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的魔法围墙并没有因施法者的被解决而遭到解除,它们巍然屹立在城墙之外,街道行人纷纷投来惊异目光。红警戒?这都多少年没有出现过了,上次还是十年前,女王遇害的那次。
王宫方面当年发布公告,据说女王汉娜遇害跟靛青之森的精灵王有关,精灵王愚弄了女王汉娜的感情,还在宴会上毒害女王,着实可恶...朱红王国的人们想到此事时,总会咬牙切齿。
国与国之间只是小冲突不断,近年来大规模战斗的次数越来越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全面战胜他们,替女王复仇。
但愿这次红警戒的集结,是关于对靛青之森全面战争的事儿,靠近王宫的人民交谈着这件事。隔着半透明围墙,所有人都不知道内部发生了什么,甚至没有发现高塔之上被炸出一个洞口——宫廷法师的高塔在王宫之内不算太起眼的建筑,完全没有主堡高。
同样觉得魔法围墙壮观的,还有守在高塔大门的唯一一名士兵,他入伍不久,上次高墙升起,自己还是个孩子。
大门再次响动了,士兵受惊,回过头——与之前一样,大门半掩着,刚好可以通行一人,但那儿什么也没有。
警觉的士兵握紧长戟凑近,是里边有谁不小心推开大门了吗?一再的...刚刚高塔上有一阵轰隆的声音,大概是宫廷法师们召唤魔法围墙时产生的效果,那也会有一阵气流推开这道大门吗?这样想便不足为奇了。
停留在遥远角落的夏左,看士兵将大门合上,对方真是心大啊,连高塔背面落下的砖石玻璃都没发现,因为是背着的,得绕过去才能瞧见。
就算再细心些也无济于事,别人的眼睛跟不上自己的速度,毕竟自己都跟不上。
夏左整理行囊新道具的排序,将之关闭,里边是新获得的魔法卷轴。不比安度王国,这里的魔法传播似乎不太受限,魔法只是锁在一间门比较厚的屋子里,连续用雷刃攻击就可令高温一点点破坏它。
这下手头的魔法又多了起来,依旧没有找到自己需要的空间系,但夏左仍充实不少,今后撤销掉「掣剑术」,自己还有不尽的魔法可以学,等待累积的魔法数量,实力碾压「掣剑术」时,就可毫不犹豫的展开那张「掣剑术·消除」。
顷刻间,夏左从房屋胖,转移到城堡高墙之外,面前便是巨型十字组成的魔法屏障。他知道信标型魔法除了摧毁信标这一条路外,别无攻破防御墙的方式,但那是从前游戏得到的经验,现在每个方面都该尝试一下。
没人注意高墙之下站着那个人影,城墙上的士兵纷纷将视线对准城内,收到传信,似乎是国王陛下遭遇袭击,刺杀者一定躲在城堡内某个角落未跑远。
夏左召出剑形雷刃,对准墙体高速斩击——挥剑不再需要时间,只有停顿与再次挥剑这一间隙需要,若自己的反应力更高,那挥剑速度将会更快,可惜目前很困难...
雷刃舞动,如电锯般在墙体切割出连续的火花与噪声,这引得高墙上士兵们的注意,其中二人疑惑上前,埋头往下看,什么也没发现。
斩击一百多次...夏左此刻背靠着墙,上方角度轻易望不到自己,而受攻击的墙体在士兵与他看来,别无异常——攻击连一丁点刮痕都没造成,跟自己设想的一样,夏左无奈叹气,只好回到城内,去寻找真正的信标在哪。
“刚刚的声音是什么?”士兵扭头问着同伴,显然他们两个都有听到。
同伴扶稳墙,前倾往下望了个仔细...确实什么也没有。
“是魔法墙的声音?”
“这魔法墙会发出声音吗?你从前听过。”
“谁知道,十年前我还不是王宫侍卫呢。”
五分钟仍未过,国王房间内,负责医疗的宫廷法师围站于他身旁。
“只被贯穿了咽喉,还没准备好吗!?”为首的宫廷法师内贝特回眸问着仆人,他们之中有一名未到的法师,在收到传令后立即从炼金室拿取药水,现正在赶来的路上。
“已经是最快速度的通知了,炼金室应该很快就会来人。”仆人战战兢兢说,他是国王的贴身侍者,也是第一个发现国王死亡的人。
“你干了些什么好事...”高大的重甲战士贾德,咬牙切齿道,隔着金属盔都能听见从中发出的不悦摩擦声,“都被入侵者行刺过了你才进来!废物!”
贾德一挥拳,控制力道的手背打在仆人胸口,将他整个人击飞,撞塌了靠墙的书架。
仆人本零零散散的砸到他身上,他捂住胸口,发出痛苦的声音,认为自己的肋骨全断掉了。
“要不是陛下会醒来,待会儿还有些事得问你,我非扒了你的皮!”贾德怒吼道。
此刻,炼金室赶来的宫廷法师终于抵达,从半掩着的门撞入,“陛下呢!?”他即刻从怀中掏出一瓶护着的药水——「苏生药水」,锥形玻璃瓶装的金色液体。
“快!时间已经过去三分半了!”守在床边的内贝特高呼,“我已经为陛下止血,只要不超过时间,一切都还有得救。”
持着药水的法师立即上前,同时拔开瓶塞,准备将药水倒入国王口中。如内贝特所说,国王的创口已经被治愈术止血,流到床上的大部分鲜血都经皮肤吸收,就差这一瓶药水倒入其口。
哗啦裂声,药水瓶被唰一下飞过的金色匕首击碎,药水随着玻璃渣子洒满一地。
所有人都惊诧得目瞪口呆,金色匕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