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擎生一把推开还在怀里的夏瑾乐,脸色大为不悦:“瑾乐,你若是酷暑难挡,爹爹可以把你送到凉快的地方避暑,实在不行,我也能差人送来极地的冰雪给你消暑。”
夏瑾乐一看夏擎生扭转的画风,颇为意外,当下和母亲对视一眼,想看她要怎么解围。
但陶玉然毕竟是陶玉然,她已经认定了今天所有的行为,夏秀敏必须买单,于是扬起了嘴角,阴测测的笑道:“老爷,往日里,我一直觉得秀敏没有什么过人的资本,想想就把自己的母爱多给她些,毕竟她也是个孩子。今天的事情,无论是不是媚药,想来都是她差了雪儿所为,雪儿那不懂事的贱婢又怎么可能知道那药是什么用的?刚才听闻大夫的话,又看到秀敏那般不自在,我心想一定是和媚药有关,但现在看来,或许大夫诊断出了什么差错。不过,幸好这不是那污秽的药物,瑾乐才逃此一劫,我想必定是列祖列宗在上保护了我们瑾乐。”
夏秀敏听着陶玉然那佯装的感人肺腑的独白,不禁冷笑一声,这么快就洗白了?多好的公关,夏瑾乐啊,你真该感谢上天赐给你如此野心勃勃又阴险狡诈的母亲。
夏擎生听了这些话,当然懂这都是什么意思,但他心底明白,陶玉然能和之前的口气大相近庭,肯定是刚刚的一切都是做出的戏,现在被拆穿了,所以才这般委曲求全。
裴寒看着陶玉然,也为她的口舌赞叹,好一个狡猾的女人。黑的都被说成白的,只是,他突然又有了不好的预感。
陶玉然看到自己轻松扭转了人们对她们母女怀疑的画风后,继续道:“可是,这的确不是媚药,但又是其他什么毒呢?”她把头转向了夏秀敏,恶狠的眼神似是要揉碎了她一般。
夏瑾乐马上又叫了起来:“爹爹,或许真的不是媚药,可那大夫明明诊断出了毒,这,要怎么解释?姐姐不想让我活,那我也就顺着她的意思吧,反正她一直觊觎我们定国候的家产,想要一步登天,我何不遂了她的愿,一死了之,反倒让你们这些白发人多出几分清净!”
夏擎生脸色越发的难堪起来,他早已猜出这其中缘由,但陶氏母女死死抓着夏秀敏不放,只能让他左右夹击般为难。
“既然你这么确定我给你下了毒药,倒不妨让人来看个究竟!我相信咱们姐妹之间的情意,大夫说的最算话不是?”夏秀敏扬了扬眉,她是巴不得夏瑾乐上钩,等她找了大夫断出那食下的药水为何物,她们母女二人,还不落个故意栽赃的罪名。到时就算夏擎生要保,也不见得能扭转局势。
裴寒像是早就猜出了夏秀敏的想法,也早料到她会走这一步棋,当下找了陈公来断定这一案件。
而陈公到场后,游刃有余的行走在夏家人之间,一眼望穿的微笑的看了看夏瑾乐。
“王爷,一些话,臣不知当讲不当讲!”陈公问道,看了看夏擎生没好气的脸,毕竟这是别人的家事,所谓家丑不可外扬。
“你大胆说无妨!”裴寒命令道,在他心里,夏秀敏才是最重要的,而眼前这些栽赃诬陷她的人,若不是夏忌定国候这样的面子,他早就不给对方留个全尸。
“夏二姐根本没有中毒,她在午时喝下了自以为是毒药的液体,那并不是媚药,而是一种消热解暑的甜水。”
“你胡说!”夏瑾乐刚还一副柔弱的表态一下变得凶戾起来:“你莫不是被那妖女收买了?呵呵!她又怎会对我如此善意?”
陈公锊了锊胡子,看着夏瑾乐的眼神似是看自家孩子恶作剧一样,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这是什么,二姐应该最清楚不过,如果没能消暑解热,你怎会有清凉解渴之意?”
“我的感受岂是你猜测得了的?”夏瑾乐鄙夷道,但更像是撒谎般,眼神慌乱的飘忽不定。其实,自己和母亲早在知道夏秀敏的诡计后就换掉了那媚药,当下并没有吃那不净的药物,但陈公一眼望穿的说破,让自己一时间不知怎么去圆谎。
陶玉然看纸终将是包不住火的,心底的算盘也落了一地,于是假装着昏倒,夏瑾乐赶紧去扶:“娘!”
陶玉然的身子摇摇欲坠,被夏瑾乐接住了,然后才缓缓睁开眼睛道:“孩儿啊,我可怜的孩儿。”虽然她是被夏瑾乐撑住了身子,但是眼睛却紧紧盯着夏秀敏。
“秀敏,秀敏!”说话间,眼泪就掉了下来:“我的秀敏啊,母亲错怪你了!”
夏秀敏看着眼下一番苦肉计,冷笑一声,好一个陶玉然,翻脸比翻书还要快。她不为所动道:“母亲,你现认我了?”
陶玉然眼底有恨意,但迫于当下的武华王爷和陈公,她必须这么做。一旦这件事情传了出去,怕是自己和瑾乐在整个定国候地位都不保,当下求一求夏秀敏,或许还能悬崖勒马一下,但这笔账她算记住了,是谁让她这般屈辱不堪,她日后定百倍奉还。
“秀敏,娘糊涂啊!你是最懂事的,平日里性子也不骄不躁不争不抢,我,我真是鬼迷心窍了居然认为是你给瑾乐下药,这帐,怎么也不能算到你头上不是?”
说着,她又把眼神狠狠的盯向雪儿:“定是这贱婢,她给瑾乐下了药,又栽赃给秀敏,这么一来,挑拨离间我们母女之间的感情,然后自己可以趁虚而入。我还清楚的记得,她一直觊觎定国候姨娘之位,等做成了,自己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便可随意使唤他人,尽显威风。哈哈,一定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