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大的屏障上电光乱窜,还没聚合的缺口处一个黑色的人影钻了出来,倒在地上就一动不动了。
“云止丞!”守卫队被闪电给吸引过来,看到前面绝影涧入口钻出个熟悉的黑色人影。他们赶紧将云止丞拉了过来,看到他还有气息,急忙开始救治,过了一会儿云止丞醒了,众人都好奇他到底做了什么引来了老天的报复,都幸灾乐祸地问了起来,云止丞被雷劈的一头雾水,怎么知道是什么原因,回答不上来,他就瞪了众人一眼倒头晕了过去。
绝影涧中,电光游窜,将石壁击出道道残痕,黑色的烟气升起,章小鱼没想到她这才刚开始化形,天劫就来捣乱了,看来自己这化形之劫真的是不容易度过。她没有慌乱,按着别溪的安排一步一步地做,身上那些混合了数种极品灵物的液体慢慢被皮肤吸收,身体膨胀的趋势缓慢下来,地上滴了一片紫红色的血液,血液流在那些提前布置好的图案中,无数白色颗粒状的东西飞出,她口中念着:“双阳分阴阳,两合紫金生,借力凝仙种,命种入地!”
章小鱼额头莲花内出现一条白色小鱼,白色小鱼衔着一颗紫金色的小珠子,飞速游进那些白色颗粒中,两者相遇,白色颗粒迅速聚在白色小鱼身上,凭空化作一颗巴掌大的白卵,白卵暗纹旋转着,地上血色图案也跟着转动,两者同时转了两圈后,白卵藏进了图案中心处的土地之下。章小鱼现在已经看不出原来的一点模样,身体已经涨成一个圆鼓鼓的球儿,头和四肢也肿胖成一节节葫芦状,只有尾巴还是原来的样子。
外面的天雷盲目地劈了一会儿找不见原主儿,就灰溜溜的消失了,天地间静谧无声,白色的灵力一圈圈地荡漾在章小鱼藏身的那块巨石外。那白色的灵力被密锡石的沉力压制着不能全力荡开,章小鱼的暴动的气息也被压制在石头上空......
绝影涧入口外那几座建筑内,云止丞跪在地上,他前面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个快要生锈的铁壶,旁边有个缺口的白瓷茶杯,杯中草绿色的茶水冒着白色的热气。
一只手,五指尖尖,笼着白瓷杯轻轻抚绕着,云止丞半死不活地跪着,眼皮耷拉着,黑眼珠藏在了下半眼皮里,马上就要睡着了。那只手终于离开了白瓷杯,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那个古老的铁壶被震得跳了起来,在桌子上蹦了两下冲着那只手的主人喷出了一股水,一个骂声传来:“臭杂种,云铁铮!你干什么?把老子梦里的小美人都给吓跑了!”
那个铁壶自己蹦哒着跳到桌子边上,又对着云止丞梦喷起茶水来,责骂声接着传来:“你个小杂种,三天啊!三天没打你,你就要翻老子祖坟吗?”
坐在桌子旁边的是提壶仙尊云铁铮,他现在拿着一块白色手帕擦着脸上的茶水,然后另一只手飞快地抓住了正在撒野地那个铁壶,提到了自己眼前,骂了句:“你他奶奶滴才是杂种!”然后随手将那个快要生锈的铁壶给扔了老远,哐当!不知铁壶撞到了什么,惨叫声十分刺耳。
云止丞猛然感到一阵凉意,心头突突突直跳。
“止丞啊!那铁壶被扔了,你猜它会怪谁?”说着淡蓝色的粗布衣袖扫过桌面,上面灵光浮起,突然一道黑影砸下,灵光动荡,云铁铮白皙的脸庞流过一丝灵力。
“啊!师叔祖,不能这样啊,那铁壶你没事扔它干嘛?”云止丞身体颤抖着,看着云铁铮伸出白润的手指轻轻地拨动,示意他拿些好处。
云止丞知道该怎么做,他将在绝影涧得到的极品密锡石拿了出来,很不舍地递到了云铁铮手上。云铁铮满意地收了起来,抓起刚刚砸到桌子上的铁壶飞速离开了。
云止丞这才敢站起来,他曾经被那个怪铁壶给收拾过的,所以才如此害怕那个铁壶。他浑身黑乎乎的,被喷的茶水黏糊糊地站在身上十分难受,他赶紧去洗了洗,洗干净后就离开了这里。路上云止丞心里想到和自己一同进绝影涧的那个妖女,绝影涧的出口现在已经封闭,她不知道出没出来,他也只是想了想就回宗去了。
绝影涧深处,云铁铮匆匆划过半空,没发现什么异常,他不敢多留,不然那个铁壶准会暴动起来。云铁铮刚刚离开,下面的一块巨石猛然炸裂,白色的灵力狂涨半米,将碎石震成粉灰。灰尘卷动,被灵力推向远处,再看原来巨石处,一个血色的怪异图案出现,一节赤金色的竹子和一颗乳白色的珠子镶嵌在血色图案中,旁边还遗落着一些杂物,而章小鱼却没了踪影,只有一副白金色的鱼形骨架悬在半空。
骨架的各个关节处正在慢慢地散开,不一会儿这些骨头就散成一团,没有序列地随意浮动着。如果不是绝影涧特殊的沉力压制着,这些不安分的股头估计早就跑没影儿了。地上血色图案终于清晰起来,隆起了一个人形,血肉正在蠕动着,似乎是千万条血红的虫子在爬。这时碎骨中,那颗正在变化头颅骨白光闪动,头骨眉心印刻着一朵红色莲花花纹,章小鱼的灵魂就寄身在莲花上,她坐在莲心抱着一个卷轴,靠着一颗玉晶,细细感悟着骨架和下方图案的变化......
在双阳山,别溪醒了过来,看到林渊躺在一旁沉沉地睡着,心道不好!章小鱼还是独自去了绝影涧。别溪急忙跳起,飞向洞口,不过它在洞口停下了,看到章小鱼留下的一片鳞片,鳞片插在洞口石壁上,闪着紫金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