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巧祁晴初转过头看她,看到她气鼓鼓的样子,心中顿时失笑。“脸鼓的跟个蛤蟆似的。”说着竟不自觉地伸出了手,戳了一下。这一戳,鼓成小包的脸就瘪下去了。
“这都要损……”李极彩不满的转头就想瞪他,但是却对上了他含笑的眼睛,如海般深邃让人沉醉忍不住要溺毙在其中了,李极彩感觉自己的心脏漏跳了几下,接着猛然加快了几分,有种微窒的感觉,痛楚一闪即逝。
如红墨化水一般,大片大片的渲染开来,李极彩整个人都红了。
祁晴初先是一愣,有些不明所以,随后看到了李极彩的鼻子流出鲜血来,紧张的凑近了几分去看,这莫名其妙怎的又,诶?不对?
看到祁晴初靠近,李极彩连滚带爬的往后面蹬了几步,然后一只手退拒在胸前,另外一只手捂着鼻子含糊说道:“别,别过来!”
“你怎么老上火。”无语了,他每次跟李极彩相处的时间的长了些,她就会上火流鼻血,胸口痛,请了许老给她看也说是没什么问题,可能是补药剂量太重,补的有些猛罢了。
“你快些,我还有公务要处理,等你已经等得许久了。”如果不是碍于面子和身份,祁晴初也不会待在这里待这么久,就是为了吃上一口,要是他家的厨子敢这般扭捏不利落,早给撵出去了。
也只得李极彩敢这般嚣张,改天他真的要好好去查查梁静茹这个人,到底什么身份给了李极彩这么大的勇气?
“那你自己动手,我要去止血。”东西可以待会吃,但是血还是要先止住的,她这么瘦,每天都流个多少cc,那血还不得流干了啊?最近她觉得有些贫血。“等冬枣上市了,我要吃,补补血,祁大人麻烦你了。”李极彩大言不惭的说道。
祁晴初只当没听见。
铜炉里面的火早已经熄灭了,被灼烫的石头和烤地瓜待在一起有些难以分辨,因为都是焦黑的,祁晴初从来没有上手做过这种事,但是今日一试,倒是觉得有种新奇的感觉。
夹了个大的出来之后,祁晴初将它放到了一块手帕当中,然后掀起四角仔细包裹了起来。认真的神情看在坐在不远处地上的李极彩的眼里又是一阵耳热继而热血翻涌。
祁晴初是真的帅……
祁晴初提起了手帕之后就站起了身来,身体自然而然的转向李极彩,李极彩慌忙就背过脸去,不去看他。
“走了。”祁晴初已经习惯李极彩这样了,也不以为意,下次记得给她带冬枣就是了,不过瞧着确实是在他这里养瘦了。
可是,他还是不能给她吃大鱼大肉,要知道,每日都是他的饭菜都是一分为二分给她的,李极彩特别能吃,食量巨大,短期内如果他的饮食习惯忽然调整的太明显,难免为府中其他人所注意,最近他自己都是吃的干粮居多了,好在他克制力极强,也不贪图口腹之欲,所以也就这么过了下来。
不过李极彩甚是小气,不过是多吃了她几个地瓜就要念叨,商贾斤斤计较、锱铢必较之色尽显!
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也就不跟她多墨迹了,最近陛下新颁布了不少法令,许多都是开年之后要进行的调整,大部分都是针对郢都开始施行, 然后逐渐推广到地方上去。
就是说开年之前,他就要协助各级官员将准备工作都做好,不至于开年之后手忙脚乱的,熬夜熬的多了,有这烤地瓜解解馋,倒是也觉得不错。
他向来喜甜。
这一点,就目前而言只有李极彩一个人知道。
算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
回到自己房间的祁晴初,先走到了自己的桌前,然后将手帕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
烤地瓜还是滚烫的,现在吃的话会烫了舌头。
祁晴初伸手准备研磨,然后处理公文,余光却瞥见了桌子右上角放的一份拜帖。
是洛府的。
内容他之前看过了,说是洛怜芳病情有些不稳定,说是不太好,言下之意就是邀请他过府一叙。
已经摆放了三天了,但是他尚且还没有打算去。
洛怜芳的病,他私底下询问过大夫,只要安心静养即可。
只不过后脑袋上的疤痕,可就那么不容乐观了。
身为女子,恐怕在这方面会比较介意,祁晴初已经不想听到女子对着他哭哭啼啼的了。
实在是烦不甚烦。
尤其是李极彩,总是假哭,在他的面前作戏,有时候情之所至又是真的,哭得稀里哗啦,凄惨无比。
真真假假之间,他也已经搞不清楚了。
最重要的是,事情发展成这样,已经超乎了他的预料和他的能力范围之内了。
他不想为了一个被狗咬的洛怜芳,让自己下半辈子的婚事沦为儿戏。
何况,洛家的样子,像是针对这件事情就要把洛怜芳托付给他一样。
没错,他是说过要全权处理此事,但是并不代表他要对洛怜芳负责。
皇命不可违,接触洛家并不是他本意,实际上是陛下要他明面上接近的。
毕竟,祁晴初是高德帝的近臣,祁晴初主动跟洛家走得近,就代表着陛下想要跟洛家走近。
但是也不至于走得太近,就是要把握其中平衡的一个度而已。
当然,祁晴初也是早就跟高德帝说清楚了,他绝对没有对洛怜芳动心,也无法动心。
所以,一直以来,祁晴初对待洛怜芳的态度就是不冷不热,既不远离也不亲近。但是相比于其他