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华拍拍一旁跟随的员工的肩膀：“带现金了吗？”
员工愣了一下立刻抖着手掏出来钱包：“带带带了，给。”
“谢谢，”江华接过来，然后从里面拿出来两张崭新的百元大钞：“用完会还你。”
那员工没说话，只是点点头。秦向阳朝他做了个请的姿势：“请开始你的表演。”
江华朝他笑笑，然后折叠了一下钱，接着拉着衣服衣角在上面轻轻一划。
开了道口子……
场面突然安静下来，江华笑吟吟地看着秦向阳，而秦向阳已经在原地呆若木鸡。
“秦总啊，您的衣服也为钱折腰了呢。”
江华拍拍秦向阳的肩膀，把钱还给刚刚那个员工，接着穿上西装外套。
秦向阳拽着江华的袖子，然后把他的扯着他的衬衫：“不可能啊，怎么可能这么没质量呢……”
“可是事实如此啊，小秦总？”江华扯开他的手，整理好衣服：“感觉如何？”
“非常不好。”秦向阳坐在沙发上，托着下巴：“料子刚刚出厂的时候我看过的，不可能这么不结实啊。”
江华坐在他的对面：“比起现在思考这个，我倒是觉得你应该想想另一件事。”
“什么事？”
江华接过工作人员倒的茶水：“同批衣料的衣服，现在出厂了吗？”
“糟糕！”
秦向阳一拍大腿，离开拿出手机，播出一个手机号。对方一接通秦向阳就立刻安排拦截衣服，时间刚刚好，再差十分钟就开始出货了。
“吩咐下去，严查这批布料，先把钱赔给那些订单，先压下来，调其他存货给人家，这批衣服一件都不能漏出去，也不允许有人私下拿出去卖，听见了没有！”
“是，秦总！”
秦向阳着急忙慌给好几个人打了电话，才把事情暂时解决，他扯开领子，愈发觉得领带紧了。
江华没看他，拿着手机在那里不知道干什么。秦向阳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奇了怪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怎么才发现衣服料子有问题？”
“今天第一次穿。”
秦向阳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不是吧，一个月前给你送的衣服，你现在才穿？”
“不然呢？”江华耸耸肩：“换装秀吗？一天一套？”
秦向阳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我觉得可以，啊哈哈哈。”
“好了，”江华放下手机，正色道：“关于衣服料子出了问题的事，你现在要怎么办？”
“你什么时候发现衣服有问题的？”秦向阳也不傻，知道江华早就发现了问题，只不过怕他误会什么，侧面提醒他一下。
江华把衬衫袖子拉起来，上面有一片未消除的疤痕：“我前天穿上的，立刻起了反应。我体质易敏，反应很快，所以直接让厉书言去送了检验，报告已经出来了。”
“给我看看。”秦向阳表情严肃了许多：“你反应真够快的，如果这批衣服出厂了，不知道要赔多少钱，这倒是无所谓，公司的名声也全赔进去了。”
“你现在损失地也不少，”江华摇摇头：“文件我给你一份，你自己再明面送检一份，暗地里送检一份，留点心，有可能被人调换结果。”
“没事，我懂。”秦向阳点点头，又重新把领带系好：“你知道这批料子谁给我的吧？”
“我知道，”江华自然不能逃避这个问题：“但是这件事需要你自己解决，我不能插手任何事情，我话说到这里也该止了。”
江华站起来，等着秦向阳站起来他才说道：“不论如何，我姓江你姓秦，我们关系再好，也不是亲兄弟。”
秦向阳泛起一丝苦笑：“你把事情抛出来，已经让我当定了这个和亲兄弟翻脸的坏人。老四的手段，也就建立在我的信任上面了。”
“他不论心眼再小，那也是有心眼的，该除掉绝不能手软。”
江华拿起手机，准备离开。
“等等，”秦向阳叫住他：“你呢，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华辞言？”
江华脸色不变，动作很顺畅：“你猜我是华辞言？”
果真，秦向阳叹口气：“你为什么永远能猜出来我是在诈你，而不是真的肯定？”
“秘密。”江华转身打开门：“等你走到我这一步，就什么都看得清了。”
看着缓缓闭上的门，秦向阳苦笑了一下，谁想站在风尖浪口上。而且，谁能和江华一样站在风尖浪口上还那么轻松。
怪物吗？
江华往回赶地时候很急，但还好他赶回来了。有时候做个好男人真的很累，在外面要顶得住风雨，在家里也有把那些苦难咽回肚子里。
他不能把负面情绪带给林玉，因为有些事情，还不是现在的林玉能承担的。
而且，他要做的就是林玉永远不需要承担这件事情。
秦家是有专门检验的部门的，仅仅几个小时，结果已经出来了。
江华坐在书房，比对着两份检验报告，一模一样。真是奇怪，两份这么可能一模一样。
一旁秦向阳发来了消息：“华哥，结果出来了，和你那个检验结果，一模一样。”
“不要信。”江华回复他。
“为什么？”
“因为，”江华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我给你的那份，是假的。向阳，你得想想你处于什么位置了。”
四面楚歌。
秦向阳坐在地下车库的跑车里，四周一片黑暗，他觉得凉意满身，后背冒汗。
他拿到江华的检验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