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亲,您的礼我是受不起的。”

如此,便是宣布和夏秀敏站在同一立场了。

夏擎生看着此时的境况,忽然觉得有些尴尬了。毕竟他跟夏秀敏的气氛比较剑拔弩张,可是武华王可是不能招惹的人啊。

“秀敏啊,你看既然王爷来到咱们府上了,你就带他逛逛吧。”没办法,夏擎生只好先软下来了。

于敏心一听不给自己讨公道了那里可就不乐意了:“侯爷,你看看她……”然而这话还没说完,就被夏擎生狠狠地瞪了一眼,她只好不情愿的闭了嘴。

“都是我管教不严,王爷,这真是让您看笑话了。”夏擎生腆着老脸道。夏秀敏看着他那样子都觉得羞耻。

“无妨。”裴寒伸手拽住夏秀敏:“我这次来,其实是接秀敏出去王府,我母妃想见她。”

“既然如此,那你们快去吧。”夏擎生自是不敢耽搁。

裴寒就这样拽着一脸难以置信表情的夏秀敏出去了。

坐在马车上,夏秀敏的目光不断在裴寒的脸上游走,最终忍不住道:“你就是武华王,可是你当初怎么不告诉我!”语气中带着埋怨。

裴寒笑笑:“你当初也没告诉我你是定国侯府的大姐啊?”

“我好歹说了名字啊,你连名字都没留下。”

裴寒看着夏秀敏发女人脾气,觉得她这样子倒是可爱,忍不住想伸手去揉她的发顶:“这样才能证明我们有缘分啊。”

夏秀敏鄙夷的看着裴寒,不言语。

裴寒一见夏秀敏似乎真的有些生气了,刚想开口安慰,却忽感气血上涌,一下子变了脸色,低着头捂住胸口。

“该死。”裴寒低咒一声。

他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毒发,最近他的这种情况真是越来越频繁了,难道真的要到极限了吗?

夏秀敏一看裴寒不对劲,赶紧搭脉诊断,却眉头越皱越紧:“你的脉象怎么这么乱!”

裴寒勉强笑道:“没事,一会儿就好。”

夏秀敏也是知道他说的绝不是实情,她挑高了一边的眉头,语气凌厉道:“少来糊弄我,若是一会儿你撑不住了,可别来怪罪我见死不救!”

裴寒见她如此坚持,苦笑一声,也不再伪装,叹道:“送我去药泉吧,就是你我第一次相见的那处。”

话音刚落,他便捂住胸口靠在车壁,黑亮的眸子半阖着,虚弱地厉害。

医者仁心,见他此刻这个模样,夏秀敏心中自是着急。她一把撩开马车帘幕,厉声呵斥道:“可是听到你家主子说的了?快转方向,去药泉!”

赶车的侍卫自幼长在王府,对裴寒的情况也有些了解,当即便调转马车,火速赶往后山。

马车内一时陷入沉寂,裴寒胸膛起伏着,呼吸粗重。瞧见夏秀敏凝重的侧脸,他强打起精神调笑道:“我竟不知道你还是个懂医术的,定国侯府的嫡姐,不是软弱可欺吗?看来传言并不符实。”

夏秀敏斜睨了他一眼,并不答话。然则,心中却是猛地一跳。

的确,原本的夏秀敏并不通医术,别说是望脉诊脉,就是上山采药都是不可能的。可现在,自己不仅救治了老夫人,还能准确地诊出裴寒的脉象……若是有心人想要拿这件事情做名头,自己绝对没有办法来应付。

看来,还是要寻个由头把自己会医术这件事情提到明面上来。最好,还是给自己找一位“师父”,如此,才能让自己这通身本领变得有理有据起来。

裴寒本是找由头来说话罢了,并不指望夏秀敏回答。见她不说话,也并不在意,只是笑笑:“我本想着带你去见见母妃,谁曾想竟让你见到我这般模样……咱们俩还真是有缘。”

他说的暧昧,夏秀敏却浑然不觉。她凝神想了片刻,在怀中掏出一个紫檀木盒,取出盒中的药丸,递到裴寒唇边,命令道:“张嘴。”

裴寒挑了挑眉,并不动作。

夏秀敏戏谑一笑:“怎么,怕我毒死你?”

“量你也不敢谋害亲夫。”裴寒微微一笑,薄唇轻启,将药丸含进了嘴里。

夏秀敏动作一滞,也并未反驳。

药丸入口即化,并不似寻常丹药那般苦涩,反而带着点青草的淡淡清香,将药物的涩味完美地中和了。

裴寒的神情渐渐舒缓,他抚了抚自己的胸口,也不知是错觉还是怎样,竟觉得身体舒爽了许多。

“不愧是定国侯府的大姐,随身带着的救命丹药倒是不错。”裴寒唇角微勾,不动声色地试探。

夏秀敏见他面色缓和了些,也松了眉头,闲闲地应道:“我在侯府是怎么个处境,王爷应当也有些耳闻,别拿些话来打趣我了。”

说着,将手中的木盒抛到了裴寒的怀里,嫣然一笑:“说起来这药丸还有王爷的一份功劳。若不是王爷还了我的药篓,这药丸也制不出来,便送你一份了。”

见她如此大方地坦白,裴寒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眼眸微垂,将眼底的笑意与兴味尽皆掩藏。

真是有趣,她总是给他带来各种各样的惊喜。越是相处,便越是被她吸引,无法自拔。

睿智、果决、动静皆宜,而又满身秘密。让他忍不住去探寻更多,去挖掘她更多的秘密。

裴寒低低一笑,五脏六腑的痛感似乎都在这一刻消失不见。

马路一路疾驰,很快便到了药泉所在之地。想起上次的尴尬,夏秀敏明智地在山上就止住了脚步,在裴寒戏谑的目光中淡然地扭头望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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