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爹常说他没脑子,连田卿也笑话他少根筋,就只长了个嘴会吃,洪玉衡分辨不出这俩人的真实目的,讪讪的说着,“搭我们的车,这我可做不了主。”
田卿还没到近前,就发了怒,“洪玉衡,你脑子进水了?不赶路,把马车停在这里干啥?”
听到田卿的怒喝,洪玉衡把脖子伸的老长,冲田卿喊着,“田姑娘,你快来看这里有个人中了毒,快死了!”
田卿走近洪玉衡,瞪了他一眼,“人家死不死的关你屁事!再拖会,咱们的脑袋还不知道能不能保的住呢!”
实在的王二坤看到黄磷已经急躁的眼泪都流出来,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唉,兄弟,我们东家过来,你可以求她,我就是个下人想帮你也有心无力。”
田卿过来,又把狗娃抱起的黄磷,抬头望了眼,又低下了脑袋,总觉得有些熟悉,可这会心都在狗娃身上他也没往深处去想,又朝田卿跪了下来,“求姑娘发发善心,救救他吧。”
这俩人比竟是土匪,躲还来不及呢,田卿那里想惹祸上身,可看到那个瘦弱中毒的少年正在痛苦抽搐,看年纪也就比姜小河大一些,也就心软了几分。
知道他是吃了野果子中的毒,想起在一本杂记上看到过,解毒的小土方子,急忙催促着洪玉衡,“他中了毒已经有一会,即时搭咱马车去临风只怕也晚了,你快去前面马车上找杨莲婶子要些皂角粉来!用水化了,催他把吃下的东西给吐出来,救的若及时,他还能捡条小命回来!”
洪玉衡听到田卿吩咐,跳脚就跑。
王二坤已经去马车上取了一个木桶,确不知道哪里有水。
见黄霖像个木头桩子似的还抱着狗娃发愣,田卿又开始发怒,“不是要救人的,你还愣着干嘛?不是做苦肉计想要陷害我们吧?还不把他放下来,带人去找些水来!”
见田卿肯救人,黄霖把狗娃放在地上,站起了身子,给田卿赔礼,“哎,是我吓糊涂了,田姑娘别生气。”
看急慌慌的黄霖拎着木桶从荒草田里过来,田卿已经端着盛了好多皂角粉的木盆迎了过去。
兑满一大盆皂角水,田卿吩咐黄霖,“你把他头稍微的抬起来,二坤叔用木勺给他灌皂角水,别让他呛到,先把这小半盆水灌进去。”
看着黄霖和王二坤给狗娃灌皂角水。
皂角是用来洗衣的,味道刺鼻,入了口实在是难受的不得了,狗娃的脑袋摆动着,俩手挥舞着,“呜……呜不喝……”
狗娃眼角流出大颗的眼泪,让黄霖心像被刀子扎着似的难受,把他的手拿开,低声的哄着,“狗娃别动,这是救你的,你再忍忍。”
洪玉衡小心翼翼的问着,“田姑娘,皂角水真的能解毒?”
田卿看到狗娃还有意识,应该吃的灯笼果不多。
她无奈的摇摇头,“这可说不准,命大应该死不了。”
田卿看到已经灌了小半盆,她吩咐黄霖,“你给他揉会肚子,我马上就给他催吐。”
在路边拔了几根柔软的杂草,田卿走近黄霖他们,让洪玉衡和王二坤他们都让开。
她让黄霖把狗娃的嘴撑开,田卿缓缓的把纤细的杂从顺进狗娃的喉咙里,然后轻轻的转动着。
还有意识的狗娃肚子依然很痛,又灌了那么多的皂角水,肚子不禁痛还发胀。
喉咙里痒的止不住,迷糊中知道有人朝他嘴里塞了东西,他伸手就要去抓田卿的胳膊。
田卿知道这孩子要吐,急忙站起身子躲开,“快把他扶起来,让他吐!”
黄霖刚把狗娃的上半身扶起,狗娃就张开嘴,灌进去的皂角水就哗哗的喷了出来。
吐了一阵,田卿让黄霖继续去揉狗娃的腹部。
接连吐了两阵,又把剩下的一些皂角水给狗娃灌了进去。
这样折腾了小半个时辰,狗娃原先青紫的脸变成了黄色,也不再喊肚子痛,只是低声的哼哼。
洪玉衡绕着狗娃左右转着,满眼都是对田卿的崇拜,然后朝靠在马车上的田卿喊着,“田姑娘,还真是神奇哎,你的土法子比大夫都好,这孩子不会死了!”
田卿送了他个白眼,“你才多大点,就说人家是孩子!”
黄霖见狗娃喘气没开始那样粗重,也不再叫疼,心里自然明白这是田卿把他给救了过来。
又朝田卿下跪,被田卿拦下。
她冷着脸,“你也甭来这一套!我救他不过是看到他一个孩子不该承受这早亡的苦楚,要是深思你们干的勾当,真是不屑救人!”
田卿的冷硬态度让黄霖满脸尴尬,他苦涩的为自己辩解,“田姑娘,你其实也不知道,山上的好多兄弟都不是穷凶极恶的人,连年遭灾,若有一线之路,哪个想上山当土匪啊。”
见黄霖的神情,以及他的辩解,田卿冷笑,“呵呵,别为自己开脱,就是街市上的讨饭花子,也比你们强上许多,他们虽然也是不劳而获,但最起码不会害人!”
“遭灾的人很多,懒惰、不思进取,难道就是你们为商的理由吗?”
王二坤也附和着田卿的话,劝解着黄霖,“就是,你们也是有手有脚的青壮汉子,去那里找不来一点糊口的活计,干嘛要去当土匪呢,难道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你们良心能过得去啊?”
田卿和王二坤的话让黄霖哑口无言,他的脑袋无力的垂了下来。
经常和山里的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