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威见表白无果,眼珠一转,强忍着恼气,干笑着说道:“看潞荷小姐一脸倦容,本少心疼!本少不才,愿为小姐献奏一曲,以解小姐疲乏!”
言毕,科威也不管别人同不同意,径直走到琴台旁,将原来的那把古琴扔到了一旁,然后摆好了鹭飞。
路义还没离去,科威不便发作,扮作绅士对路义开声道:“小海员,虽然你沾污了小姐的古琴,不过我不打算追究。这里没你的事了,回去干活吧。”
路义早就想离开,但此刻却改变了主意……因为古琴鹭飞竟然散发出浓郁至极的灵气,蕴含的能量完全可以和一株暴亡草媲美!
毫无疑问,这鹭飞古琴是用蕴含灵气的木材制造。这种木材蕴含的灵气很容易汲取,无需吞服,只需要用神魂之力将其抽出,然后融入体中,即可直接吸收,简直如同一枚经过炼化的丹药。
路义对古琴中的灵气垂涎三尺,就算死皮赖脸也要留下来……
纸筝很帮忙,附在潞荷耳边嘀咕了几句,潞荷随即对科威说道:“少岛主,听说你精通音乐,而这位小海员也是一位琴艺高超的乐师,我们都是同道中人,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希望让他一起,欣赏阁下的精彩演奏,你没意见吧?”
科威虽然很不情愿,但碍于潞荷的情面,也只好咬牙同意了。
随后,科威便开始了演奏……果然,这小子的音乐造艺确实不凡,直听得潞荷不住点头……科威心中大喜,以为这音乐才艺,定必能打动伊人芳心。
一曲终了,潞荷赞叹道:“古琴演奏本是我东洋国技,少岛主作为黄龙人,却练得如此高超水平,实在太难得了!”
科威闻言,心中更加得意……不料,潞荷却转而向身旁的纸筝问道:“纸筝姐,你觉得少岛主的琴艺达到哪个层次?”
纸筝微笑一下,回应道:“少岛主果然盛名不虚,琴艺确是了得,应该和我不相伯仲吧,不过比起小姐,就差了那么一点玄妙的味道。”
科威闻言却无半点气恼,反而笑嘻嘻地奉承道:“潞荷小姐乃古琴圣女,我又怎可以和小姐相提并论呢?能够屈居在小姐一人之下,我与有荣焉!”
可是,潞荷又继续问道:“那,少岛主的琴艺水平,比之这位小海员又如何呢?”
纸筝这回却尴尬一笑,支支吾吾不愿回答。
科威很自信,以自己黄龙第一音乐才子的实力,根本不可能被一个乞丐似的小海员比下去,于是很绅士地对纸筝说道:“你即管照实说,我不会介意的!”
纸筝闻言,觉得这科威很有风度气量,于是老实说道:“少岛主的琴艺比小姐稍逊,但小姐比起这位小海员……恐怕差了不止一级!”
科威闻言脸色大变,而潞荷则更加好奇,转而对路义说道:“不知小先生如何称呼呢?”
路义恭敬施礼回应道:“我叫路义。”
潞荷点头继续问道:“路公子,刚才纸筝姐所言,你可有什么意见?”
路义此刻只想去操弄那古琴鹭飞,顺便把当中蕴含的灵气汲取,心念一动,回应道:“纸筝姑娘所言过誉了,不过,少岛主对鹭飞的驾驭确实稍欠功力,未能将名琴的精妙之处充分显现出来。如若几位不介意,姑且容我试弹一曲,看看效果有何不同吧。”
科威闻言不干了,立马拒绝道:“你休想!我这把绝世名琴是多少古琴大师梦寐以求的宝物,这世上只有潞荷小姐才配使用它,其他人看看就已经是很幸运了……”
潞荷未等科威把话说完便打断道:“少岛主,虽然你的赠琴我没有接受,但我却很想见识一下这把名琴到底有何妙处,既然这位路公子可以办到,我们何不让他弹奏一曲试试呢?
当然,若少岛主舍不得让别人碰这琴,那也没关系,我们各自散去便是。
少岛主慢行,恕不远送。”
科威闻言,象吃了死苍蝇般难受,但又无从发作,心忖:“这美女咋态度这么差呀?我一向追美女都不废劲,打个招呼就自动粘过来……不行,我不能放弃,这种绝世美女,我一定要弄到手!”
想到此处,科威强自干笑道:“既然潞荷小姐这么讲,那我也没意见了。”
科威站了起来,离开了琴台,强忍着鄙视与厌恶,对路义说道:“路义是吧?来,弹一曲来听听,希望你不要糊弄我们吧。”
路义心中大喜,不过还是稳住心神,平静地来到琴台旁,盘腿坐下……
路义闭目作沉思状,装出蕴酿情绪的样子,但其实是暗暗凝聚神魂之力,准备汲取琴木中的灵气。
一切妥当后,路义一边汲取灵气,一边弹奏出一曲地球上的古乐《高山流水》……
优美绝伦的琴音似清泉之叮咚,又似清风之飒飒,恍惚中又见高山上之行云,化作纷飞雨丝,扬扬洒洒,最终汇作潺潺溪水,飞流直下……
路义灵气激发的琴声直击心灵深处,让在场三人听得如痴如醉,神魂颠倒!
一曲终了,三人仍然沉浸在美妙的仙乐之中,难以自拔。
但此时,路义仍未将古琴的灵气完全汲取,于是只好继续换曲演奏,仓促之下,路义干脆将刚才写给纸筝的那首歌,又重新弹唱了一次……
素笺为身竹为骨
柔丝一线系玲珑
顽童尽乐上碧天
佳人极目望寒空
欲寻白云归去处
拼将弱质斗西风
不嗟命虽同纸薄
无悔身肯逐飘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