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老张……”
尤家三爷突然找来了。
其实,时间也不早了,都快到吃午饭的点儿了。
这几天,张守城每天夜里都在给孔煊讲课,讲的他自己都快迷糊了,白天还要去剧社工作,怎么可能有空去找别人呢。
“三爷,你怎么来了,今天不行,我实在太困了,你回去吧……”
张守城真是困了,迷迷糊糊地跟三爷说了一句,就要睡着。
尤家三爷却把他给拉起来了:“怎么了你?家里也没个女人,每天除了剧社就是在家呆着,还能把你累着了?快起来!”
“哎呀,三爷……”张守城真是有点烦了,大家都接触这么长时间了,除了喝酒玩闹就没有什么正经干,着什么急呢。
嗯?
尤家三爷三爷这么急着找自己干什么!?
张守城来精神了,坐起来看着三爷:“你来找我,有事吗?”
“没事儿,没事儿,就是那个谁,贾老三攒了个局,一会儿就要开斗了,我今天要派我的大将军上场,你不去见识见识?”尤家三爷还是来叫张守城玩的。
张守城也看出来了,让三爷这么条耿直耿直的汉子,跟他玩一样的花活儿,真是累着三爷了。
不如就,说了吧。
“三爷,您就别折腾我了,实话跟您说吧,是孔家的管家找到了我,让我去跟你交个朋友,也了解了解你们家的情况,到了必要的时候,我也可以帮着你们传个话,周管家说,我这身份挺合适的,于是,我就去了,那天,我的马车惊着你,也是在计划里的……”张守城还是迷迷糊糊的说,要是三爷不认这事,他就当自己说梦话了。
尤家三爷听到这话,果然愣了,但脸上没有生气愤怒之类的表情。
很快,他也如释重负了:“你既然跟我交了底,我也实话跟你说,我也是大哥派来的,就是想通过你给孔家传话,上次的话,你传到了吗?”
“传到了,好了好了,咱们都摊牌了,也别那么多事了,有什么话你就说,没话我睡了啊!”双方都摊牌了,尤家三爷也没那么难受,张守城就更放松了,说着话,又要睡着。
“哎你……”尤家三爷真是乐了,以前还真没觉得张守城怎么样,这一刻起,真是把他当成人生知己了,这么重要的身份,他竟然说睡就睡了:“老张,我真是服你了,尤家跟孔家那么大的事儿,还没你睡觉重要?”
“三爷……我求您了……您有话快说……我真是不行了……”张守城要是没困到这一步,会急着跟三爷摊牌么。
“好好……”尤家三爷总算开始说事了:“上次,我让你带的话,你说给谁了,他们那边什么反应?有没有说什么?”
“他们说,你们家这反应太轻,谁知道你们想干什么,让我再等等。”张守城真是把这事当玩笑了,轻松点说,反而更好:“我这不是等不及了么,直接给你交底了。”
“哼……”尤家三爷冷哼了一声,也把自己的情况说了说:“今天,我过来就是探探他们的意思,既然他们什么都没说,那就算了。”
“等等!”话都到这儿了,张守城还能让他走了么:“三爷,我这么说吧,凭我的猜测,孔家常家就是想拉你们入伙,你们怎么说?”
“听我大哥的意思,入伙可以,但有一个条件,他们必须保证。”尤家三爷也是猜测着说,按他的脾气,才不愿意掺和这种事呢。
“什么条件?”
“不管到任何时候,都不准动用我们尤家的虎平军,要是吴家那边发难,孔常两家必须力保!”
“完了?”
“完了!”
“你走吧!”
“……”
张守城真就把尤家三爷赶走了,自己又睡了一觉。
睡到快天黑的时候,才慢悠悠地爬起来了,雇车到了太平剧社,也没有上台,直接让安子去找周管家了。
夜里,张守城跟周管家在大昭寺院墙外见了面。
“今天,我跟尤家三爷摊牌了,尤家三爷也跟我说了,他也是替他大哥传话的……”张守城把今天上午的事儿说了说。
周管家肯定认为张守城这事办的好了,不过,尤家开出的这个条件,他可做不了主,这事,得回去跟老爷商量。
周管家要走了。
“等等!”张守城把周管家叫住了。
“还有什么事?”周管家以为张守城还有事没说。
张守城提的却是自己的事儿:“周大哥,您看没看明白么,以后都是我和尤家三爷替两边传话了,尤家三爷自不必说了,我算什么,就一个演戏的,是这样,你多少得让我了解了解情况吧,以后尤家那边有什么话,我也好说啊?”
周管家想了想,也是,就把孔常两家联手所做的一些准备给张守城说了。
至于孔家的底牌,当然是不能透漏给任何人的。
张守城虽然不知道孔家的底牌到底是什么,却已经参与其中了。
“明白,就是银子和瘦马的事儿,不能跟尤家人说。”张守城也一直在揣测,孔家人花那么大力气弄出来的银子瘦马和官位,都送到什么地方去了。
“跟任何人都不能说!”周管家又嘱咐了一遍。
“是是……”张守城连忙答应着。
如此,两个人才分开了。
回到家里,这一觉又睡到第二天大中午,张守城总算是还阳了、有精神儿了,颠儿颠儿地跑到尤家找三爷去了。
这一次,门卫没有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