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慌不忙，优雅至极，他绝对不会把心中的想法写下来。
她翻到最后一页，有一个不同于之前的笔迹写下一段话：“人间不值得我们烦心忧愁，人生一世，就该恣意生活，品酒赏月，饮茶共欢，畅快淋漓。”
不是江华，但是这个人把世界看得格外清楚。
林玉放下书，然后翻开德语的那一本《老人与海》，那是他们共同生活四年的国家的语言。
什么都没有写，她翻到最后一页，那里有一行字，她听到门打开的声音，江华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有安全感：“林深见鹿，海深见鲸，而我只想见你往后余生。”
江华走到她的旁边：“我记得这里是这么一句话吧？”
“是的，但是，”林玉抬头，指着这句话：“这不是你的笔迹。”
江华点头：“没错，不是。肖段想送给女朋友的书，后来就分手了，书却一直放在我这里。”
“肖段？”林玉看了看封面，有点小惊讶：“肖段这么文艺？”
“嗯，黑客出身，他书上写东西倒是真的文艺，你看这个。”
江华翻开法语的那本，夹了一张纸条：“海尔希这个人呀，文艺而颓废，灰败里妖艳。她像是挣扎在灰色地带的玫瑰，泥泞中顽强。她既可以颓然，又可以孤独高傲，像沙漠里的海子，野地里的玫瑰，灰墙上的红砖，灰蒙蒙大地夹的骄阳。”
林玉：“……”
“不是他写的，”林玉笑了笑：“我喜欢海尔希的一些歌，正好知道她，这是她的歌下面的评论，估计肖段觉得好就抄下来了吧。”
“兴许吧。”江华把书都放回书架，然后牵着她的手出了书房门：“怎么到书房里来了？想找书看吗？”
“不是，”林玉摇摇头：“出来找你不知道你在哪里，随便打开一扇门就是书房了。”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你书房不是不让别人进来嘛，我不小心……”
“你又不是别人，”江华牵着她的手，重新回了卧室：“我去换衣服，你拿那件衬衫我还没有穿过，是向阳送过来的新一批的衣服。”
“一批？”林玉笑了：“您老人家的衣服可都是定做，每一套绝对没有重复的，你竟然用一批来形容这些衣服。”
“衣服而已，计较多了也没什么用，穿着舒服就好了。”江华拿起衬衫，然后找到配套的西裤，很修身：“你喜欢黑色的衬衫？”
林玉点点头：“我觉得黑色衬衫比白色好看。”
“你这么一说倒是让我想到了向阳的粉色衬衫。”江华笑了笑：“那样的衣服我是穿不了的。”
“如果可以，一定要试试啊，哈哈哈哈。”
一定很帅，林玉心中这么认为。
江华解开衬衫扣子，露出形状好看的锁骨来，林玉呼吸一滞：“你就在这里换吗？”
江华看了她一眼，眸子的含笑意的：“那我去衣帽间。”
“也不是。”
林玉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奇怪，自己男朋友在自己面前换个衣服而已，她矫情个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