不多。
再说花销虽大,但是如果家中有喜,进项也是很大的。
别的且不说,只说荣哥儿洗三时候收的礼,零零种种加起来足有几千两之巨。就这还没算上平西侯府特意让人送来的红宝石金项圈,以及李和辉与翰林院掌院夫人送的布匹绫罗。
这三户都是不差钱的主,送出去的东西也体面贵重。就说李和辉让人送来的那几匹绫罗,据说都是送到宫里的贡品。又被太后赏赐给老郡王妃,老郡王妃给了疼爱的次孙。这东西有价无市,价值连城,拿出去绝对引来满京城贵妇人千金小姐的羡慕嫉妒,就是将来给儿女当嫁妆或聘礼,也是难得的好东西。
就这些东西,你能用钱财估量价值么?
不能!
反正不管怎么说,来京城后家境是越来越好了,而以后荣哥儿还有满月宴,百日宴,周岁宴……这要是换个贪心的,生一个孩子办四次宴会,都赚大发了,这简直是发家致富的最快途径。
可惜,徐二郎要低调做人,只准备给儿子隆重的办个洗三和周岁。至于满月和百日宴,只准备一家人乐呵乐呵,不然,想想届时还会汹涌过来的金山银山……不行,不能想了,越想越肉疼。
说这些就说远了,再扯回正题。
瑾娘看着翩翩和长乐一脸忧愁的模样,就和她们说,“咱们上京后虽然花销多,可荣哥儿洗三宴,也挣回来不少,不说其他贵重物品,只说一些能折算成银两的,折合后也不少于五千之巨。这么一来,咱们还赚了,手里的银两也丰厚了,该高兴才是,怎么你们还愁上了?”
翩翩一脸“嫂嫂你不懂”的神情,坐下来仔细和瑾娘说,“赚也只赚在一时,以后有的是只出不进的时候。嫂嫂咱们不说远的,只说平西侯府的事儿。之后平西侯府老夫人要过六十整寿,宫里那位婕妤娘娘的父亲据说又有升迁的可能,还有平西侯府的四少爷徐文清也要下定了,婚期初步定在腊月,平西侯府还有一位庶出的姑娘要出阁,平西侯府二房的夫人也快生产了……嫂嫂,平西侯府人多事也多,单是庆贺他们府里的喜事儿,就能把咱们家掏空了。”
这次换瑾娘心有戚戚了。
一时间她不由哀怨的愁上了,愁平西侯府怎么这么多事儿。今个要祝寿,明个要贺喜,后天要添妆,这一日日的没个消停的时候,家里就是有座金山,也不够往里折腾的。
这时候瑾娘有点能理解翩翩赚钱的急切心情了。
但是,孩子啊,你二哥要是只有表面上一点财产,那就不是你二哥了。
你二哥为官后,多少也收了些贺礼,之后全部兑换成银钱,让墨河去偏远的州府买成了田地。另外,你二哥现在也是几家商户的靠山,按例拿着人家孝敬的股份分红,所以现在家里着实不缺钱,你二哥挣得比咱们全家花销的多得多得多。
只是这话就不好告诉小姑娘了,闷声发大财什么的,最主要就是“闷声”两个字啊!
再说回挣钱,小姑娘有了钱财意识,瑾娘觉得这是件值得庆祝的好事,最起码这表示自家姑娘以后不会成为婆母那样视钱财如粪土,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人物,而会成为一个大俗人。
俗人好啊,俗人会喜欢俗世的烟火,会渴望家庭的温暖,会希望夫妻恩爱,亲友安乐,会为儿女的前程忧愁,也会为每天吃喝什么烦心,不管怎么说,这总比每天混沌的过着日子强。
孩子想法是好的,瑾娘也决定支持,但是,这个胭脂确实需要改进,瑾娘就委婉的提建议说,“这个颗粒有些太大了,而且颜色不均匀,要是敷在脸上,怕是上妆效果不太好。另外,香气有些刺鼻。现在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