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星初说跑不掉确实是跑不掉,连上洗手间,外头还有人守着。
本想报警了事,那何大公子张嘴便是威胁。
有钱有势,有时候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韩星初遇见过不少刁钻的客户,但从没遇见过这种事,实在没办法,只好打电话跟沈千寻求助。
高级会所少不了美女如云,进进出出皆是,只是当沈千寻从车里下来,闲庭信步踏进这里的时候,那些千娇百媚的花儿霎时光华暗淡。
不少男人看直了眼,但并没有上前搭讪的意思,美人虽美,可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沈千寻冷着张脸,眉梢微沉,眼里寒芒逼人。
欣赏着,又一风姿卓绝的身影走入他们的视线。
这回是个男人。
那气质好生让人羡慕。
更别提那张脸。
这风华雪月的场所,与他及其格格不入。
靳牧寒不疾不徐的跟在沈千寻后面,他不放心,自是要跟来。
包厢里。
本来想躲在洗手间的韩星初被几个女人拽回来,她们继续灌她酒,笑的戏谑恶劣,分明把她当玩具样来玩弄。
旁边桌,是几个在打牌的公子哥,全然不管韩星初的状况。
韩星初被酒呛到咳嗽,气的眼眶通红,本就不是什么能忍的性子,揪住其中欺负她最狠的女人头发,指甲往她脸上抓去。
打成一团,孤身一人的韩星初自然被打的惨烈。
脸颊红肿,被泼的满身是酒。
那群公子哥看到也不管,笑的幸灾乐祸,何大公子靠着沙发,手摇晃着酒杯,眉宇间,有些不耐烦。
这时,包厢的门猛地被推开,赫然看到浑身狼狈的韩星初,被几个女人摁在地上围着灌酒。
手背上的青筋凸起,沈千寻大步上前,一腿扫过去,拿酒瓶灌酒的女人猝不及防的撞到桌上,哗啦一声,桌上酒瓶碎一地,而她,痛苦呻吟。
那一脚踢的又快又狠,包厢里其他人皆没反应过来,倒是何大公子,看到沈千寻时,眼睛亮了。
还没完——
那些欺负韩星初的女人,沈千寻一个都没放过。
“啪!”一声耳光。
被扇的鼻血直流。
周安宁停好车赶到包厢时只看到沈千寻在打人。
那些穿的光鲜亮丽的女人全被揍的哀嚎不断。
他是第一次见沈千寻动粗,很显然,他们沈总动起手来,杀伤力很强,非常凶残。
不过看到韩星初那狼狈模样,觉得他们沈总,凶残就对了。
“喂,住手!”
终于有公子哥坐不住,到底自己带来的女人在里头,大男人主义,被欺负了自然不能忍。
“成少。”女人哭的嘤嘤切切。
沈千寻冷笑,没理那什么成少,反手又是一巴掌,居高临下盯着那女人:“闭嘴。”
“你算……”
啪——
女人又受一个耳光。
沈千寻声音冰冷:“再哭,腿打断。”
女人浑身一抖,不敢哭了。
靠!
嚣张。
真嚣张!
那些公子哥脸色不大好。
靳牧寒就在门口,没有插手,他知沈千寻若不亲自替韩星初找回场子,心里一定会不舒服。
她的人,她向来护短,容不得任何人欺负。
不过,靳牧寒看了看她的手,手心红通通的,缓缓,眼睫垂下,遮住眼底的阴郁,心疼。
周安宁上前扶起韩星初,将外套搭在她身上,“过分,你们太过分了!”
被欺负的这么惨,韩星初是一滴眼泪没流。
沈千寻问:“哪位是你客户。”
韩星初手指向对方:“何先承。”
沈千寻看过去,“何先生,不给个解释吗?”
“好久不见,千寻。”何先承不再翘着二郎腿,脸上挂起笑。
“我认识你?”
何先承笑容微僵,不过很快恢复如常:“千寻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你的车迷,上次,在滨江大酒店举办的酒会我们还见过。”
“忘了。”
何先承眯了眯眼,说没关系,又十分歉意的,“抱歉,我不知道她是你朋友,如果知道,一定不会让她受委屈。”
“是吗?”
何先承,“当然。”他晃着酒杯,看沈千寻的目光意味不明:“说句老实话,其实动手先打人的是韩小姐。”
韩星初咬唇,那种情况,再忍她就是孙子。
只是不知为何,看到何先承是认识沈千寻的,莫名有种被设计的错觉。
“你们灌她酒,她发脾气,有什么不对?”
“没什么不对,只是想要拿下合作,就必须付出诚意不是吗?”何先承抿口酒,“而你为了她,得罪这几位公子哥,貌似不太划算。”
“所以呢?”
何先承没说话。
已经有其他公子哥抢先开口,“当然是要好好赔罪,不哄高兴了,我们让你在云城混不下去。”
沈千寻笑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笑众生倒,也是不为过的。
他们没见过女人笑的这么好看,一下看痴了。
隐在黑暗中的靳牧寒,看着他们的反应,眉宇尽是浓重戾气。
“这种话,我耳朵听的都起茧子了。”沈千寻不以为然,“你们不是第一个说这种话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所以,我等着。”
闻言,何先承脸色顿时沉住,“千寻,他们不是跟你闹着玩,你要考虑清楚。”
“装什么,难道不是何先生你授意的吗?”
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