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诗诗抿紧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是不敢再说什么了,因为说什么错什么,自己的脑袋完全就跟浆糊一样了,智商也掉线到谷底去了。
思考再三,魏诗诗转头,就看到乔一鸣和乔斯澄一大一小站在楼梯上面,齐刷刷地看着自己。
“我给忘记了,今天放假,都放假了。”魏诗诗咧着嘴笑得尴尬无比地说道。
“对呀,我也放假了。”乔一鸣接了一句,像是在提醒她这一天她都会看到自己了。
“好,放假好,放假好。”魏诗诗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妈妈,你的衣服……好像穿反了。”乔斯澄眼睛贼尖,毫不避讳地指着魏诗诗的衣服说道。
魏诗诗低头看了一眼,真想找块儿豆腐撞上去,自己竟然把一件简单的t恤穿反了。
可是看到乔一鸣就站在门口,她实在没有勇气回去换衣服。
“还不赶紧换掉。”乔一鸣催促道。
“这就换,这就换。”魏诗诗说着,像是踩死蚂蚁似的,挪着步子往上走。
乔一鸣和乔斯澄主动给她让出一条道儿来,魏诗诗装作很淡定地路过他们,然后逃回房间,关上房门。
“爸爸,妈妈怎么了?”乔斯澄仰起头,不解地问乔一鸣道。
“没怎么,很可爱呀。”乔一鸣回答道。
“不是可爱,是不正常。妈妈平时跟我睡在一起都好好的,怎么跟你睡了一个晚上,就变傻了?”乔斯澄还是很疑惑的问道。
“胡说,哪里是傻,就是可爱。”乔一鸣肯定地反驳儿子道。
“好吧,你说不傻就不傻。”乔斯澄用一副“谁让你是老子”的眼神回应了乔一鸣。
魏诗诗在房间里面吐着大气,确认衣服是正确地,才又重新套在身上。
她不知道外面那两父子还在不在,她想不会就那么干干地站在门外等她换衣服吧。
“妈妈,你换好衣服没有?我还没有换衣服呢。”正在魏诗诗犹豫要不要开门的时候,乔斯澄在外面拍门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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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令乔一鸣感到惊喜,说明魏诗诗还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子。
吃完饭,魏诗诗刚要躲,就被乔一鸣叫住了“别走了,今天我们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魏诗诗停住脚步问道。
“等去了你就知道了。”乔一鸣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乔一鸣亲自驾车,魏诗诗和乔斯澄坐在后面。乔斯称时不时地问一个问题,魏诗诗专心地跟他对话,这样好像没有那么尴尬。
半路上,乔一鸣把车子停下,去花店里买了一束百合花,很大很大的一束,但是上车后直接放在了副驾驶位置上,显然并不是送给魏诗诗的。
乔一鸣不说,魏诗诗也不问,看来是要看望某个人吧。
在这个梅雨纷纷的时节,能让乔一鸣带着这么漂亮的百合花去探望的,魏诗诗猜想,一定是他心中最爱的那个女人。
一想到一会儿就要见到那个女人,即使她在地下,也永远地占据着乔一鸣的心,这样神奇的一个女人,让魏诗诗敬畏,也有点儿紧张。
照理说,乔一鸣去祭拜他的亡妻,应该一个人悄悄地带着鲜花去,而不是带着她还有孩子,欢欢喜喜地去。
不知道乔一鸣喉咙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魏诗诗有几分猜想,也有几分期待。
果然车子绕了半个城,到了一片墓地。此时天空开始漂起小雨,显得有些凄凉。
在这里长眠的人们,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这样的天气,更加冷寂。
乔斯澄看到这样的场景,有些害怕地往魏诗诗的身边缩了缩,很不习惯,他是第一次来。
以前乔一鸣从来不会带乔斯澄来这里看望程琳,他害怕会勾起乔斯澄那些恐惧的回忆,让他的病情加重。
但是今天,有魏诗诗陪着他,乔一鸣很放心。
乔一鸣觉得,是该让儿子过来看望一下程琳了,程琳一定很想念儿子。
把魏诗诗带来,乔一鸣也是想让程琳看一看,给她一个交代,给他们每一个人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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