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看到那道身影时,便走不动了。
还是和以前一样,有些古板的认真,是不是会皱起眉头来思考的样子,但即墨知道,也许她的思绪只是被“这道题该怎么解”给绊住了而已。
就像以前她会因为“今天吃什么一样”在厨房困扰一整天。
认真,但透着些傻傻的可爱。
“呼呼。”
符华忽然抬起头,转向了窗户。
她恍惚间好像听见了轻笑声,那种带着些纵容,带着宠溺的笑,甚至还能勾勒出一道浅浅的弧度。
好熟悉好熟悉。
可记忆中却没有任何一点关于这笑声的记忆,干净地好像这窗外的雪。
什么都没有。
咯吱,咯吱,咯吱。
皮鞋映在雪地上,发出来的声音永远都那么好听。
“咕咕。”
一只白色的红雀立在枝头,虽然是“红雀”,可只有头翎和尾羽上有一道鲜艳的亮红。
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即墨失神了,呆呆地伸出手,一人一鸟,枯枝与伸手之间,只是一瞬间短短的对视。
枝丫一震,那只奇特的红雀就没了身影。
——你诞辰是什么时候呀?
——听母亲说,好像生我那一天有一只很漂亮的小红雀立在冬雪上,其它……就记不清了。
即墨脱下手套,从黑色的大衣里拉出了一块水晶,里面是一张仍然完好的老照片。
少女的倩影立在其中,穿着一件很有神州风格,但也不尽相同的长袖礼裙,绣着优雅的青花瓷纹,以及俏脸上一张没有古板,没有忧虑,只有洋溢着青春的纯净笑脸。
“生日快乐。”
他有将水晶小心地塞回衣下,重新走了起来。
光秃秃的雪地上,只留下他一双毫无滞涩,却孤零零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