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把身上所有的东西:金银、玉瓶、皮囊,全部给了唐师父,求他帮着打探消息,疏通关系。
唐师父也没推辞,叮嘱了几句,匆匆离开了。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
倒是江浩提出“保全家性命”的要求,让唐近山有些酸楚无奈。
傻小子啊,能保住你一人之性命,怕是都不容易啊!
唐近山隐隐记得,并不是水淋漓之上的修士,就可以签立玲珑状的,而是需要经过一番测试。
眼下,江浩初入水淋漓品级,能不能通过测试,实在很难说。
……
唐师父刚离开不久,一帮如狼似虎的官差就冲进了江家,先把人锁了,接着把所有的财物清理一空。
江浩谨记着唐师父的嘱托,只说了一句话:本人水淋漓下品修士,欲签立玲珑状,以免全家之死。
那些官差,果然没再为难江家众人,甚至都没搜身。紧接着,江家5口,就上了囚车,往郡城方向而去。
刚走出不远,只听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远远传来:江浩!江浩!你还我钱!你这个大骗子!
很快,小胖子沈清尘跑到近前,却被官差横刀拦下。
“找死么!”官差怒喝道。
沈清尘一哆嗦,赶紧作揖道:“上差,这个江浩欠了我一些钱财,我来讨要。”
“哦,多少钱?可有凭据?”
沈清尘一下子卡了壳,钱是他自愿送给江浩的,哪有什么凭据。
“没有是吧?无凭无据,阻拦囚车,意欲染指抄没财产,小子,你胆子挺肥啊!来人,给我拿下!”
两个官差如狼似虎的过来,小胖子哪见过这个,立刻慌乱不堪,嘴里高呼道:“师兄,师兄!”
江浩心中叹气,你这不是作死吗?钱比命都重要吗?
有心不吱声,但小胖子如果就这样被抓了,指不定就会胡言乱语,攀咬出眼泪和私赠甘霖之事,那样反而不美。
罢了!
江浩拱手道:“上差,我前几日借了同修100钱,因数额较小,没有立据,他说的情况属实。”
“哦,这样啊?”官差眼神骨碌碌乱转,在小胖子身上游走。
沈清尘突然开了窍,赶紧摸出身上钱袋,塞到官差手里,堆起笑脸说道:“上差,还请您……多多照顾我师兄一家。”
这话太憋屈了!我明明是来要钱的。
官差接过钱袋,上下掂了掂,笑道:“好说好说,你这个小胖子,很……有趣嘛!走吧走吧。”
官差挥了挥手,有趣的小胖子像苍蝇一样逃跑了。
车轮辘辘,囚车再次上路了。
江德信、江母单人独车,江浩、江棉儿和坛子三人一车,
江棉儿缩在江浩怀里,惊惧难安,筛糠一样颤抖着。
“哥……我们真的会被……砍头吗?”良久,小丫头艰难问道。
江浩轻轻拍拍她的小脸,柔声道:“棉儿不怕,你放心,我们都不会被砍头的,不过,可能会吃些苦头。”
圈黎圈外,总裁要夺爱!
“呵呵,玲珑状,本来就是福祸难料之事,不瞒你说,虽然限定的时间很短,但提供的修行资源非常丰厚,只要资质没问题,晋级到水清冽上品一般都比较顺利,难就难在,晋升水玲珑时候的凝水为霜,有大凶险,成功者十不存一。”
巡察使顿了顿,又说道:“当然了,如果在晋级水玲珑之时陨落,也就没有后面的极暑之地等说法了。”
唐近山很快厘清了现状:如果通过测试,签下玲珑状,江浩最起码能活30年,不签,很快就会被砍头。
所以,选择并不难。
他想起了江浩郑重其事的嘱托,硬着头皮说道:“大人,我代江浩答应了,恳请您尽快安排考核,另外,小修有个不情之请,大人姑且听之,可否?”
巡察使点点头:“说说看。”
“江浩此子,性格纯良,不忍独活,想为家人也求一份恩典,不知道可有什么办法?”
“我记得,他家父母妹三人,都非修士。”
“是的大人,还有一仆,江浩……也想保下。”
巡察使气笑了:“小小修者,自身难保,心倒是挺大。”
唐近山听出好像有戏,赶紧道:“是啊,大人,小修教授江浩五年,此子勤勉敦厚,非常难得。”
巡察使想了想:“此次盗采大案,罪在江德仁一支,其余江姓之人,不过是被牵连,这样吧,我暂时无法答应什么,先考核,如果江浩通过了考核,我再想办法。”
唐近山有些着急,他很想给江浩带去一个准信,这样一来,江浩心气旺盛,通过考核的可能性更大。
心思急转之下,他突然想起一事,赶紧道:“大人,小修还有一事,江浩手中有一玉牌,乃凌云山游长老所赐,游长老曾言江浩宜修行,还说待江浩18岁时,再来查看。”
“凌云山?游明泽?”巡察使颇为吃惊。
“正是游长老名讳。”
巡察使笑起来,捻着颌下短须想了半天,乐呵呵说道:“有趣,江浩的文书上,竟然没有记录此事,看来,游长老有小心思啊。
也罢,你去和江浩说,如若通过考核,签立玲珑状,那个仆人,他可以自己带着,奴籍之人不连坐,这符合规矩。他的父母,改为霜姓,发配极暑之地边缘之地为奴,至于那个小女孩,改霜姓,入奴籍,由官府发卖,留条活命。”
这……唐近山懵了。
除了坛子,其他三人虽然暂时保命,但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