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先别靠过来啊啊啊!
李察德望着还在继续接近的女巫,就差翻白眼给她看了。
这女人只要脑子正常,这绝不可能突然在一位巫师领袖面前突然做出这种举动,除非除非这是过去的拉斯普钦允许的,是属于两人之间单独相处时候的秘密。
有关于一男一女的秘密,还能是什么?
李察德觉得这非常不妙。
不会吧?他一直以为拉斯普钦是那种对女色毫无兴趣的“实验狂人型”巫师,没想到却在暗地里和自家学派的女主管有这种关系。
而且,阿丽丝女士的“裂舌”显然不是天然形成的,说不定连舌头上的这串银链都是拉斯普钦亲自钉上的……
那个人,是不是闷骚过头了?
“这癖好还挺特别的,”真名小姐在旁边评价道,“像是会使用‘身体改造’增强感官刺激的那一类人的。”
她的说法很可能是对的。但李察德完全不想知道赛博时代的男欢女爱,以及所谓的“身体改造”时怎么回事。
他想象了一下拉斯普钦和阿丽丝在一起时可能会做的事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是不是太会玩了点?这般高端的y我这个小年轻实在受不起啊。
“让我们,开始吧”
不知何时起,阿丽丝女士的声音已经变得像蛇那样“嘶嘶”作响,沙哑而魅惑,愈发靠近他。这更让李察德确信自己的猜测。
眼下最要命的是,他要如何瞒过一个可能已经和“拉斯普钦”发生过最亲密关系的女性……不可能隐瞒得住。毕竟他现在只是佩戴着能起到迷彩效果的面具罢了。
不,还有一种更糟糕的可能性,那就是身为枕边人的阿丽丝已经注意到了自己露出的马脚,现在不过是在试探……
就在李察德口干舌燥的时候,旁边漂浮着的魔神小姐开口了。
“长官,不要惊慌。你没有非要和这个女人上床的理由。”
她就像完全看穿了他的想法一样,面无表情地提醒道。
呃……不错。
真名小姐说的一点儿都不错。
李察德总算冷静下来。是他惊慌过头了。他只要拒绝即可,不是吗?
怀疑?他的位阶放在这里,要如何检验都是对方的事。他根本没有害怕的理由。除非她已经彻底失去理智,在没有充分把握的前提下,在这里就准备向自己动手——
……等等,这女人刚才好像说了,她将这一层的人全部驱赶出去了吧?
李察德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他看到从阿丽丝女士唇齿边垂落下来的银链上,悬挂着被晶莹唾液沾满的十字架,这是之前没有注意到的事物。
舌头上带着这么重的东西,真亏她平时还能正常开口说话、还不被人注意到啊。……他正这样想的时候,突然发现那个十字架的造型,有些微妙的不对劲。
一般的十字架由两根竖线组成,短横长竖,短的那根位于长的那根的上半段。但是当那枚舌链上的十字架垂落下来后,方向看起来却是相反的……
李察德想到了什么,开始仔细打量起对方的脸庞。
阿丽丝女士虽然已经靠近到了伸手就能彼此抚摸的距离,但她只是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更像是在等待他的命令。神秘而诱惑的笑容未曾从她的脸上消失。女巫专注地看着他,时不时地发出古怪的低笑声。
过了一会儿,始终没有得到命令的阿丽丝女士开始焦躁不安。她的其中一个眼眶中镶嵌的绿色瞳孔,就像是癫痫病人发作时的状态那样开始不自觉地向上翻动,之前还让李察德稍微有些心动的清瘦脸庞,被这种怪异惊悚的表情所彻底扭曲。
他瞥见女巫的眼球下半部分,有一道烙印,或者说伤痕。那是被人为雕刻上的符号。伤口烙印在上面,剖面痕迹赤裸裸的呈现出肮脏的颜色,就像有某种黏质从里面流淌出来又凝固似的,看起来十分狰狞,又有种引人作呕的恶心感。
——那是一个“逆十字”。
这个记号,平日里就隐藏在阿丽丝女士的眼球下方。
不会吧?
李察德的心中再一次浮现起这一感慨。
两人重新回到了放置有铁王座的厅堂之中。
李察德答应了她的请求之后,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默默俯瞰着底下的女人。
阿丽丝女士的表情时而变得像信徒那样虔诚,时而变得如疯人般狂乱,她瞳孔中的神色不断变化,身体却一动不动跪坐在冰冷漆黑的地面上。女巫垂下脑袋,低声念诵着完全听不懂的祈祷词抑或是咒语。
许久,她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得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就像在用生锈的锯子一点点锯开原木时的声音,完全听不出来此人是一位正值妙龄的女性。
“主祭大人,您准备好了吗?会议即将开始了。”
现在,李察德变得和身旁的魔神少女一样面无表情。
尽管在看到对方外貌上的“痕迹”时就已经有所猜测,但是听见了“主祭”这个词,还是让他有点脑门隐隐作痛。
大概是受到过往历史的影响,十字符号如今仍是神圣同盟境内最常见的宗教符号,象征着圣洁;而敢光明正大以逆十字作为符号的,整个玛雅大路上就只有一个组织。世界最著名的犯罪结社,狂人与恶徒们的聚集地——
“逆十字”。
同时,这亦是不久前策划了袭击炉边会议事件的组织。虽然还不清楚具体情况但“荒原狼”已经将他们、或者至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