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刚当上缉毒警察,求婚不久后,就被查出他利用职位之便受贿犯罪,不仅被开除党籍公职,还被判了五年刑。
一审判决后,他不服,坚持上诉,被当庭驳回。
他大闹法庭,打伤证人,怒骂执法者,嘲讽法律是个笑话,质问当庭所有人:他一个毫无背景刚上任的小喽啰,哪来的通天本领,能打通各个关卡,勾结毒枭,受贿犯罪?
被强行押送下法庭前,他还在歇斯底里的怒笑。
可是,没人听见他的声音。
遑论信息传播远没有现在发达的十年前,即便是今天,权力要让某些声音三更消失,声音绝流传不过五更。
他从家里的顶梁柱,断成了家里的耻辱。
对他给予厚望日渐衰老的父母,以他为榜样尚且年幼的妹妹,真心待他却被辜负的心上人,哪一个他都对不住。
“出狱后,他戴罪立功又重新做了警察?”听到这里,吴缺缺还是没明白,胡维为什么会用“牺牲”这个词来形容他。
胡维:“他在贩毒团伙潜伏了十年。”和所有的影视剧创作一样,当年那场闹剧是个障眼法,为了将他送进监狱,打入犯罪团伙。
只是,过程远比观众看到的要残忍痛苦的多。
这些,都是当年参与过这件事的陈局告诉胡维的,语焉不详只说了个大概。
像风一样的
吴缺缺绕到另一侧,不由分说的挽住胡维的胳膊,偏不信邪:“那还了得,有没有王法啦。警察家属要做贼似得活着?”
胡维无奈的笑了笑。
真是不谙世事,不知人心险恶。
心里却是欢喜的,这小丫头天生会讨人喜欢:“别蹦跶了,先回家把手养好。我还要去医院把那阴沟里泡发的虫子提回警局,好好审审。”
这话听着还差不多,吴缺缺松开胡维的手:“那审查结果方便告诉我么?”
胡维:“按道理来说是不方便的。”
吴缺缺:“那就是方便咯。”
胡维要在地铁站前的公交站搭车,他一直目送吴缺缺进了站。
一转身,手机响了,是吴缺缺发来的语言信息。
胡维从口袋里掏出耳机:“就算没有十年前的那一面之缘,你也不会让唐允有事的。”
那天是上午,阳光比现在要明媚温柔的多,那时候,还没有自拍杆,胡维帮他们拍了一张合影。
两个人都笑得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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